嬴政的眼底藏著深深的渴望和熱切。
他說他是穿越者。
他來自兩千多年後。
黑冰台和方士們搜山檢海,也冇找到不死藥。
陳慶既然有如此能耐,他會不會有辦法呢?
‘臥槽——’
陳慶一看秦始皇的架勢,就知道他想歪了。
“陛下,利用風力的方法其實非常簡單。”
“小民現在就演示給您看。”
說完,他解開腰帶,乾脆利落的上衣脫了下來。
趙高厲聲喝道:“大膽!君前失儀,你可知罪?!”
“我這不是為了讓陛下快點看到風力的效果嘛。”
陳慶光著膀子,被河邊濕潤冰涼的冷風吹得打了個哆嗦。
……
嬴政眼神中的熱切漸漸消散。
現在的陳慶可一點都不像什麼世外高人的樣子了。
“李乙,你們幾個也脫下來。”
“東家……”
“我們……”
幾人猶猶豫豫,低著頭遲疑不決。
“我來借你。”
扶蘇二話不說,脫下了華貴的衣袍,交到陳慶手上。
他裡麵還有一身柔軟的絲綢內襯,倒不用像陳慶一樣直接光著上身。
工匠們見此,才紛紛脫下衣服。
“木工呢!”
“給我在水車上加幾根杆子。”
陳慶揮揮手喊道。
幾名木工迅速上前。
因為不想耽擱時間,陳慶直接讓他們用麻繩在水車上綁了五六根長杆。
陳慶把收集來的衣服全都掛了上去,裡麵用木棍撐了起來。
“大家看好嘍。”
陳慶感受著風力的方向,調整水車的位置,然後鬆開了手。
大秦的君臣百姓,上千人目不轉睛的盯著陳慶弄出來的古怪玩意兒。
高大的水車充滿了工業的美感和雄偉巍然的氣息,可是這小小的‘風車’實在一言難儘。
“噗噗。”
一陣微風吹來,掛在風車上的衣服鼓了起來,輕輕晃了幾下。
陳慶捂著鼻子,連連後退。
這幫傢夥又冇洗澡!
先秦時期的紡織物價值不菲,一件麻衣通常穿得補丁摞補丁都不捨得換。
而洗衣時的敲打、搓洗會嚴重縮短衣服的壽命。
因此除了有錢人家和王公貴族,老百姓能不洗就不洗。
工匠們天天乾力氣活,衣服的味道可想而知。
呼——
一股強勁的西北風撲麵而來。
吱呀~吱呀。
風車的輪盤扭動了幾下,順利的轉動起來。
“動了!”
“父皇,真的動了!”
扶蘇欣喜若狂,忍不住擊節讚歎。
“哇,真的轉起來了。”
“神乎其神,歎爲觀止。”
“想不到這風居然能驅動上百斤的磨盤,不可思議。”
“我就知道東家一定行的!”
事實勝於雄辯。
李斯及禦史大夫如喪考妣,終於偃旗息鼓。人人垂著腦袋,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樣。
“我知道了,這和風帆的道理一模一樣,對不對?”
扶蘇打量了許久,突然興奮地說道。
“公子果然聰慧過人。”
“它和風帆確實是同樣的原理。”
陳慶不由對扶蘇更加欣賞。
老天爺明明為大秦安排好了一切。
霸氣凜冽的千古一帝秦始皇,橫掃八荒,震懾諸夷。
寬厚仁義的公子扶蘇,關愛民生,聰慧機敏。
要是冇有趙高和李斯矯詔篡位這回事,大秦原本應該順利平穩的交接下去。
至於能流傳多久,反正總歸不會二世而亡。
“李乙,去抓一把麥子來。”
他深吸了口氣,收回目光。
“諾。”
李乙屁顛屁顛的跑到梯子旁,問站在上麵的鐵鷹劍士討了一把麥子。
陳慶接到手中,緩緩將其灑入石磨中心的圓孔之後。
不一會兒。
細碎的澱粉和麥碴從石磨的底部冒了出來,被風吹得洋洋灑灑,迷花了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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