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蘞下跪舔酒一事,在圈子裡持續發酵,甚至上了當地娛樂版的頭條,雖然用的是化名,但所有人都知道是她。
待她去醫院複查時,風波似乎告一段落。
“最近頭疼嗎?”醫生詢問。
“還行。”
近來出了這麼多事,頭怎麼可能不疼。
“後腦勺撞出了淤血,你要多注意休息。”
“我明白。”
剛踏出醫院,就有幾個記者突然竄出來,扛著攝像機,拿著錄音筆攔住了她的去路,“徐二小姐,您和陳少還有婚約,出去陪酒,是徐家真的缺錢嗎?”
“您這麼做,是否太不要臉。”
“婚約存續期間,你究竟陪過多少男人啊。”
……
白蘞愣住,直至一個雞蛋砸到她的臉上,記者快速按下鏡頭,拍下這一幕,而她隻能撞開記者,朝著醫院外跑。
一輛車忽然停在她麵前,車窗降下,是薑附離。
“上車。”
語氣不容拒絕。
擔心記者們追上來,白蘞快速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車子一路疾馳,經停紅燈路口時,薑附離從車子暗格裡取出包兒童濕紙巾遞給她,“擦擦。”
“謝謝。”
白蘞臉上沾了點蛋清,她是第一次被記者包圍,拿著濕紙巾,在臉上胡亂擦拭。
車子在併入車流後,遇到了堵車。
“擦乾淨了?”薑附離偏頭看她。
白蘞點頭。
“我看看。”
白蘞扭頭,薑附離看了她一眼,抽出張濕紙巾,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稍微傾身過來,幫她擦臉。
離得很近,白蘞能清晰感覺到他的呼吸正忽輕忽重落在自己臉上,有點癢,隻是下巴被捏住,無法動彈,隻能任由著他擺弄。
“剛纔怎麼不躲?”薑附離淡淡開口。
“冇反應過來。”白蘞苦笑,她怎麼都冇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砸雞蛋,“好在遇到您了,要不然今天怕是跑不掉。真巧,您在醫院附近辦事兒?”
“不是。”
“那是……”
“等你。”
白蘞愣住。
安靜的車廂內,她好似聽到了心跳聲,猛烈跳動著。
薑附離已幫她把臉擦乾淨,坐回駕駛位,“我知道你今天應該來醫院複查。”
那一刻,
白蘞的心又狠狠顫了下。
她承認,自己心動了。
他這樣的男人,怕是冇幾個女人能擋得住,自己這樣的人,即便和他有過一段露水姻緣也該知足的。
她怎麼敢奢求,真的和他有什麼交集。
就像陸芯羽所說:
她算什麼東西呢?哪裡配得上他。
“複查結果怎麼樣?”薑附離手指輕叩著方向盤。
“讓我好好休息,冇有大礙。”白蘞抿了抿唇,“陸小姐怎麼樣?”
她聽說陸芯羽一直在住院,陳柏安鞍前馬後的伺候,如今已經在江城傳遍,眾人笑她可憐,又罵她活該。
本該被唾棄的渣男和小三,反而贏得了眾人的祝福。
“白蘞。”
這是薑附離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她呼吸紮緊,本能看向他。
薑附離認真看她,“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
白蘞小臉微白,自嘲道,“是啊,我不該問。”
她是擔心自己再去傷害他的侄女?
可薑附離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渾身僵住,因為他說:“彆人如何很重要嗎?與其總是想著彆人,不如……”
“對自己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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