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不會,此次畢竟是皇後召你們入宮,縱然失禮也不會怪罪。”
“隻不過女兒,若萬分有幸,太子準你與呂氏一同嫁入東宮,今後你可一定要謹慎,不可再像今日這般失禮了。”
“爹,太子會讓女兒進宮服侍嗎?”
“剛纔你也說了,呂家那丫頭很聰明。”
“冇準太子對呂氏滿意,高興之下,連帶一同迎娶你也說不定。”
雖然這個可能性在詹同看來也是微乎其微。
可見自家女兒哭得梨花帶雨,心中不忍,他自然要想辦法寬慰。
然而聽到詹同這話。
詹氏忙擦去臉上淚水,起身便要朝門外走去。
“若太子當真不嫌棄,女兒現在就去學習禮儀,將來一定不會像今日這般出醜。”
詹氏說完,徑直走出房門,前往後院找嬤嬤學習禮儀。
直到詹氏走出好遠,詹同這才很是惆悵的歎了口氣。
詹家同呂家一樣,都是數百年的望族。
呂本在朝堂戰戰兢兢,他詹同何嘗不也是如履薄冰。
和呂本想的一樣,本以為這次自己女兒若真能成為太子嬪,那他在朝堂中的處境也會好上許多。
可現在看來,一切都不可能了。
日暮西斜。
一下午的時間,呂本心情大好,連喝了兩罈子美酒。
而詹同心情低迷,同樣喝了不少,隻不過不是美酒,而是苦茶。
至於皇宮中。
除了常氏對選妃極其上心之外,朱標、老朱壓根就冇放在心上。
“老大,明日就由你來宣佈左丞相的人選吧。”
“好。”
飯桌上,老朱端起小碗,往嘴裡扒拉飯菜的同時,隨意說著。
畢竟是自家人,老朱也不在意什麼帝王威儀。
而朱標也很是隨意的應了一聲,一邊給常氏夾菜的同時,一邊扒拉著自己碗中飯菜。
“對了老大,詹家、呂家的丫頭,你可有相中?”
“若是相中了,明日便一道宣旨賜婚。”
“東宮再來個側妃,常家丫頭也能清閒一些。”
“等用過膳後,兒子便命人寫聖旨。”朱標隨意說著。
“好。”
放下碗筷,老朱伸了個懶腰後。
似乎想到了什麼,看向朱標嚴肅說道:
“明日胡惟庸進位左丞相後,那百官之中,便冇有人能與之相提並論了。”
“胡惟庸的學生塗節正是禦史中丞。”
“如此一來,中書蘭台儘在胡惟庸之手,官員的任免、考覈,也都在胡惟庸一人身上。”
“恐怕將來就連徐達、湯和這些沙場老將,也不得不敬胡惟庸三分。”
見老朱表情有些不滿。
朱標跟著解釋道:
“父皇,兒臣先前也都說過了,就是要讓胡惟庸的權力達到頂峰。”
“如此他纔會愈發肆無忌憚,你也好看清楚他到底是個什麼心肝。”
“若不這樣,以胡惟庸現在的罪過,倒是勉強能將其處死,可這樣的罪過想要裁撤丞相製度,也是稍微牽強了些。”
“咱知道!”聽到朱標還在給自己解釋。
老朱很是不耐煩的打斷道:
“你這辦法咱也同意,咱隻是想告訴你,你小子多留心一些,彆到時候玩砸了!”
“父皇放心。”
見朱標滿是篤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老朱雖然還想繼續提醒,可想了想還是就此作罷。
朱標腦子的確好使,可就是太順了些。
若是在胡惟庸這事兒上,能讓朱標淺淺栽個跟頭,對朱標來說未嘗不是好事兒。
再者說了。
區區一個胡惟庸也翻不了天。
就算把天捅破了,還有他朱元璋給朱標兜底。
星夜鬥轉,夜色漸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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