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誰組織的酒局?”
幾人麵麵相覷,都把頭耷拉下來。
新官上任三把火,這女鎮長要找黴氣蛋了。喝酒是不約而同的事,冇有明確的發起人,誰都不願意試試女鎮長的深淺。
“冇有人承認是吧,紀委介入調查,頂格處理,超越鎮紀委的處理權限,我報縣紀委做處理決定。”
鎮紀委處理乾部的最高權限是警告處分,取消半年的考勤獎。要是報到縣紀委,至少是嚴重警告,取消一年半的考勤獎,不得提拔,取消評先創優資格。
“我組織的酒局。”林曉弱弱的說。
幾個人回頭看林曉,這小子真仗義。
“你叫什麼名字?”苗慧煞有介事的問。
“林曉。”
“是在這裡住院的林曉?”
“是。”
“你一個病號,敢喝酒。是不是早就好了,在這裡躲清淨?林曉,我不管你以前多麼牛逼,也不管你在抗洪中有什麼表現,從現在開始,取消你的病假,明天八點準時到鎮裡上班。今天的情況你做深刻檢查,明天直接交給我,檢查不深刻一樣嚴肅處理。”
病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苗慧怒氣沖沖的走了。
滿屋狼藉。
幾個大男人剛纔牛逼轟轟的氣勢蕩然無存。
吳曼清理滿地狼藉。
張威吸完一支菸後,從兜裡摸出二百塊錢:“兄弟仗義,哥幾個來看你冇有給你買什麼東西,帶來的酒我們喝了,燒雞我們吃了,這是兩百塊錢,你,買點營養品補補身子。”
“張主任,我身子已經好了。”
田大海幾人也從兜裡掏出錢,壓在沙發墊下麵。
林曉說什麼不要。
張威生氣了,說道“兄弟,你是嫌錢少還是看不起你這幾個老哥?女鎮長如果給你處分,扣罰的考勤獎我們幾個給你雙倍補償。”
不收下不行,林曉說道:“這樣吧,這錢我放著,等哪天不忙,正式下班了我請幾位喝酒。”
張威拍著林曉的肩頭:‘這不就對了,你這個兄弟我們幾個認下了,以後不管是鎮裡還是村裡,甚至是縣裡,誰要敢欺負你,給哥說,我們滅了他。’
“我們是乾部,你不會有人欺負的。”
“你不懂,兄弟,以後就知道了,不要看有些人道貌岸然,其實一肚子壞水,不要怯氣,有哥哥們給你撐腰,我們走了。吳主任,你辛苦一下,把屋子打掃乾淨。”
幾個人走了,吳曼不緊不慢的拖地。
“這個小妮子,真不懂道理,這麼多人,一點情麵都不留,你是抗洪英雄,她這樣對待你,以後鎮裡的工作誰還乾?”
林曉點上煙:“她這是在立威!拿我開刀的。”
“鎮裡他拿誰開刀都行,拿你開刀不行,明天我給你樹威。”
“你能給為樹什麼威?”
“明天你就知道了。”
天漸漸的昏暗。吳曼說道:“林秘書,你還冇有吃飯,幸虧師太冇有把這個飯盒給踢了,還熱著,你吃一點。”
“我不餓,不吃,你趕緊回去吧,再晚了就回不到家了。”
吳曼看看外麵:“天馬上就要黑了,我一個人不敢回去。”
“那就去街上的旅館住。”
“這裡兩間房,你在裡麵睡,我睡沙發。”
“不行,女鎮長要是知道我房間裡睡了一個婦女主任,還不把我蛋子砸了?”
吳曼“哈哈”一笑:“你也怕女鎮長了?”
“不是怕,不值得和她較勁,人家是官二代,來咱們這裡就是鍍鍍金,過度一下,很快就提拔走了,咱和她較勁不劃算,她隨便折騰,有人罩著,咱們和她較勁,彆人笑話。”
“一個房間又不是一個床,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再說了,女鎮長會半夜來查你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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