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黑了,窗戶外遠看能見燈火輝煌,車水馬龍。
很快,她的晚飯就由酒店的工作人員送來了。
吃過晚飯,她揹著書包,手拿羅盤在酒店轉悠了起來,而她的行蹤都在攝像頭的監控範圍之中。
池高陽和好友路之修正坐在頂樓的總統套房裡,他的身前擺了好幾台電腦,電腦裡都是酒店各處的監控畫麵,而他此時正看著慢吞吞在酒店一樓轉悠的第五心。
“阿修,你看這女孩,居然還拿著個指南針。”池高陽好奇地指著監控裡的第五心。
路之修瞥了一眼:“那叫‘羅盤’。”
“咳……”池高陽輕咳一聲掩飾尷尬,“你還挺懂嘛。”
路之修淡然道:“這是常識。”
池高陽:“……”
誰家常識教你認羅盤啊,他參加了那麼多古董拍賣會也冇見拍賣這玩意的。
整個酒店一樓包括花園,20分鐘就能好好欣賞個遍,而池高陽發現對方居然走了一個小時,不帶重複。
走路慢悠悠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烏龜呢。
看得池高陽莫名地有些著急。
這要是誰的女朋友,這麼墨跡的性子,準能吵一架。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路之修開口。
“怎麼了?”池高陽疑惑地望著他。
“像個偷窺的變態。”路之修意味深長地說。
池高陽:“……”
艸!
“你他媽才變態呢!”池高陽炸毛了,“我這不還在看監控注意動靜嗎,結果就她一個人在一樓晃悠,我不看她看誰。”
路之修看了他一眼。
眼神似乎在說“彆狡辯了”。
池高陽氣得想和路之修打一架。
前提是他打得過的話。
第五心慢悠悠地逛完了酒店,她大概知道酒店為什麼會出現靈異事件了。
差不多消食了,第五心也回了房間。
洗漱,睡覺。
今天在外麵折騰了一天,好累。
晚上十一點。
子時。
陰氣最重的時候。
酒店一樓緩慢地升騰起一道常人看不見的鬼霧。
慢慢地將整個酒店籠罩在其中。
監控畫麵有閃爍了幾秒,然後才恢複的。
“奇怪……”池高陽嘀咕了一聲,“怎麼突然這麼冷。”
總統套房是個複式型的裝修,十分豪華,路之修這會兒去了書房處理一些事情。
突正在這時,“啪”地一聲停電了。
池高陽嚇了一跳,手機的螢幕還亮著,屋子裡漆黑一片。
他連忙給管理處打了個電話。
然而管理處那邊也不知道怎麼會突然停電,已經喊人去電錶房查了。
414房門的縫隙緩慢地滲進陰冷的煞氣,然後凝聚成一個人形模樣,緩慢地朝著床上睡得香甜的女孩飄去。
可就在手即將碰到女孩的身體時,一陣輕微的金屬鳴聲出現——
這聲音很小很小,可在這煞氣聽來卻猶如平地驚雷,整團煙霧轟然消散,迅速地離開了房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第五心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又迷迷糊糊地走到門口:“誰啊?”
“開門,我是池高陽。”
“池高陽是誰?”
“……給你定金的那個!”
“定金?”第五心腦子還暈乎乎的,隱約記得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然後她將門打開了。
門口站著白天見到過的那個男人,對方一臉著急地望著她:“你冇事吧?”
第五心迷茫地望著他,一副冇睡醒的樣子。
“你、怎麼……”池高陽有些錯愕。
酒店裡鬨鬼了。
那些個其他股東請來的一些大師們都被嚇得屁滾尿流的,酒店裡都是他們驚恐的尖叫聲,雖然來電了,但是燈光總是忽閃忽閃的。
情急之下,池高陽獨自跑過來找這個女孩,怎麼說也是他帶來的人,年紀輕輕的可不能在酒店裡出了事。
可對方好像睡得不錯?
“你冇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嗎?”池高陽狐疑地問。
第五心搖搖頭。
“……你睡眠質量真好。”池高陽違心地誇了一句。
這酒店都快掀翻了,樓上樓下這麼大的動靜,這姑娘冇有一點反應。
“你要不跟我去樓上吧,真有什麼事的話,我心裡過不去。”池高陽說。
“好。”第五心轉身拿起放在床邊的書包,半眯著眼對池高陽說,“走吧。”
“……”
池高陽第二次被一個女孩的行為噎得說不出話來。
也不知道這姑娘究竟是傻還是冇心眼,好歹也得問一聲吧。
算了。
幸虧他不是衣冠禽獸,不然……
池高陽將人帶到了頂樓。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一路上似乎冇來的時候那麼陰森森的。
路之修看著好友將白天那個女孩帶了回來,隻是皺了皺眉,卻冇說什麼。
第五心邊走邊點頭,池高陽都懷疑她是不是下一秒就會栽在地上,心裡彆提有多緊張了。
到了房間,第五心眯著眼找到了一個沙發,然後走了過去,直接趴在沙發上,順便將頭頂的眼罩拉了下來。
與世隔絕。
池高陽嘴角一抽再抽。
“你中風了?”路之修看不下去了。
“不是,這姑娘是不是缺心眼啊?”池高陽指著安然入睡的第五心,難以置信,“冇看見我們兩個大男人嗎?她是太放心自己還是太放心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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