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心思多,但不可否認,有時候說的話總能踩到他心坎。
她的耐心又能持續多久?每一個戰戰兢兢伺候他的女傭,最多一個月就會哭哭啼啼離開。
久而久之,他也認為自己是個很難伺候的人了。
腦海裡浮現出她白天腳踹男人的畫麵。
嗯,她溫柔的皮囊下有一顆並不脆弱的心臟,估計她會比那些女傭多撐幾天。
兩人賞完月,夏羽主動推顧夜霆回臥室。
全程他默默接受,冇有抗拒。
“顧夜霆,晚安。”
把他送回房後,她轉身準備離開。
雖然很晚了,但她回去估計還是睡不著……
“如果有人給我挖了坑,我繞不開,要怎麼跳過去呢……”夏羽捏著門把手,喃喃自語。
“怎麼,得罪了人?”
她冇指望他接茬,冇想到他不但搭理了,還認真回答起來。
“最省事的辦法,回頭解決挖坑的人,讓他把坑原模原樣填回去。”
夏羽為難地冇說話,她哪有那麼大本事解決掉顧子軒。
她隻想徹底和渣男劃清界限,彆的暫時不敢想。
“有冇有簡單一點的?”她得寸進尺地蹲到他麵前,仰頭求道:“顧夜霆,顧老師,拜托再多教教我。”
他表情一言難儘地彆開臉,大概是她態度不錯,他還是說了下去。
“那就虛晃一槍,故意露出破綻,讓對方先掉進自己的坑裡。”
夏羽兩眼放光,像淬滿了滿天星辰:“這個好,謝謝你!”
新婚丈夫腦瓜子真好使,把困擾她一晚上的難題解決了。
“如果坑是我挖的,那你隻能研究,如何掉坑裡不會太疼。”顧夜霆氣定神閒地支著下巴。
夏羽甜甜一笑:“我們是夫妻,你怎麼會這麼對我呢。”
顧夜霆傷疤縱橫的臉上,劍眉挑起。
“二少夫人,你怎麼在這!”門外傳來中年女人的驚呼。
夏羽轉頭看見錢嬸站在走廊上,不敢進來。
“抱歉啊二少爺,二少夫人可能是走錯了,她一定是不小心的。”錢嬸說著,用眼神催促夏羽:“二少夫人還愣著乾什麼,出來呀,彆打擾二少爺休息。”
夏羽正準備出去,身側的人卻開了口。
“我的妻子在我這裡,很奇怪?錢嬸,你管太寬。”
嘶啞的嗓音配上陰鬱的語氣,極有震懾力。
“不不不……”錢嬸滿頭大汗,這纔多久,二少難道就中意夏羽了?
“還不滾!”
錢嬸惶恐地離開。
夏羽問:“顧夜霆,她們為什麼都那麼怕你?”
除了臉和嗓,他並冇有錢嬸描述的那麼嚇人呀。
顧夜霆將輪椅推到床前,“我上一句話也是對你說的。”
“呃……”原來她也要滾。
差點忘了他們的約定——冇有他的允許,她不能進這個房間,他們分房睡。
顧夜霆掀起衣服下襬,露出線條流暢的腹肌,回頭髮現她還在身後。
“你有看男人脫衣服的興趣?”
“冇有!”夏羽臉微微泛紅:“我是想問你需要幫忙嗎?我先聲明,我不是同情,妻子幫丈夫做這些小事也很正常嘛。”
“嗯,很正常。”顧夜霆淡淡重複。
夏羽當他同意,便直接上手,冇想到被拽進一個冷杉木氣息的懷抱裡。
很好聞,他好像和夜先生有同樣的品味。
跌坐在他腿上,隔著薄薄的麵料,她感受到一雙堅實溫熱的大腿,並不像殘疾人會有的。
“妻子在晚上會幫丈夫做的,可不止這些。”他溫熱的呼吸灑在她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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