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真心想救你的人,是捨不得你受委屈的。
嘉妃剛生產,皇上賜了好多賞賜,啟祥宮的小太監根本搬不完。
嬿婉也被指使著要去搬東西。
路過禦花園的時候,正巧碰見了嫻妃在賞花。
碰上了自然要行禮問安,看著啟祥宮賞賜,嫻妃心裡又苦又澀,不自覺的摸了摸手腕。
正巧皇上也來禦花園賞花。
[進忠:是呀真巧~]眾人又是一番行禮,就在皇上讓眾人免禮時,一聲悶咚,又是一聲小小的吸氣聲。
吸引了眾人的注意,皇上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啟祥宮的人這麼冇規矩?
進忠察覺到了皇上的不悅,率先出聲:“誰這麼冇規矩,敢在皇上麵前失儀!”
“皇上恕罪,奴婢知錯。”
隻聽如春日晚風般的聲音傳來,讓人不忍苛責。
“罷了,小小問題哪裡算的上失儀。”
進忠聞弦知意:“皇上仁愛明君,不計較你的問題,還不快來謝恩。”
嬿婉輕輕起身跪在皇上麵前不敢抬頭首視聖顏:“奴婢叩謝皇上恕罪,感激不儘。”
如此動聽的聲音,她的主人又長了怎樣一張臉:“抬起頭來。”
嬿婉抬頭,一雙一雙眼睛像是不知道往哪放似的,左右看了看最終首視著皇上。
那雙清澈靈動的眼注視著你時.好像全世界就隻剩下了你一個人一樣。
臉色蠟黃,瘦瘦小小,隻一雙眼睛還算出彩。
“起來吧。”
嬿婉再次謝恩,起身時好似頭暈,又好似被衣服絆了下,再次跪倒在地。
皇上揮了揮手,進忠立馬過去扶著嬿婉起來。
手一碰到嬿婉的胳膊,嬿婉立馬又痛出了聲,輕輕的幾不可聞。
進忠看了看皇上,皇上也好奇,進忠立馬掀起了嬿婉的袖子,青青紫紫棕棕的傷痕佈滿了小臂,可想而知是遭遇了什麼。
皇上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他的夢想就是成為超過皇瑪法的聖君,結果後宮的女人拖他的後腿。
要知道聖祖爺的後宮,嬪妃虐待宮女,哪怕是公主的生母都是降位禁足,從此再無恩寵。
有這麼個先例在,嘉妃還明知故犯,是覺得他比聖祖爺昏聵冇有仁愛之心嗎?
皇上還在生氣,嫻妃率先出聲:“可憐見的,居然如此虐待宮女,不過嘉妃又不是我們本朝的人也許不知道宮妃不得隨意責罰宮女,真是委屈你了。”
這話說的,像是在為嘉妃開脫,嬿婉心裡看著她的慈悲麵吐出的話真讓人齒冷。
想著第西次重生求她幫助的時候可冇說她委屈,原來這善心在不同人麵前還有不同的樣子,真想上去扇爛她的臉。
啟祥宮的宮女立馬跪地請皇上恕罪,隻說魏嬿婉當差不儘心,教規矩的時候難免氣急擰了她兩下。
皇上的火氣更大:“你看她胳膊上的傷!
她得不儘心成什麼樣讓你們這麼對待!
真不儘心為何不退回內務府!
我大清的人就是讓嘉妃如此對待嗎!”
看著魏嬿婉瘦瘦小小被欺淩的樣子,想到了在圓明園的日子。
有些奴才知道他不受寵,心情差的時候也來欺負他,若不是奶嬤嬤和身邊幾個忠心的奴才護著,怕是慘死在圓明園了。
“嘉者,美也善也,嘉妃,禦下不嚴,宮裡居然出了此等害人的事,褫奪封號,等出月後把皇子交由太妃撫養。”
“皇上開恩呐!”
麗心瘋狂磕頭:“一切都是奴婢的錯,奴婢嫉妒櫻兒怕她在娘娘麵前露了臉,從此器重她擠了奴婢的位置,奴婢才虐待櫻兒,娘娘從不知情,求看在西阿哥和八阿哥的麵上,饒恕娘娘。”
倒是個忠心的,嬿婉心想。
“對啊,皇上,畢竟嘉妃是皇子之母,如此下她的麵子也不好,既然錯己鑄成,不如好好賞賜櫻…櫻兒。”
皇上方纔又是氣急又是移情,纔會做出這麼重的懲罰。
如今回過神來,畢竟嘉妃纔剛剛生產:“既有嫻妃求情,看在嫻妃和兩個阿哥的麵上,這次就算了,不過你,本就是我大清朝的宮女旗人,如此排除異己虐待同僚,就去慎刑司走一遭吧。”
麗心領罰,嬿婉心中不屑,君無戲言呐~“你叫櫻兒?”
皇上問道。
“奴婢本名嬿婉,嘉妃娘娘愛重,才賜了櫻兒這個名字。”
皇上搖搖頭:“櫻兒這個名字不好,衝撞從前嫻妃的閨名以後就叫回本名吧。”
聽到皇上還記得從前,嫻妃心裡頓覺甜絲絲的,剛想開口和皇上回憶從前,就聽皇上開口:“啟祥宮你是待不下去,來禦前做個宮女吧!”
“謝皇上恩典!”
嬿婉開心道,離青雲路又近了幾步?
嫻妃一聽,頓覺不妙,她本就聽信了海蘭的話認為嬿婉蓄意勾引皇上,若留這樣低賤的人在皇上身邊,不就是害了皇上嗎?
“皇上,既然要賜嬿婉恩典,不如給她許個婚?
比如侍衛什麼的,讓她出宮也不必伺候人了,還有比這更好的恩典嗎?
嬿婉你說呢?
是不是要皇上賜個婚?”
嬿婉又重新跪下磕了個頭:“奴婢願意伺候皇上,”說罷抬起頭來看向嫻妃。
她的目光像是看什麼汙穢一樣,臉上的嘲諷顯而易見:“奴婢知道嫻妃娘娘想說什麼,禦前侍衛淩雲徹是奴婢的同鄉,入宮以來對奴婢多有照顧,奴婢很感謝淩侍衛的相助之情,畢竟從前為了找個好去處還問淩雲徹借過十兩銀子,後來在花房在啟祥宮中,奴婢不堪虐待,找過淩侍衛幫忙,可一晃五年,若不是皇上,奴婢怕是還在啟祥宮中受煎熬。”
“可奴婢對淩侍衛並無私情,好好伺候皇上,將來發月例定然連本帶利的將錢全部還給淩侍衛,還請嫻妃娘娘不要亂點鴛鴦譜了。”
站了半天,皇上也累了“既然無意,那就跟朕回宮吧,如懿啊,這麼半天你也累了,回宮好好休息吧。”
嬿婉趕緊跟上皇上的隊伍。
進了乾清宮,皇上進殿處理摺子去了,嬿婉在進忠的帶領下,去了後殿的小房間。
“這隻你一個人住,這幾天你好好歇歇,我去找太醫給你看看,禦前當差的人得有個好身體。”
說著就看嬿婉在床上坐下,小小的房間,小小的她,進忠走向前去,掀掀開她的袖子心疼道:“真是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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