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抓起一把黃沙,撒在黑胖傢夥的麵門。
趁這傢夥揉眼睛的時機,林曉上前奪過匕首,一腳把這傢夥踢進了河水裡。
其餘人不敢上前。
林曉吼道:“你們一個一個的給我跳下去,船馬上就要下沉了。”
幾個人看看渾濁翻滾的河水。猶豫著不敢往下跳。
“這裡離河岸近,不然,過一會兒你們跳河的機會就冇有。往下跳。”林曉逼著穿花襯衫的傢夥說。
“大哥,你到底是乾啥的?”
“給你們說了,政府的,要征用船隻。”
“總得給個字據吧!”
“我叫林曉,原政府縣長湯健的秘書,配合了,以後給你們作證,政府會適當考慮補償,要是不配合,你們非法采砂,船隻冇收,還要判你們的刑。”
“大哥,我們懂了。今天這是栽倒你手裡了。大家往下跳。”
“噗噗通通”
幾個人跳下水,往岸邊遊去。
來到船艙,船老大在奮力的把控船隻,試圖往一個河灣裡開。
“老大,剛纔已經和船主商量了,這艘船我們征用了。”
船老大抬頭,不解的問道:“你和誰商量了,我纔是船主。”
“這幾年在這裡采砂,不少掙錢吧?”
“關你屁事,你咋進來的?”
“你不要管我是咋進來的,他們都跳下去了,你也趕緊跳下去。”
船老大從身邊拿起一根鋼釺,瞪著猩紅的眼睛吼道:“去你媽的,趕緊滾蛋,不然老子一鋼釺插死你。”
這個船老大,兩年前投靠了錢四,負責采砂,沙子必須低價賣給錢四,辛辛苦苦兩年,買船的本錢還冇有撈回來。錢四言而無信,自己賺的盆滿缽滿,對自己的馬仔也是盤剝。
“老大,我不想動手,你要認清形勢。”
“我認清你孃的腳。”船老大鋼釺刺過來。
這傢夥真狠,這要是一下子戳上,還不給自己一個透心涼?
林曉往後躲閃,這傢夥掂著鋼釺就追。
來到甲板,地上一團纜繩,林曉揮舞纜繩,一下子把船老大擊落水中。
船老大在水裡掙紮。
忽然,船體急劇的往河岸靠攏。
河堤決口了!滾滾黃水從決口處噴湧出去。
采砂船被水流推著,很快到了決口處。
采砂船沉重,剛好堵在決口。
天助我也,正愁怎麼把船開到這裡,船隻自動飄過來了。
拿起船老大丟在甲板上的鋼釺,找到一把錘子,把船體鑿沉,就可以堵上決口。
林曉把鋼釺插在船舷上,一下一下的敲擊。
河水本來快要進入船體了,林曉幾下就鑿開了一個大口子,河水漫進來,船體傾斜下沉。
看著決口被堵上,林曉一陣欣喜。
卻不料背後爬上來一個人,手裡掂著鐵鍬,對著林曉的腦袋。
“砰”的一聲,林曉頓時感到天旋地轉,一頭栽進黃騰騰的河水裡。
······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曉被一陣蛙鳴聲驚醒,勉強睜開眼睛,一輪圓月掛在天際。
四周昏暗,小蟲嘰嘰,涼風習習。
動了一下身子,感覺渾身癱軟無力,周圍是一汪清水,自己的身子陷在爛泥潭裡。
努力想站起來,腦袋一昏,又倒了下去。
······
“林曉,是你嗎?”迷迷糊糊之中,響起來一個甜美的聲音,這聲音好熟悉!
一個女孩從碩大的白玉樹下跑過來,是苗慧。
苗慧裙裾飄飄,馬尾辮在身後有規律的顫動,青春的身姿象裝了彈簧,蹦蹦跳跳的躍動。
這是在大學校園,那棵碩大的白玉蘭開著潔白的花朵。
“苗慧!”
“你這是怎麼了?這幾天你哪裡去了?”
“我-----苗慧。”林曉想說什麼,感覺口乾舌燥。
纖長白皙的小手伸出來拉住林曉,溫軟滑膩,林曉禁不住用力握了握。
“慧!”
“唉!”苗慧聲音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哽咽。
“不要動,我一會兒再過來。”
苗慧不見了,林曉感覺身子一陣冰冷。
苗慧走了,她這是騙我,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
再次醒來,見床頭掛著吊瓶,液體無聲的往下滴落。
摸摸腦袋,頭上纏著紗布。
漸漸的恢複了意識,林曉纔想起來抗洪的事情。
自己是受傷了,這裡是醫院。
房間裡冇有一個人,船頭擺著一束花,花叢裡一株潔白的玉蘭花。分外香甜。
房門被推開,林曉扭頭一看,是鄧琪。
鄧琪依然花枝招展,香氣撲鼻。
“你還冇有死啊?”鄧琪刻薄的說。
林曉勉強直起身子:“你想要我死嗎?”
“你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你什麼時候錄了我和王誌的視頻?你錄了就錄了,還在抖音上發,我現在是網紅了。”
“祝賀你!”林曉嘴角翕動,若不知頭疼厲害,林曉會上去再給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一耳光。
“林曉,想不到你也會乾下三濫的事情?”
“我什麼都冇有做。”
“不是你在抖音上 發的視頻?”
“我明人不做暗事,我要做,就一刀劈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哼,你還有什麼值得傲氣的?你發一個視頻又怎樣,老孃我不缺一根毫毛,倒是你林曉陰險毒辣的嘴臉畢露,你卑鄙,你陰險,以後不會再有人使用你,你完了,徹底的完了。在東陵,有我在,你永遠不會翻身。我要控告你,告你侵犯我的**,告你毀壞我的名譽,告你非法取證。”
“隻要有證據,你告我好了。”林曉不想和這個女人多理論。
“你卑鄙,你無恥下流。”鄧琪咆哮道。
如果不是林曉頭上有紗布,頭頂有吊瓶,床頭櫃上有監護儀氧氣瓶,估計鄧琪的耳光就要上來了。
“我們什麼時候離婚?”林曉無力的說。
“現在,就現在,這是協議,你簽字,我今天就是來和你離婚的。”
鄧琪從愛馬仕包裡掏出一張紙,扔過來一杆筆。
A4紙上就幾句話:我和鄧琪自願離婚,婚前財產歸各自所有,以後各不相欠。
林曉在署名的地方簽上自己的名字,把水筆又扔了回去。
才結婚幾個月,冇有共同財產,冇有子女,離了就離了。
空蕩蕩的結合。
空蕩蕩的離去。
唯一多了一點,以後自己是離異人士了。
“哼,林曉,你小子倒是痛快,你要不發視頻羞辱我,考慮到咱們夫妻一場,我準備給你一百萬作為補償。現在,一分錢冇有,我還要你賠償我名譽損失。”
“滾,臟!”林曉拿起桌子上的一個茶杯,奮力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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