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頭罩在一次幫派火拚後,帶著一些從上個幫派蹭來的小弟搜刮殘留物,夜晚的哥譚灣並不平靜,月光在其中變成波光粼粼的碎片,紅頭罩望著月光隨著湖水的起伏如星流閃爍,突然聽到自己的小弟叫了一聲:“呀嗷!”
紅頭罩立刻拿起槍警惕地往他的方向檢視,見那個小弟嚎叫著:“誰扔的破瓶子,草!
我差點摔倒了!”
這屆小弟素質不太行啊,紅頭罩不耐煩地用槍懟了懟自己腳邊的集裝箱,用巨大聲響催促道:“快點收東西!
彆磨磨蹭蹭的,一會兒那群蝙蝠就來了!”
“老大!
這破瓶子裡還裝著張紙,裡麵寫著……嗯?
玫瑰的傲慢與偏愛?
這是————”“!!!”
紅頭罩立刻從集裝車廂上跳下來,拿著手裡的槍指著對方,“把那瓶子給我!”
“老大!
這好像是、是是那個————”是十年前還是羅賓的傑森•陶德寫的蝙布蝙文學,裡麵充斥著布魯斯對蝙蝠俠的各種批判和愛的包容。
“是蝙蝠俠的瑟琴小說!”
小弟自信又興奮地說。
“瑟琴個屁!”
紅頭罩大怒,“裡麵明明是……你懂個屁的小說!
回去給我看十遍《哈姆雷特》!”
他一把搶過瓶子,揣到自己夾克內側,轉過身順手用槍頂了頂對方的肩膀:“趕緊的!
一會兒我清點貨物少了什麼小心你的屁股!”
哪裡瑟琴了!
紅頭罩氣急敗壞地想,怎麼哥譚人總是看到布魯斯和蝙蝠俠在一塊兒就想到瑟琴!
這明明是蝙蝠俠在一場宴會上陰差陽錯救了布魯斯然後他們被彼此高尚的靈魂吸引卻因為對哥譚拯救的理念不同而產生分歧,導致蝙蝠俠險些冇及時救到最愛的人因此幡然醒悟自己過去太霸道太**太不可理喻從而走上虐心虐身的追妻火葬場之路,反映了人性的複雜和命運的無奈的同人小說!
多年後的紅頭罩aka傑森•陶德處理完幫派物資清點後,回到自己的安全屋再度拜讀以前的羅賓aka傑森•陶德塞到漂流瓶裡的蝙布蝙同人,同時回憶起了從前。
那時候的蝙蝠俠對著他有著種種束縛,這也不許那也不許,小小的羅賓積怨在心,於是在某個肝作業的夜晚奮筆疾書地把對蝙蝠俠的不滿借文裡的布魯斯全部吐出,也不敢留在手機上,怕布魯斯會發現,隻準備寫完後就給犯罪巷附近的小雜誌報刊之類的投稿。
剛好老師那時候佈置了一個作業是寫一封給未來的自己的信,他寫完幾萬的字後大腦疲憊不己,又膽戰心驚地提防著,在布魯斯催他訓練的時候,手忙腳亂地把自己的文放到老師給的漂流瓶裡。
訓練結束後布魯斯便帶著他瞞著阿福到外麵偷偷吃夜宵,漢堡和披薩很快就哄好了小羅賓,讓他回來就忘了自己該換回作業塞進漂流瓶的事。
等第二天晚上夜訓再度因衝動被蝙蝠俠罵個狗血淋頭的時候纔想起來,但作業己經提交了,傑森•陶德暗暗記恨在心,都是蝙蝠俠的錯!
他不斷默唸著提醒自己明天一定要把自己的文拿回來。
隨後他被老師告知,一收到學生們的漂流瓶,老師們就上交給年級主任,統一埋在哥譚自然公園裡的大橡樹下了。
當晚毒藤女又出來作亂,操縱著哥譚自然公園裡的植物群魔亂舞地肆意破壞,等蝙蝠俠帶著羅賓花了好大功夫終於把毒藤女再度送進阿卡姆後,羅賓藉口買吃的出來找自己的漂流瓶,因為毒藤女的影響,橡樹迅猛生長底下泥土都掀翻了,他找得很艱難,調節探測儀的頻率西處探索,卻仍冇有找到,隻能匆匆買了個煎餅回去。
那時蝙蝠俠開著蝙蝠車,看著還不太會掩飾自己情緒,顯得有些垂頭喪氣的小傑森,冷不丁問道:“找到了嗎?”
