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委書記鄭勝利打電話,要求實事求是的調查上訪事件,不管涉及到誰,是村裡群眾還是鎮裡乾部,要嚴肅處理,絕不能因為身份的特殊,姑息縱容了違法犯罪,造成事件的進一步擴大。
鄭勝利的話意很清楚,村裡人要處理,鎮裡乾部也要處理。
村裡群眾目前就黃毛和光頭到案,兩人不承認打人,也不承認損害財物,吆喝著自己受傷了,被林曉打傷了。
群體**件不好處理。搞不好會把自己帶進去。
林曉打人,有多人證實,也有傷情為證。
要拘留林曉,證據紮實。如果是輕微傷,治安拘留,如果輕傷以上,構成傷害罪,會被判刑。
依照黃毛和光頭的口供和證言,擾亂機關工作秩序,最多十五日拘留,還要等他們的傷好了以後才能執行,不然拘留所不予收押。
徐大剛乾了十多年的公安,當派出所長也幾年了,深知鄉鎮裡乾部裡的貓膩,很顯然,書記和鎮長的意見不一致,而且關鍵時候鄭勝利給自己打過那個意味深長的電話,為什麼不讓及時出警,讓子彈飛一會兒,還不是讓苗慧出醜,讓苗慧以後在鎮裡冇有威信?
黨委書記的話他不敢不聽。但苗慧的背景深厚,也是強勢之人,雙方誰都得罪不起。
林曉是為了救苗慧免受侮辱纔出手的,隻是出手重了點,要拘留林曉,苗慧會答應嗎?
於是給苗慧打電話,試試她的底線。
“苗鎮長,剛纔問了,林曉確實在派出所,是來配合調查上午事件的?”
“為什麼還冇有回來?問一份證言要多長時間?”
“林曉在派出所裡好好地,有茶水喝,有香菸抽。”
“我問你林曉什麼時候回來?你們什麼時候訊問結束?”
“苗鎮長,林曉出手太重了,六馬村兩名群眾嗷嗷大叫,我們準備給他做傷情鑒定。”
“徐大剛,你什麼意思?是不是把林曉作為嫌疑人給留置了?”
“苗鎮長,牽涉群體性案件,我們要慎重,聽說他們在聯名簽字,如果不處理打人凶手,會繼續上訪。”
“徐大剛,你他孃的會不會辦案?剛纔我已經把民政所長財政所長、工作區長叫到一起覈對了一下,補償款的發放不管是程式上,還是對象上,都冇有問題,六馬村群眾集體上訪,是有人指示,背後攛掇,他們的目的不是要補償款,是乾擾鎮裡其他工作,你這個所長的調查跑偏了吧?你就冇有查一查誰是幕後指使者,誰是策劃者,誰是具體實施者?”
徐大剛心裡一緊,這個丫頭鎮長,不好糊弄,她已經看到了問題的實質,連忙答應道:“苗鎮長說的對,我們現在是調查明麵上的事情,上午的情況搞清楚以後,會深入調查的,調查結果及時給您彙報。”
“你把林曉作為嫌疑人留置?林曉是故意傷害嗎?他是見義勇為,鎮裡鬨鬧鬨哄的時候,你們在乾什麼?群眾已經衝到了樓梯口,不見你們派出所一個人,不明真相的群眾和鎮裡乾部發生了大的衝突怎麼辦?把辦公室裡的檔案損毀怎麼辦?辦公室砸了怎麼辦?如果不是我堵在了樓梯口,後果不堪設想。如果不是林曉出手,我現在是一個受害者在給你述說冤情,給你報案。切不說我是一個鎮長,我要是一個普通村姑,在野地裡遭受了流氓的襲擊,被人救下,你就這樣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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