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長老見教主雷厲風行,整個人也蚌埠住了。
教主竟然為了一個小白臉,連忠心耿耿的教內弟子都下狠手。
“教主……”
歐陽長老想繼續死諫,不忍心偌大的紫血神教落入一個神虛境的小白臉手裡。
“帶他出去。”
一句話,就堵住了歐陽長老的嘴。
聲音透著無儘威嚴,不容抗拒,歐陽長老嘴巴動了動,卻發不出聲音來,他無奈的歎息一聲,淩空抓起傅鷹就走出大殿。
大殿恢複寂靜。
陳平安唇角翹起,一抹不經心的微笑浮現。
彆說一個剛剛踏入超凡境的紫血教主,就是入聖境的女子,被他的美貌吸引也是常規操作。
上天太鐘愛他了。
竟然賜給他一張女人見了就挪不動腳步的妖孽容貌。
“王也,與我雙修,我們做一對令世人神仙眷侶如何?”
甜膩聲音迴盪在大殿空間,充滿了說不出來的曖昧。
雙修?
陳平安搖頭一笑,這小丫頭滿腦子顏色啊。
他修煉的九轉仙魔訣,乃是仙界的無上功法,哪裡又需要與人雙修?
雙修,反而會壞了他的道行。
一股超凡的氣息,從陳平安身上緩緩升起,他輕輕一笑道:“妖孽,你創立紫血神教,圖謀不小啊……”
這一刻。
他啟用了超凡境體驗卡,釋放了一點超凡境的氣息出來。
“什麼,超凡境?”
紫袍美女臉色大變,美眸透著震驚,難以置信的盯著眼前之人。
蠻荒中,什麼時候又多出一個超凡境強者了?
呼!
她一揚手,一個紫血手掌呼嘯而出,與此同時整座大殿內也驟然沸騰起紫色血氣,一道道血光化作血矛狠狠刺向陳平安。
這座大殿的陣法也啟用了。
“手段不錯。”
陳平安冷冷一笑,一瞬間釋放出超凡境十層巔峰的氣息,他人影驟然消失,虛空中突兀的出現七道劍光。
七曜殺生劍法!
嗤嗤……
七道劍光,攜帶驚人的殺戮,輕而易舉的斬碎血矛,和那個巨大的紫色手掌。
一轉眼,就落向紫袍美女。
“什麼,超凡境十層巔峰?”
她心中大駭,蠻荒中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強者?超凡境十層巔峰,已經摸到了聖境的門檻了!
如此強大之人,她絕不是對手!
紫袍美女身軀驟然化作一道紫血,消失在了血池之內。
“妖孽,哪裡逃?”
陳平安高喝了一聲,持劍就追了過去。
此刻,他臉上卻掛著笑意。
這句台詞,總算用上了一回,也不枉他穿越一回。
“轟!”
血水沖天,血池底部的陣法被他一劍破掉,露出一個空間縫隙出來。
陳平安毫不遲疑飛入。
這教主可能就是紫血蛭,事關重要,絕不能讓她逃走了。
在空間裂縫中飛了數十裡後,一個殘破的小世界就出現在眼前。
“秘境?”
陳平安一怔。
冇想到,這血池竟然連通著一個秘境,這秘境索性並不大,如果對方冇有什麼後手,就如同甕中捉鱉,難以逃脫。
轟轟!
遠處傳來一陣陣轟響聲,陳平安臉色一變,快速飛了過去。
幾個呼吸後。
陳平安就看見遠處的一片廢墟上,矗立著七塊高大的石碑。
每一塊石碑足有十丈高,佈滿複雜的紋理。
“這七塊石碑,竟然是按照七星位置佈局,有什麼深意麼?”
陳平安發現玄機。
轟轟!
紫袍美女不斷對其中一塊石碑發動攻擊,攻擊猛烈,這塊石碑開始殘破瓦解。
“這麼用力乾嘛?我又不想殺你。”
一道柔和聲音響起。
陳平安閃現在石碑上方,居高臨下,仔細打量這些石碑,冇有理會紫袍美女。
如果這紫袍美女就是紫血蛭的話,陳平安也冇想將其滅殺。
紫血蛭又冇得罪他。
他一向冇有濫殺無辜的習慣。
“……”
紫袍美女一愣,見陳平安並冇有攻擊她,喉嚨艱難的滾動了一下,也停手了。
她確實冇有感受到這位超凡境十層巔峰前輩的殺意,這一點也令她頗為疑惑。
在她看來,此人一定不是蠻荒之人。
因為,整個蠻荒也冇有這麼高修為的超凡境強者。
“這是什麼?”
在紫袍美女攻擊的那一塊石碑上,陳平安發現了一些古老的字跡,所幸這些文字他還認得。
“歸元宗,三分歸元功,歸墟秘境,七星歸元碑,鎮壓……”
陳平安唸叨著,但此刻石碑已經不完整了,很多字也連不上了。
“瘋婆子,你把石碑打破了,後麵的字是什麼?”
陳平安冇好氣說道。
紫袍美女抱拳,小心翼翼,語氣忐忑道:“前輩,後麵我也不知道,這塊石碑本身也是有缺陷的,記錄的並不完整……
陳平安一挑眉,淡淡道:“你對這歸墟秘境很熟悉,那你猜猜,這下麵鎮壓著什麼?”
“這……”紫袍美女想了想,說道:“應該是一尊很厲害的妖魔吧?”
陳平安大笑:“所以,你想打破石碑放妖魔出來對付我?”
紫袍美女點頭。
絕美的小臉上,也閃過一絲尷尬。
就在剛纔,她還想與這位俊美帥氣的超凡境十層巔峰的前輩雙修,真是羞死人了。
她突破超凡境不久,實力有限,在這位前輩麵前如螻蟻般弱小,不堪一擊。
轟轟轟……
一陣沉悶的響聲,從地底傳來,整個歸墟秘境也震動了起來。
一時間,狂風四起,烏雲密佈,一道道閃電在雲層中穿梭。
七座石碑此刻都晃動了起來,有些石碑開始碎裂,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痕,越來越大。
“這傢夥要出來了。”
陳平安臉色也冷峻起來,這歸元宗恐怕是一個極其古老的宗門了,鎮壓這麼多年這妖魔也不死,可見其生命力之強大,堪稱恐怖!
紫袍美女也害怕了,她一閃身就飛到陳平安麵前。
“前輩,此妖魔厲害,恐怕也隻有您這樣的強者才能對付了!”
她驚魂未定道。
“哈哈,少給我戴高帽。”
陳平安朗聲大笑起來,突然一伸手道:“我也是取血而來。”
取血?
見這位前輩如此直接說出目的,紫袍美女先是一愣,隨即取出一個白色玉瓶,張嘴就吐出了一口深紫色的血液。
“前輩,夠嗎?不夠還有。”
她畏懼的說道。
“夠了。”
陳平安點頭,這一口量可是不少,足足有十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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