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遇春身上的毛病,他也一個不落都給學會了。”
“當年遇春坑殺降卒時,咱便告誡過他,此舉有傷天和,恐遭天譴。”
“後來,遇春壯年暴斃也應了咱當年的話。”
“如今藍玉也來這麼一出。”
語罷,老朱看向朱標嚴肅說道:
“老大,你給咱說句準話,這藍玉這匹烈馬你究竟是用還是不用。”
“用!”
見朱標斬釘截鐵,當即回道。
老朱卻依舊有些不放心,微微歎了口氣後,再次勸說道:
“後輩之中,你表哥家的李景隆,天德家的允恭,還有咱家老四,他們都算是新代的將種。”
“而且你也算他們的兄長,駕馭他們要更輕鬆些。”
“如此,你還確定要用藍玉?”
並非老朱對朱標冇有信心。
相反。
老朱很確定朱標完全有能力駕馭藍玉。
隻不過老朱也能肯定,就藍玉的性子,將他打造成一代帥才,勢必要花費朱標不少的功夫。
因為當年他敲打常遇春,也同樣費了不少力氣。
也是因此,老朱更想讓朱標著手培養李景隆,徐允恭以及燕王朱棣。
“父皇,藍玉雖然魯莽驕縱,可也有過人之處。”
“孤軍深入,單這個勇字便勝過不少人。”
“困而不降,也能證明藍玉有一身的骨氣。”
“所以藍玉,兒子肯定是要用的!”
對於藍玉的驕縱,朱標甚至比老朱更加清楚。
現在他隻是姦汙了北元的王妃,可朱標知道,十幾年後藍玉甚至還會率兵攻打自家的城池。
可正是因為藍玉這種莽撞的性子,若投入高麗、倭國的戰場。
恐怕朱標都不用下令,藍玉就能把一些見不得人的臟活都給乾了。
至於老朱說的其他將門之後。
燕王朱棣自然不用說,那是五征漠北的狠人。
徐允恭也算可以。
隻是那李景隆,初代‘大明戰神’,靖難第一功臣,臨時潰逃,朱標自然不會用他。
而且在朱標看來,單論勇武,藍玉恐怕要在這三人之上。
“既然如此。”老朱沉聲說著,將一封奏摺遞到朱標手上。
“既然你要用藍玉,那中書論罪的摺子便交給你處置。”
“不過標兒,你要記住,藍玉的韁繩必須牢牢攥住。”
“父皇放心,兒子心中有數。”
“好!”將密報撕碎後,老朱看向朱標繼續說道:
“等藍玉回京,便不用朝廷治他的罪了,如何敲打他,你自己看著辦吧!”
“是。”
朱標應了一聲,看向老朱的隨身太監劉和說道:
“傳孤旨意,召藍玉即刻回京!”
聽到朱標的話,劉和不敢耽擱,連忙派人傳信北平。
也是聽到朱標這話,老朱眉頭微皺,沉聲問道:
“你怎知此時藍玉已經脫困?”
“而且此時召他回京,又是為何?”
“父皇,藍玉的先鋒營有一萬將士,這些人都是軍中好手。”
“再加上藍玉姦汙了擴廓的王妃,就算擴廓能冷靜下來,他的部族手下也恨不得將藍玉生吞活剝。”
“所以兒臣可以確定,圍困藍玉的元兵必然在五萬以上。”
老朱沉吟數秒,也認同了朱標的看法。
“不錯,可那又如何?”
“父皇,如今的元廷可並非鐵板一塊,若不是擴廓手握重兵,恐怕元主早因他功高蓋主,將他罷免。”
“因此擴廓統帥的大軍,估摸著也就隻有他部從的十餘萬人。”
“所以!擴廓用五萬人圍困藍玉,那徐叔這邊的元兵防線自然空虛。”
“徐叔雖然用兵謹慎,可也絕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他定然會趁此時機,大舉進攻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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