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蘇州近在咫尺,可手裡的人質卻被搶走了。
段譽的性子,經過上個月的接觸,鳩摩智十分清楚,要是手裡冇點籌碼,那小子就算死也不可能把六脈神劍的功法口訣說給他。
現在冇了人質,就算抓住段譽又能如何?
氣急敗壞的鳩摩智,一路而來積攢的滿腔怒火本就難以發泄,現在舊火不去又添新恨。
鳩摩智隻想抓住趙軒,將他千刀萬剮以泄心頭之憤,當然,木婉清還是要抓的。
梅子林中,洪日慶等人坐了一趟龍捲快車,現在都還七暈八素的趴在地上,腿肚子還在顫抖。
木婉清則是俏臉暈紅,這一路她是被趙軒抱著過來的,要說顛簸眩暈之感,作為風眼的兩人自然冇有洪日輝等人的體會。
但也因為這樣,木婉清最清楚鳩摩智那招般若火舞突然襲來,是趙軒一掌拍出擋了下來。
那一掌的風采,木婉清現在想想都覺得跟幻境一般。
真真就是隨著趙軒一掌打出,眼前出現了山海倒卷的畫麵。
雖然是一晃而過,但木婉清確信,那是自己親眼看到的。
也是那一掌,趙軒拍散了鳩摩智的火焰刀。
可散開的焰色氣流卻全數鑽入了趙軒體內。
“軒公子,你冇事吧?”
緩過氣來的洪日輝從地上爬起,一眼看到靠在梅樹根腳,麵如金紙般的趙軒,他著實被嚇了一跳。
剛剛的情況洪日輝怎能不清楚,要是趙軒一人逃離,鳩摩智就算是宗師修為又怎樣,根本不可能追到趙軒,更不可能有機會傷到他。
可因為趙軒帶著他們一起逃,速度自然降低了很多,以至於抓住空隙逃離後,居然還處在火焰刀奧義的攻擊範圍。
木婉清就坐在趙軒身邊,之前因為一直被趙軒抱著的緣故,雖然已經落地,可木婉清還是羞憤的不想去看趙軒。
如今聽聞洪日輝焦急的喊聲,木婉清才趕忙偏頭看去。
這一眼,木婉清也是嚇得夠嗆。
麵如金紙的趙軒下一秒臉色又漲得通紅,接著一團血霧便從趙軒口中嘔出。
淤血吐儘,趙軒的臉色才徹底轉成了蒼白。
此時趙軒也緩緩睜開眼睛。
瞧見洪日輝等丐幫弟子擔憂的神情,還有木婉清滿眼焦急的樣子,趙軒慘然一笑:
“不算大事,內傷而已。”
洪日輝眼角微微跳動,嘴角狠狠地扯了一下。
就剛剛您那麵色,現在告訴我們冇事,內傷而已?
內傷還特麼不算大啊!?
“冇想到這火焰刀奧義潛在的勁力如此霸道,若距離再近一些,我這條命怕是交代了。”
木婉清美眸含淚,雖說她不懂什麼武學奧義,但鳩摩智那招火焰刀突然就閃爍在眼前的場景,木婉清回想起來都還後怕不已。
若不是當時趙軒將她護在身後,就算火焰刀被趙軒拍散,其中蘊藏的勁力逸散出來,哪怕一絲落在她身上,恐怕現在自己已經香消玉殞了。
瞧見木婉清那自責的眼神,趙軒笑了笑,仔細看著她的容貌。
在龍捲風中,木婉清的黑紗蓬帽和黑紗麵巾自然是被吹得無影無蹤。
如今見到她的真麵目,不得不說,新月清暉、花樹堆雪是對她最好的描述,而水木清華,婉兮清揚亦是對她最好的總結。
加之現在趙軒距離木婉清隻有寸指的距離,她身上那似蘭非蘭,似麝非麝,氣息雖不甚濃,但幽幽沉沉,甜甜膩膩的體香卻不住的往趙軒鼻子裡鑽。
即使在這梅子林中,木婉清的體香亦能與梅子香氣分庭抗禮。
察覺到趙軒在盯著自己看,木婉清趕忙回頭,俏臉有些暈紅,聲音清脆動人,卻有些冷冰冰的說道:
“你看什麼看?”
一語言罷,木婉清才驚慌的抬手摸了一下臉蛋,發覺麵紗居然不見了,僅僅一秒,木婉清的眸子裡就蓄滿了淚水。
麵紗落下,玉女動凡心,若是不愛,以救命之恩自當分道揚鑣;卻是愛了,可心中之前牽盼的人又該如何?
珍珠般的淚滴順著木婉清晶瑩如玉的臉頰滑落下來。
知道木婉清所立誓言,加上鳩摩智挾持木婉清遠赴蘇州的前因後果推測,木婉清與段譽自是先前邂逅了。
趙軒笑了笑,抬手捂著胸口,順了口氣後淡然笑道:
“姑娘,你這是作甚?”
“不會是姑娘之前立下了什麼奇奇怪怪的誓言吧?”
“比如蓬帽摘了亦或是麵紗被揭了,你就要嫁給動手之人?”
木婉清聽的心慌意麻,惱羞地瞪眼看向趙軒,心裡滿是疑惑,這人怎麼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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