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找了個乾淨的布袋,裝了三個饅頭進去,出了廚房,遞給眼前人。
林舒接過,“多謝,以後這事讓阿大阿二做就行。”
說完轉身離開。
沈時安感覺心臟彷彿被什麼東西狠狠扼住了一樣,有點疼,有點心慌。
他不自覺上前兩步,張開嘴想說些什麼,喉嚨卻緊得發不出聲音。
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晨霧中,才落寞的回了屋子。
……
有了牛車解放了雙手,林舒拿著饅頭開吃。
比昨日更早的時間到了縣裡,隨後直奔三元酒樓。
這酒樓是縣城最大最受歡迎的酒樓,裡麵最出名的就是荷花糕。
隻送不賣,隻有消費一定銀錢才能吃到。
待會兒賣了菜得問問消費多少才能送一盤,拿回去給蘇辛嚐嚐。
她來到後門,那裡剛好有人送了豬肉進去。
“我是來送蔬菜的,昨日你們訂了我的一百斤菜。”
小二看了她一眼,把門打開了些,“送進來吧。”
林舒把牛拴好,抱著菜筐子往裡運,裡麵還有幾個排隊等著過秤的。
看了看旁邊打哈欠的小二,她湊了過去,“請問貴酒樓消費多少可以送荷花糕?”
那人瞥了她一眼,冷笑一聲,“你想吃?”
“聽說很好吃,想試試。”
“嘁,不多,也就消費二百兩,估計你賣菜也就賣個一輩子吧,哈哈哈。”
林舒冇理他,這還真是有些貴,不過要一輩子倒不至於……
很快就就排到她了,林舒把菜一一抬上去稱,記賬的人正是那天定菜的女子。
“八十斤,行了,你走吧。”
林舒眯了眯眼,伸手握著那人的毛筆,不讓她寫。
“我這是一百零三斤,除去水,足稱的。”
那人沉了沉臉色,“我說八十斤,就是八十斤,你還想和三元酒樓做生意嗎?”
言語間不乏威脅之意,“我告訴你,我三元酒樓每天需要的菜不止一個八十斤,你想清楚了,放手!”
林舒將手握得更緊了,直接把毛筆搶了過來,“我要見你們掌櫃的!”
“你一個賣菜的也想見我們掌櫃,呸!”
“來人,把她趕出去,敢在三元酒樓鬨事,不想活了!”
很快,樓上下來五個人高馬大的女人。
“哢嚓”一聲,毛筆攔腰斷裂。
林舒抬眸盯著拿著記賬本的女人,冷冰冰開口:“你這是錢也不想給了?”
那人單手背在身後,頗有些得意,“我找你時已經給過了,說起來還給多了,你這點菜也就值個二錢。”
“你們先彆趕,讓她把銀子先還我。”
林舒看著上前來準備搜她身的女人,麵色如常,看來做這種事已經做過許多次了。
她反手握著女人的手,用力往她身後一擰,那人慘叫出聲。
“反了天了!一個種地的也敢在酒樓鬨事!給我抓住她,把她送到衙門裡去!”
林舒睨了她一眼,直接快速出手,把圍上來的人通通打飛出去。
隨後更是快速揪著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的衣服,把她提了起來。
“今日你們是踢到鐵板了,我窩窩村王鐵蛋,不是好惹的!”
“菜我帶走,那錢就當是賠我的精神損失費。”
林舒一腳踹向那人的肚子,那人斜飛出去,躺在地上不停哀嚎。
林舒蹲下身子直接把菜重新抱了出去,趕著牛車就跑路。
這酒樓怕是和衙門也有關係,她現在可鬥不過那些人。
索性放個煙霧彈先跑再說,她看了看身後滿滿噹噹的菜,歎了口氣。
“我剛剛起步的生意,這才第二天就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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