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徐達不僅有國公爵位,而且在軍中也是一把手。
真要賞賜的話,也就隻剩下封王了。
可在老朱的預想中,大明是不能有活著的異姓王。
一時間,老朱也不免陷入了沉思。
“老大?你以為呢?”
“兒臣不知。”
見朱標一口推掉,似乎壓根不去思考這個問題。
老朱看向胡惟庸冷聲道:
“惟庸,你以為呢?”
“陛下,臣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是否能以提拔魏國公長子徐允恭,以示陛下對魏國公的賞賜?”
“不成!子是子,父是父,冇有老子立功賞賜兒子的道理。”老朱當即搖頭否認。
半晌沉默後,老朱依舊想不出個主意。
苦思無果之下,心頭也愈發煩躁了起來。
“胡惟庸,妄議朝廷賞賜,這可是欺君之罪。”
“陛下....”
見胡惟庸當即跪在地上準備請罪,老朱直接打斷道:
“咱不追究你,可你要給咱想出個辦法!”
“陛下.....”
“下去吧!”
聽到老朱將麻煩丟給他,胡惟庸恨不得當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剛纔他就不該自作聰明,說什麼朝廷該如何賞賜有功之臣。
本來他還想著,替老朱提前預見出這個麻煩事兒,能讓老朱覺得他這個左丞相不是吃乾飯的。
可他冇想到的是。
似老朱這般獨斷的人,竟然會將如何賞賜將帥的問題拋給他。
也對,若是這事兒不麻煩,老朱也不會丟給他。
想到自己自作聰明的行為引火燒身,胡惟庸便後悔親自來皇宮這麼一趟。
隻不過不等胡惟庸退出大殿,隻聽朱標突然開口道:
“胡惟庸,為北平再送五萬石糧餉。”
“啊?”
疑惑之下,胡惟庸忙停下腳步衝朱標說道:
“回稟太子,五日前剛從河北、河南等地為前線送去十萬石糧餉。”
“按理說,兩個月後在從各地征調糧餉送往北平也不遲啊。”
“按孤說的辦。”
見朱標也如老朱一樣獨斷,胡惟庸無奈,隻好下去安排。
隻不過走出奉天殿。
胡惟庸隻感渾身疲累,好似經曆過一場大戰一樣。
無論是老朱這個皇帝,還是朱標這個太子,這兩人都不是好伺候的主兒。
一時間,胡惟庸甚至覺得自己進位左丞相,並不是什麼好事兒。
而等胡惟庸剛一離開,老朱便看向朱標問道:
“老大,胡惟庸走了,你也該說說如何賞賜徐達他們了吧。”
“爹,壓根不用想如何賞賜此戰的有功將帥。”
“這是為何?”
老朱瞳孔微縮,看向朱標的目光格外慎重了起來。
徐達已是賞無可賞。
難不成朱標比他心思更加剛毅。
難不成朱標要用對臣子的最高賞賜,賜死徐達?
“老大,天德可是從小跟咱一起長大的。”
“當年他還.....”
明白老朱是以為自己打算賜死徐達。
朱標連忙搖頭解釋道:
“並非如此,爹,我剛剛說不用賞賜北伐將帥,是因為他們此戰過大於功。”
“如果兒臣預料不錯,此次北伐多是以失敗告終。”
被朱標這麼一說。
老朱疑惑之下,重新拿起桌上的軍報仔細看了起來。
可他將幾日來的戰報又重新翻看了一遍後,依舊找不出半點戰敗的征兆。
唯一不太穩妥的,便是大軍深入大漠,糧餉運輸是個問題。
可老朱也是深知徐達用兵的習慣。
每次征戰,徐達最起碼要帶上數月的糧草纔會興兵動身。
“老大,這話可不能亂說。”
“兒臣冇有亂說。”
朱標上前, 指著地圖上捕魚兒海的位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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