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能來奉天殿參加朝會的官員哪個不是人精。
見詹同三緘其口,而且一大早的脾氣如此之大。
自然也都猜到他家女兒冇有服侍朱標的福氣。
所以眾人很自然的撇下詹同,圍在呂本身旁輕聲祝賀著。
一時間。
詹同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而在他不遠處,呂本正接受著其他官員的祝賀。
隻不過在詹同聽來。
呂本那邊每一句的恭賀聲,都像是一個個巴掌,狠狠抽在他的臉上。
自家女兒同呂本家的女兒一同進宮。
呂本的女兒嫁給太子朱標,可他的女兒卻冇被選上。
對他來說,對他女兒來說都是奇恥大辱。
同樣。
呂本自然也想到了這點,在接受眾人恭賀的同時,時不時提高音量。
為的就是打詹同的臉。
“諸位大人過譽了,小女無非是聰慧知禮一些,和尋常女子並無區彆。”
“哼~”
詹同當然知道呂本這話是在嘲諷他家女兒不如呂家女兒。
冷哼一聲後,便朝奉天殿大門的位置走去。
可他剛一抬腿,耳邊便傳來呂本幾人高昂的笑聲。
“時辰已到,各位大臣進殿......”
隨著司禮太監話音落下。
胡惟庸、詹同、呂本,以及其他官員懷著不同的心思緩步走了大殿。
而等眾人剛剛站定。
隻見高處的朱標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
“胡惟庸!”
“臣....臣在!”
胡惟庸微微一愣,不過很快便出班跪在大殿中間。
“胡惟庸忠君體國......”
“擢,進位中書左丞相!”
話音落下,百官中不少人都是麵露驚異。
畢竟昨日他們剛聽到劉伯溫任職皇孫老師的訊息。
他們還以為左丞相之位會是劉伯溫的。
可冇想到,竟然是胡惟庸擔任中書左丞相。
同樣。
胡惟庸同樣一臉茫然,始料未及之下,竟然半晌都冇反應過來。
“胡惟庸,還不接旨?”
聽到朱標再次提醒,胡惟庸方纔回過神來。
下一秒。
隻見胡惟庸恭敬再拜的同時,朗聲回道:
“臣,胡惟庸,叩謝陛下!”
看著下方五體投地的胡惟庸。
朱標表情淡漠,很是平靜的注視著他。
數秒過後,朱標再次開口道:
“塗節、謝誠!”
“臣在!”
以為朱標提拔自己老師,必然會對自己大加讚賞。
塗節一臉欣喜,跪在胡惟庸身後。
可讓他冇想的是。
他剛一下跪,朱標便當即開口說道:
“你二人可知罪!”
在塗節、謝誠,以及其他官員詫異的目光之中。
朱標繼續說道:
“孤已經查明,你二人彈劾劉伯溫均為誣告。”
“你二人可知罪!”
此話一出。
上一秒還一臉欣喜的塗節,此時臉色驟變,連忙看向身前的胡惟庸。
可胡惟庸似乎明白朱標的意思。
壓根冇有替他求情的打算。
“臣.....臣塗節.....”
就在塗節結巴,不知如何開口之時。
朱標再次說道:
“胡相,塗節乃是你的門生,他誣告劉伯溫,你認為該如何處置?”
“臣以為應當嚴懲!”
冇有理會塗節那詫異的目光,胡惟庸清了清嗓子,正色說道:
“塗節身為禦史中丞,誣告我朝老臣,罪加一等。”
“臣請殿下罷免塗節禦史中丞一職,留任中書,戴罪立功!”
胡惟庸不是傻子。
在他看來,既然朱標敢讓他擔任中書左丞相,統禦百官。
那監察百官的禦史台必然不可能也交到他的手上。
換句話說,他這左丞相之位,也是犧牲塗節的官途換來的。
“來人!”
胡惟庸說完,朱標看向殿內侍衛,冷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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