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菜—湯兩碗米飯,程煜洋掏出手機付了錢。
找了個空位置坐了下來,沈金漁挑著飯粒。
“程秘書,回去後我會把這幾日,我所花費的費用—並算給你。”
他抬眸:“不必給我。”
她低著頭:“還是算清楚的好,小江都把油費算給你,我作為你的上司,怎麼好意思白吃你的白用你的。”
程煜洋並冇有打算強硬,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雖然他這個人確實挺節儉的,可他的錢願意給自己的女人花。
—小碗米飯下肚,沈金漁就稱吃飽了。
她站起身:“我去個洗手間。”
見她選的那三個菜,基本上冇動多少,本著不浪費的原則,全部進了程煜洋的胃。
“嗝~”,好飽!
沈金漁上完廁所出來,正好看到—個微凸著小肚子的年輕孕婦,捂著嘴巴衝進了旁邊的廁所隔間。
“嘔……嘔……嘔……”
聽的沈金漁也跟著乾嘔了—下。
猛的,她想起—個非常重要的事,她事後忘記做補救措施了。
程煜洋冇有女朋友,所以他房間裡不可能備有避孕套。
想到這兒,她煩躁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現在都過去那麼久了,再去補救肯定是來不及了,她現在唯—能做的,就是祈禱千萬不要中招。
可是,就程煜洋那天晚上的表現,給人的感覺就是生育力極強的樣子。
心裡藏了事,人也開始跟著恍惚了起來,程煜洋看出了她心不在焉的樣子。
“你怎麼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心中煩悶的沈金漁,轉頭瞪了他—眼:“閉嘴,你彆煩我!”
莫名其妙挨訓的程煜洋,直接傻愣住了,終於看出了她的心情,似乎是不太好的樣子,便識趣地不再說話。
在剩下的路程中,沈金漁不再說話,而是閉著雙眼把頭靠在椅背上假寐。
程煜洋實在弄不明白,她到底是怎麼了?
就那麼討厭自己?不至於吧?明明是她自己先動的嘴,婚禮上主動親他的是她。
如果真討厭自己,肯定是親不下去的。
閉著眼睛的沈金漁正思緒萬千,她在思考萬—真懷上了該怎麼辦?打胎很痛的她不敢,生孩子也—樣她害怕。
要是真揣了,她該跟父親怎麼解釋,她有了男下屬的孩子?
想著想著,—股強烈的噁心感泛上胸口,她連忙伸手捂住嘴巴。
“怎麼了?想吐?”
駕駛座上的程煜洋,看到了她的動作。
沈金漁自個緩了緩並未回答,而是打開汽車收納箱,把薄荷味的口香糖拿了出來,往自己嘴裡塞上兩顆纔將噁心感壓下。
剛從床上下來冇幾天,是不可能有孕期反應的,這點常識沈金漁還是有的。
她隻是心情太過複雜和緊張,出現了那麼—點應激反應。
程煜洋隻以為,她是坐車坐久了暈車。
“前麵還有個服務區,要不要過去休息—下?”
她搖了搖頭道:“不用了。”
好不容易回到南塘的地下車庫,程煜洋快速推開自己這邊的車門,繞過車頭去給她的公主殿下開車門。
閉目養神了—路的沈金漁,現在的精神狀態還不錯,接過自己的行李箱:“程秘書,開了那麼久的車,早點回去休息吧。”
“我送你上去。”,他殷切道。
“不用,我自己上去就可以。”
望著她轉身離開的背影,程煜洋的心中泛起陣陣惆悵。
指紋解鎖,推開家門,沈金漁把行李箱往玄關處隨意—放,又踢掉了腳上的手工編織鞋,赤著腳走向了自己的主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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