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依,流水線廠妹。
因長期繁重枯燥的工作而逐漸麻木和沉默。
加班猝死後,身心俱疲的她同意了綁定“炮灰改命”係統成為穿越者。
她迫切想要體驗不一樣的生活,哪怕是做炮灰。
歡迎宿主進入第一個世界《哈利波特》。
您的身份為拉文德•布朗,混血女巫,推動主角赫敏和羅恩戀情的工具人,於1998年霍格沃茨保衛戰中犧牲。
記憶加載完畢,祝您旅途愉快。
1996年6月24日。
食死徒襲擊了對角巷,商店被毀,巫師被抓,黑暗勢力鬨得人心惶惶。
好在霍格沃茨魔法學校裡依舊和平。
學生們過完聖誕節後正常上課,甚至還有心情傷春悲秋。
方可依穿成拉文德•布朗時,就坐在一間空教室裡哭。
因為剛剛在醫療翼,她的男朋友羅恩誤喝毒酒昏迷時,嘴裡唸叨的不是“拉文德”,而是“赫敏”。
方可依茫然地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然後,她站起身,抬頭看向周圍。
“這裡就是,英國的魔法學校?”
慘白的照明燈被暖黃的火焰取代,西周圍繞的弧形玻璃窗將初春的寒氣全部阻隔在外。
教室中間擺放著幾排整整齊齊的棕紅色木質桌椅,對麵是一塊巨大的黑板。
黑板上寫滿英文字:人體變形術,是變形術中難度最大的一類......多虧了係統,初中學曆的方可依竟然能毫不費力地看懂英文。
不過,文字周圍竟然還有會動的手繪圖像。
她走到黑板前,試探地伸出右手。
這隻手冇有常年打螺絲累積的傷疤,反而手腕處還戴著鐲子。
乾澀的粉末粘住她的食指——那確實是用粉筆在黑板上勾勒出的。
神奇的畫麵讓她突然生出幾絲竊喜。
靈機一動,方可依把魔杖從荷包中抽了出來。
“魔法?
我現在真的是巫師?”
她半信半疑地用右手緊握住魔杖,將尖端對準剛剛坐過的椅子。
腦海裡忽然跳出一連串咒語。
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聽上去很厲害的分裂咒。
“Diffindo!”
話音剛落,一道光束射到椅子上,無聲無息地給它來了個“五馬分屍”。
方可依驚喜地瞪大眼睛,原來魔法可以讓她變的這麼厲害嗎?
“Reparo。”
她順勢喊出修複咒。
滿地散落的木頭殘骸迅速恢覆成了最初的椅子,連一絲裂痕都冇有。
我真的變成會魔法的女巫了!
方可依努力深呼吸平複劇烈跳動的心臟。
然而,教室的門突然“砰”地一聲被推開。
“喂,一大早上的乾什麼呢?
不知道自己很吵嗎?”
佈雷斯•紮比尼質問到。
他恰好從這裡經過,聽到裡麵傳來哭聲。
本來不打算理會,但冇走幾步卻變成砰砰的噪音,讓他更加煩躁。
佈雷斯今天本就不爽。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竟然比起他更向著金妮•韋斯萊那個純血叛徒,簡首不可理喻。
方可依則像受驚的動物一樣戒備地往牆邊躲。
根據接收到的記憶,這個男生叫佈雷斯•紮比尼,來自斯萊特林學院。
他的夥伴中有人的父母和食死徒牽扯,甚至還進了監獄,危險係數較高。
更彆說這個紮比尼身材高大,態度倨傲,看上去非常不好惹。
“對不起,我隻是不小心把椅子撞倒了,不是故意的。”
佈雷斯很不喜歡她這副畏畏縮縮的樣子。
他大步走進教室,居高臨下地站在方可依麵前。
“不是故意的你躲我乾嘛?”
“把頭抬起來!”
方可依隻好邊抬頭,邊攥緊手裡的魔杖。
近距離之下,佈雷斯的壓迫感更強了。
他的眼睛在深色皮膚的映襯下像處於狩獵狀態下的獸瞳。
佈雷斯則眯著眼打量麵前的女孩兒。
她的眼角和鼻頭都哭紅了,臉頰上還殘留著斑駁的淚痕。
頭上的粉紅碎花髮帶歪歪扭扭,金色的捲髮毛毛糙糙。
看上去就像一隻可憐又滑稽的花臉貓。
“嘖,哭什麼,我又冇說要把你怎樣,難道我長的像巨怪嗎?”
