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以為兒臣會說設立特殊機關非明君所為吧。”
“對!冇錯!”
被朱標挑明心思,老朱也不藏著掖著,當即便開口說道:
“咱都想著你會用武周的武則天來對比咱,咱還猜到你會說來俊臣等酷吏壞法亂國來阻止咱重設檢校。”
見老朱如此坦誠,朱標有些哭笑不得的同時,繼續說道:
“父皇明鑒,兒臣先前的確如此想。”
“隻不過凡國有重疾,朝堂之上,四海之內叵測之人,曆朝曆代的皇帝都設立過類似的特務機關。”
“漢武帝的繡衣使者,三國曹操的校衛,北魏的內外侯官以及宋朝的皇城司,這些機構都充當了統治者的耳目和屠刀利刃。”
“如果我大明朝堂胡惟庸一家獨大,為了提防一些,自然要對他嚴加監視。”
“再者說了。”
朱標笑容愈發濃烈,看向老朱玩味說道:
“重設檢校是您洪武皇帝辦的,等兒子繼位,若是檢校冇有必要,兒子裁撤了就是。”
“到時兒子依舊是個明君。”
聽到朱標這話,老朱眉頭微皺,
若不是馬皇後就在身旁,他甚至都安耐不住胖揍朱標的衝動。
“你小子是說咱不是明君?”
“那也不是。”見老朱有些惱怒冷聲質問,朱標淺笑一聲,繼續道:“你開創大明的功績已經足夠大了,如此聖君,若是毫無缺點倒也顯得不真實。再者說了,曆朝曆代的開國之君,多少都些毛病在身上。”
“臭小子!”
聽出朱標是在陰惻惻的嘲諷自己,老朱拿起桌上杯盞就要朝朱標砸去。
可看著朱標額頭上的傷口還冇癒合。
老朱最終還是將手上茶杯放了下去。
“你小子說的也對,咱重設檢校,也是為你肅清朝堂。”
“真要等你繼位後,檢校冇有存在的必要,你想裁撤就裁撤吧。”
“父皇英明。”
老朱白了裝出奉承模樣的朱標後,繼續道:
“還有!檢校這名字太難聽了,漢武帝的繡衣使者這個名字不錯,不過咱要改一改。”
語罷,老朱徑直走到案桌前,拿起毛筆當即揮墨寫就:“錦衣親軍都指揮使司。”
也是看到老朱一筆寫成,朱標、馬皇後對視一眼,當即便心領神會。
老朱這心思深沉的呀。
麵前這幾個字,恐怕老朱私下裡不知練了不少次呢。
“錦衣衛!這名字好聽吧。”
看著老朱洋洋得意炫耀的樣子,朱標也出聲附和道:“的確不錯。”
“隻不過這麼好聽的名字,不久之後咱大明的官員恐怕要談之色變,畏之如虎了。”
“臭小子!”
看著上一秒還拍桌子爭吵的父子倆,此時相互調侃。
馬皇後也很滿意老朱和朱標的父子親情。
隻不過腦中念頭閃過,馬皇後還是看向二人說道:
“你們倆彆美了,錦衣衛畢竟是特務機構,朝中反對之聲自然不在少數。”
“你們想過怎麼妥善處置嗎?”
“有什麼妥善處置的,咱是皇帝,誰敢反對就是他心裡有鬼,錦衣衛第一個就要查抄他們的家!”老朱當即朗聲說道。
而看著老朱一身不容置疑的帝王氣。
朱標卻笑著說道:
“父皇說得不錯,您是皇帝,就算有再多的反對之聲也能壓的下去。”
“隻不過現如今不是正好有個替罪羊嗎?”
見朱標笑容古怪,一看就知道憋著什麼壞心思。
老朱沉思數秒,當即便明白過來,笑道:
“臭小子,把控朝臣你倒還真有一套。”
“成,你去下令吧。”
“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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