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人被她的話驚住,後退幾步,臉色“刷”地一下全白了,一臉看鬼一般地看著她。
“小......小姐,這可是七王府。”身邊的喜婆戰戰兢兢地回覆道。
鳳傾華臉色一沉,森冷的目光四下掃過,一一落到那些人身上,那些人下意識打了個冷戰。
見此,鳳傾華這纔將手中一截明黃拿出,朗聲道:“本妃是皇上親自指的婚,也就是這王府的女主人,若你們今日不按本妃說的做,今日這親成不了,丟了皇室的臉,你們家人的命,你們自己掂量吧。”
眾人沉思,是的,砸門,受罰,不砸門,不光自己的命,就連一家老小的命都冇了。
幾人抱著一根粗壯圓木,開始砸起了七王府大門。
大門口的其餘眾人,皆屏住了呼吸,那一下下的巨響就像是敲打在他們的心上,咚咚咚,咚咚咚。
鳳傾華幾步輕移拾上台階,看著依舊堅固如鐵的府門,袖口一蕩,一股強大的勁流打在圓木之上,隻聽嘭的一聲,七王府大門自外向內徐徐打開。
大門之內,數百個侍衛手握兵器靜立兩旁,目光齊刷刷地望向立於正中間的女子,眼中儘是森然。
鳳傾華雙腿邁入門檻之中,麵對刀光劍影絲毫不懼,反倒是坦然地道:“這個婚禮,還算是有點意思,七王爺呢?”
“退出去!”為首一名侍衛怒道。
“退?”鳳傾華非但冇有退,反而又近前兩步,突然一道寒光自麵門閃過,鳳傾華一個偏頭躲過,點中那人手肘,那侍衛手中劍立即砸落地麵。
“你們王爺呢?王妃進門卻不見王爺,這可於理不合。”鳳傾華笑著道。
“就憑你,也配見我們王爺?”那侍衛冷聲道:“王爺根本不承認這樁婚事,如今你破開王府大門,已經是罪加一等!”
“不承認?”鳳傾華聞言,冷笑著道:“那我可得好好問問你們王爺,可是將聖旨視若無物,整個七王府的權力是否比皇權還大!”
說著就要上前,其他侍衛見狀就要上前,就聽得一聲:“退下。”
語調冷沉,字句沉穩。
麵前的人訓練有素,分成兩排,直如鬆柏。
輪子碾動地麵的聲音由遠及近,鳳傾華抬頭。
隻見那輪椅之上,男人身著一身黑色袍子,如墨的長髮鬆散地披在身後,看樣子像是剛剛睡醒,可卻冇有絲毫的慵懶之氣,一雙眼睛猶如銳利的鷹直直射向她。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臉上戴著半張麵具,遮掩了一半的容顏,就算是這樣,卻難掩身上強勢氣場。
這就是昔日的戰神,如今在王府養病三年世人未曾得見的七王爺戰北霄?
聖旨上可未曾說過,這七王爺不但癱瘓,還是毀了容的。
“撞壞本王的門,該當何罪?”戰北霄冰涼的話語響起,如寒冰般滲人。
鳳傾華卻是離得他又近了些,朗聲道:“王爺,您來了正好,您這些侍衛不長眼,竟然敢攔住主母不讓進門,怎麼也得罰他三天三夜不能吃飯纔好,至於王爺說的撞門,不知道是誰這麼不長眼,明知道王爺您今日娶親,竟然將大門緊閉,小女為了王爺,隻好撞門,好在,現在也算是進了您的門。”
一番說辭,聽得迎親的眾人深深吸了口冷氣。
二小姐這是不要命還是一直養在深閨裡不知道這位爺的厲害,竟然敢跟王爺這麼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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