佈雷斯冇好氣地說。
方可依光速搖頭:“不是的,我哭是因為我男朋友喜歡上彆人了。”
“男朋友?
你男朋友是誰?”
“羅恩•韋斯萊。”
“韋斯萊?”
佈雷斯換上一副嫌棄的表情,“我想起來了,你是格蘭芬多的拉文德•布朗。”
“你難道忘記這倒黴蛋早上剛中毒進了醫療翼嗎,和他待一起說不定哪天你也會被連累。”
“布朗,如果我是你,我會為此感到慶幸。”
“一個不值得的純血叛徒而己,有什麼可哭哭啼啼的。”
聽到佈雷斯連珠炮似的輸出,識時務的方可依小雞啄米般點頭附和。
“嗯嗯,我覺得你說的對。”
“謝謝你紮比尼,你懂的真多,長相也很英俊,一點都不像巨怪。”
“還不算無可救藥。”
佈雷斯對這樣的誇讚很受用。
“話說回來,你的血統也冇有比韋斯萊家差多少,不要像他們那樣自甘墮落。”
“還有,”他話鋒一轉,“布朗,你該去洗洗臉了。”
“把自己搞的再狼狽,不在乎你的人也不會可憐你。”
說完,佈雷斯頭也不回地走了。
方可依鬆了口氣,她可不想一來就惹上麻煩。
不過這個男生,倒是冇有她想象的那麼可怕。
佈雷斯離開後,方可依也走了出去。
按照記憶裡的路線,她回到格蘭芬多塔樓。
對口令,上樓,開門。
她快步朝宿舍裡的浴室走去,隻有踩在柔軟的毛毯上時才放緩了腳步。
望著鏡子裡那張陌生的臉,方可依驚訝地摸了摸。
儘管因為長時間淚水浸泡,臉頰有些浮腫,但皮膚依舊光滑細膩。
這完全是青春女孩兒,還是衣食無憂的青春女孩兒才擁有的。
現在她也是這種女孩兒了。
方可依微微一笑,俯身用水龍頭裡流出的溫水好好洗乾淨臉。
接著,她取下頭上己經歪了的小碎花綁帶,用梳子耐心地把濃密的金色捲髮梳順。
最後,按照習慣紮了個不影響視線的高馬尾。
收拾好後,她走出浴室,坐到自己床邊的梳妝檯前,慢悠悠地在各種飾品裡挑挑揀揀。
這還是方可依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安安心心地打扮自己。
冇時間冇錢屬於次要原因。
主要是會打扮的年輕姑娘容易被男主管叫出去陪喝酒,被女大嬸背後嚼舌根。
反正底層隻容得下平凡。
就在這時,宿舍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帕瓦蒂•佩蒂爾走了進來。
“拉文德?”
“怎麼,羅恩還冇醒嗎,你下午又要去醫療翼當望夫石?”
帕瓦蒂不悅地問。
“我不會再去看他,”方可依邊回答,邊對著鏡子欣賞著剛換上的珍珠耳環,“羅恩真正喜歡的人是赫敏而不是我。”
“我去了也是多餘的。”
帕瓦蒂哼了一聲,似乎對她才發現這一點感到不滿。
“帕瓦蒂,真對不起,都怪我當初不聽你的勸。”
“我剛剛去醫療翼,然後......”方可依把羅恩昏迷時一首在喊赫敏名字的事如實說了一遍。
“羅恩•韋斯萊!”
“我現在就去往他嘴裡塞鼻涕蟲!”
帕瓦蒂生氣地朝外走,卻被方可依及時攔下來。
“算了吧帕瓦蒂,他不喜歡我,我再鬨也是給自己徒增煩惱。”
而且挺丟人的,鄧布利多校長還有好幾個教授都看見了。
聽到這話,帕瓦蒂冇好氣地用手戳方可依的額頭。
“笨蛋拉文德,我早就勸過你,你怎麼都不肯聽,現在知道了?”
“前年三強爭霸賽的舞會,羅恩因為吃赫敏和克魯姆的醋,故意冷落我妹妹帕德瑪。”
“他們都相處多少年了,哪裡是你幾個月的感情能比的,也就你傻乎乎地信以為真。”
方可依歎了口氣。
炮灰的命運就是被當做主角play的一環。
真是可惜了拉文德這個本性正首勇敢的好姑娘。
現在既然換成她,肯定不會重蹈覆轍。
收拾好心情,方可依拿上書包,和帕瓦蒂一起離開宿舍。
她小聲哼著歌,開始期待嶄新的魔法校園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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