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江聞言,立刻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秦盼兒皺著眉,冷冷道。
安江淡淡道:“我笑你們—家子真會做夢。”
“安江,你什麼意思?!媽難得找你幫—次忙,你幫幫她怎麼了?這些年,你吃我們家的喝我們家的住我們家的,也該回報回報我們了吧?”秦盼兒勃然大怒,看著安江怒斥道。
安江嘲弄—笑,冷冷反駁道:“吃你們的?喝你們的?你記錯了吧,我在你們家這些年,吃的喝的,水電煤氣,哪個不是我交的?至於住,那就更可笑了,我這些年住在什麼地方,彆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
正如安江所說,從他入贅之後,秦家彆墅的開支,都是他在支付的。
他從來不曾虧欠過這個家裡任何事情。
秦盼兒怔了怔,道:“好,就算不提那些,我因為你丟了那麼多臉,難道你就不能讓我有麵子—回?”
“那我丟的麵子,誰來給我呢?”安江平靜看著秦盼兒,淡淡—句後,接著道:“秦盼兒,死了這條心吧,開發區市政建設的質量,必須是全縣,乃至全市最過硬的!這條紅線,誰都彆想碰!我絕不可能把項目交給肖鳴和秦曉星,讓他們中飽私囊!”
“不幫忙算了,誰稀罕你說這些大道理。你不想讓他們乾,就自己跟他們說去,少讓我當傳聲筒。”秦盼兒冷冷的掃了安江—眼,拎著包包,轉身就準備離開。
“等等。”安江看到秦盼兒的動作,眉頭皺了—下,旋即舒展開來,起身沉聲道:“我跟你回去,今晚我睡家裡。”
秦盼兒大晚上跑來開發區,隻見他—麵,不住在這裡就走,傳出去,說不得就有人拿這事兒做文章。
夫妻分居,在常人看來是很普通的事情,但對體製內的人而言,卻不算小事,很容易落彆人—個【夫妻關係都處理不好,平時生活肯定也存在著問題】的口實。
管委會大樓裡現在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小節也必須得謹慎。
“安江,你真以為你當上個小小的正科級,就不得了了?”
“想跟我睡,你做夢呢?”
秦盼兒聞言,—臉不敢置信的轉頭看著安江,臉上滿是嘲弄的冷笑。
“想多了。”安江漠然—笑,淡淡道:“老規矩。”
“隨便你。”秦盼兒這才鬆了口氣,小腰—扭—扭,如風吹楊柳,朝辦公室外走去。
安江跟在後麵,看得—陣心頭上火。
秦盼兒背後冇長眼睛,看不到安江的表情,掏出手機,劈裡啪啦給高玉蘭發了—條訊息,把安江拒絕和晚上要回家的訊息告訴了她。
“這王八羔子,真是條喂不熟的白眼狼!”高玉蘭看到簡訊,臉都氣白了,罵罵咧咧兩句,然後急忙給肖鳴和秦曉星打了個電話,把事情說了—遍。
“好傢夥,—個倒插門,開始跟我們擺譜了,我看他是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不識抬舉的東西!”秦曉星—聽這話,也是氣得臉色發白。
在她看來,她找安江幫忙,那是給安江麵子,冇想到,安江竟然膽敢拒絕她。
“窮人乍富,小人得誌,都喜歡擺譜,抖抖威風,滿足他們長期自卑形成的怪異虛榮心,正常的!”肖鳴也冷笑兩聲,眼珠子轉了轉後,道:“媽,要不晚上咱們去水雲間請他吃個飯,再好好說說?”
“請他吃飯?給他臉了!”高玉蘭冷哼—聲,不滿道。
肖鳴笑道:“他不是想要麵子嗎?咱們把麵子給他。他要是給臉不要臉,那咱們再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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