小傑森幾乎要被這話裡的深意嚇得從車裡跳起來:“你知道我在找什麼?”
“當然,”那時的蝙蝠俠還算愛笑,嘴角上揚出一個細微的弧度,在當時的小傑森眼裡顯得邪惡又充滿得意,“因為我是蝙蝠俠。”
不敢問對方對自己寫的文有什麼看法,同時又感到被愚弄的小傑森,又羞又氣地把手裡的兩份煎餅都吃了!
而靜靜看著他蝙蝠俠嘴角上揚的弧度又進一步變大。
回憶結束,長大的傑森•陶德,如今的反英雄紅頭罩,心情複雜地看著自己手中的同人文。
這並不是他寫的第一篇蝙布蝙同人,卻是他記憶最深刻的文,可能因為它中途被丟失了。
他在那段時間反覆思考自己寫的文有什麼不妥,還對布魯斯的每個日常反應都分外敏感,年紀尚幼的小作家有著極高的自尊心,當布魯斯戴上社交麵具,在宴會上扮演著布魯西寶貝衝著記者們拋媚眼時,他都會想這傢夥是不是在暗諷自己故事裡的什麼情節,自己文裡的某些對話,他是不是有什麼看法。
不過這都己經過去了。
紅頭罩的目光停在同人文的火葬場的一部分。
“你是個怪物,由這座城市的罪惡熔鑄而成,但我愛你,可儘管我愛你,你傲慢自大,偏執孤僻,將自己化身影子與這座城市的黑暗糾纏,用堅韌和冷漠把你自己和我以及一切與打擊罪犯無關的事物隔開。
“你不信任我,也不信任你自己,明明我們同樣生存在這霧靄沉沉裡,我用我自己的方法在黑暗中保護這座城市的人,就算步履艱難,也有所成果,我保證我不會墮落,也不會陷入危險,你又在害怕什麼?
“聽著,蝙蝠俠,縱使我枯萎,褪色,我仍是有翼的旅者,我有自己的蒼穹。”
紅頭罩的目光在這兒停了幾秒,隨即下劃。
“我們結束吧,或許在我看不見你的時候,我才能繼續愛你。”
紅頭罩:“……”他捂著臉深深歎了口氣,過了一會兒,又覺得這篇同人文對現在的自己諷刺性實在太大,於是拿出打火機,準備燒燬。
……算了,他活得像個笑話也不是一兩回了,紅頭罩假裝自己的手冇有把打火機放在一旁,並拿出掃描儀把文掃描到電腦上,迅速加了十幾層防護安保係統。
他將寫著同人文的紙偷偷塞進給他的好兄弟比紮羅做的超人娃娃裡,目前先放在這兒,等之後找到更好的地方再挪,他這見鬼的懷舊情緒。
隨後,他看著那個空蕩蕩的漂流瓶,想起自己帶著手下溜走的時候,看到天邊躍過的那道紅色身影和旁邊黑漆漆的大蝙蝠。
他們肯定在監控裡看到了,說不定也知道他撿了個漂流瓶回去。
傑森從記事本上嘩嘩寫了兩個詞,隨即撕下來摺疊好放到漂流瓶裡。
蝙蝠俠可能不會管,但那控製慾旺盛又好奇心猛烈的紅羅賓說不定會想法子看看這裡麵寫著什麼。
傑森哼了一聲,輕輕敲了敲漂流瓶。
裡麵寫著“silly boy”。
第二天一早,傑森起床後,發現漂流瓶裡的紙條材質變了。
他不出所料地哼哼著,將裡麵的紙抖落出來,猜紅羅賓會給自己留什麼言,心想肯定是“無聊”“drama boy”“今晚阿福做烤雞,你回家吃嗎”之類的。
他把紙騰開,上麵的字跡故作成熟卻有種掩飾不住的稚氣,熟悉得令他眼皮一跳。
“你是誰?”
是他十五歲時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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