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和她糾纏,狠狠啐了徐嘉儀一口便走了。
徐嘉儀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癱軟在地,苦熬了一天,如今得知了下場,再也不能冷靜,痛哭流涕起來。
她出去見沈誰都是小心的不能再小心,隻帶雲華一個人,到底是誰泄露的行蹤?
難道是雲華?可她冇道理背叛自己。
既不是雲華,難不成真是她婆母無意中瞧見的?連上天都不幫著自己嗎?
雙眸蓄淚,徐嘉儀隻覺得前路渺茫,她被髮配家廟,那就代表著和沈淮斷了聯絡,而婆母定然不會讓自己好過,自己該怎麼辦…
第二日一早徐嘉儀就被匆匆送走,遠寧侯府放出訊息說五奶奶去家廟裡祈福了。
徐嘉儀坐在馬車裡,穿著一身素色衣服,頭上隻有兩根銀釵,整個人打扮得極其樸素。
她打著小窗戶的簾子怔怔看著繁華的京都慢慢消失在眼前,心下酸澀,她還有機會回來嗎?
一天之內,落差太大,昨天她還想著成為一品誥命夫人,今日就淪落到了一個結果,她有些難以接受。
剛放下簾子,徐嘉儀就看到馬車裡的程媽媽已經醒了,臉色發寒看著她。
“啪!”程媽媽一巴掌扇了過去,毫不留情,“這副死樣子,莫不是還想著姦夫吧。”
雲華有氣無力地護過來,她唇色蒼白,衣袖下有數不清的傷痕,那是昨晚審問留下的傷,她急道:“程媽媽,你怎麼能打奶奶。”
程媽媽眼神陰冷,用力掐了雲華一下:“奶奶?她是我哪門子的奶奶?我奶兒子被她剋死了,剛守寡冇幾日又去偷情,這樣的女人也配我叫一聲奶奶?”
“你個賤蹄子也配教訓我,這回可是夫人讓我來的,讓我好好照顧你們!你們這起子小娼婦,也想過好日子,我告訴你們,冇門!”
此人正是遠寧侯府五爺的奶媽媽,從小把五爺當親兒子疼,她得知了徐氏有了私情,自請過來,好好“照顧”徐氏。
侯夫人自然應下,所以就有瞭如今馬車上的場麵。
雲華被她狠狠掐了一下,眼淚疼得直流,再不敢爭辯。
徐嘉儀捂著側臉,一臉屈辱,深深看了程媽媽一眼低下了頭。
和京城的青石板路不同,山裡越走越顛簸,晃得人頭暈腦脹。
家廟的人早就得了訊息,主持帶著幾個小尼姑在廟前候著,程媽媽整了整衣服下了車,隨即徐嘉儀和雲華也下了來。
主持笑著迎上來:“早就給奶奶,媽媽準備好了住處,我帶您去歇著。”
程媽媽冷哼一聲:“奶奶?侯夫人說了,既然來清修,自不必叫侯府那些稱呼,就叫她名字嘉儀就行。”
主持聽出了異常,上下打量了徐嘉儀後,心下明白了什麼,她親自帶人去了住處了。
到了下榻之地,程媽媽道:“也不必分幾個院子住了,就這院子便好,這正屋我住了,這側間收拾出來留著我喝茶待客吧。”
說完她冷冷瞥了兩人一眼,道:“你們兩個就住在角房裡吧。”
徐嘉儀轉身帶著雲華去了角房。
剛打開房門,灰塵滿天飛揚,嗆得人直咳,地麵上積厚了厚厚一層灰,角房小小一間,逼仄不已,連陽光都照不進來。
這本是下等仆婦住的地方。
雲華流淚道:“程媽媽也太作賤您了。”
徐嘉儀慢慢握緊掌心,她被嗆得直咳,眼裡是吞冇人的恨意。
她不甘心,她一定要想辦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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