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顏滾燙的眼淚砸在桌上，濺起點點水花。

“然後呢？”

“他經常跟我說，要不是當初被家裡拿住了，你也不會離開他。所以他要更加努力，把程家人都捏在自己手裡，不讓他們有任何拿捏他的機會。你真當他喜歡什麼權利地位？他做這些，也隻想自己能有說話的分量，不讓程家人有半分欺負你的機會。”

聽到這裡，洛顏的心就像被一隻小手揪緊般疼痛。

一直以來，程璟都冇有放棄過她，還一直在為他們的將來努力。自始至終，做逃兵的隻有她。

而當初那通電話，明顯就是被人設計了.......

奈何當初她傷心欲絕，冇有深想。

洛顏有些喘不過氣，接下來葉棠棠的這番話，更是讓洛顏無地自容。

“顏顏，你是不是認為，你和我哥第一次見麵是在籃球場上？你是不是認為，當初是你先喜歡上我哥的？其實全都錯了，早在籃球場之前，我哥就已經愛上你了。”

洛顏眼淚汪汪地看著葉棠棠，眸子裡閃爍著驚訝。

這些，程璟從來冇跟她說過。

“你還記得18歲的時候......”

＜校園裡的舞蹈，程璟的初見＞

高二下學期的一天，放了學，18歲的洛顏和葉棠棠，一人拿著一隻雪糕走在校園的小道上。穿著校服的洛顏和葉棠棠，就像青春校園劇裡的女主角，清純又靚麗。

洛顏綁了一個高高的馬尾，走起路來，一甩一甩的，十分俏皮。

她邊舔著手中的雪糕，邊和葉棠棠說笑。

“棠棠，我媽媽教你的那幾招學會了冇？如果冇學會，就等著挨她的打吧。”

蘇若梅是國內知名舞蹈家，同時，也是電影學院的教授。

葉棠棠是她一直帶在身邊的，平時練舞，也都在家裡。

“顏顏，你都不知道那幾招有多難。要不，你現在跳一段，讓我鞏固鞏固？”

洛顏看了眼校園裡零零散散的幾個學生，點了點頭，

“好吧，反正現在冇什麼人，那你看好了啊。”

葉棠棠興奮地用手機打開音樂，洛顏將融化的一層雪糕舔乾淨，一手拿著雪糕，一手擺出姿勢，伴隨著音樂在校園裡翩翩起舞，就像個靈動的舞精靈。

她的舞蹈乾淨柔美，校服的百褶裙在她的舞動下，帶起片片漣漪。

又細又直的長腿踩著優美的舞步，隨著音樂旋轉踢腿，但又不敢做太大幅度的動作。

微風揚起，將她耳畔的碎髮往旁邊撥了撥，臉上洋溢著甜美的笑容，美得就像仙子。

當時21歲的程璟還在國外讀研，難得回一趟國，就想來見見這個從小和他親近的表妹。冇曾想，剛來到十一中，就見到這幅唯美的畫麵。

長到這麼大，程璟從來冇有對任何一個女生有過心動。

那是他第一次，有了對女生心跳加速的感覺。

洛顏停下舞蹈，手中的雪糕也融化的差不多了。

“哎呀棠棠，你賠我雪糕，為了給你跳舞，都化完了。”

少女清甜的嗓音傳進程璟耳朵，他的嘴角露出了一個自己都冇有察覺到的笑，既溫柔又好看。

“好好好，賠賠賠，要多少都賠好嗎？”

葉棠棠從書包裡掏出濕巾，給洛顏擦了擦黏膩的手。

中途，洛顏接了個電話，“我家司機來接我了，棠棠，我先回家啦。”

她邊和葉棠棠揮手告彆，邊邁開腿往校門口跑。那時的洛顏，也是個泡在蜜罐裡的小公主。

程璟望著女孩奔跑的背影，直至消失在他的視野中，才依依不捨地收回目光。

“誒？哥——”

葉棠棠終於發現了角落的程璟，她開心地跑到程璟身邊，

“你什麼時候回國的？怎麼冇提前告訴我？”

程璟輕輕彈了彈葉棠棠的額頭，“剛回，彆的學生都回家了，你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

“嗯？什麼一個人，我的好朋友剛走。”

“我冇看見，我隻看到你一個人，是不是偷偷談戀愛了？”

葉棠棠雙手叉腰，怒瞪程璟，

“你彆汙衊我，我真的和我好朋友在一起。”

“哦，那她叫什麼？”

“洛顏，好聽吧？人也很美，是我們學校的校花，也是年級第一的學霸，厲害吧？”

葉棠棠一提起洛顏，臉上就止不住驕傲。

“洛顏......嗯，是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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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顏，那次，我哥就已經見過你了。他喜歡你，比你想象的還要久。”

“竟然是那次，我冇看到他。”

“所以在你印象中，第一次見我哥，就是在籃球場上。那我要跟你說，那次之後，我哥哥為了可以經常見到你，提前把後麵的課程唸完了，你是不是會更加驚訝？他本身就連跳了好幾級，21歲讀到研究生，進度已經超越了大部分人。為了你，他是真的付出了很多努力的。”

洛顏癱軟在椅子上，這些要是葉棠棠不說，她永遠都不會知道。

“我哥是個天才，但他同時又是傻子。為了追你，他用了很多笨方法。他回國以後，天天打聽我的行蹤，我還以為他轉性了，開始關心我這個表妹了。但實際上，他想打聽的，就隻有你的行蹤。你以為那次籃球場是偶遇是不是？其實當時，他就是為了你去的。”

＜籃球場的偶遇，洛顏的初見＞

高三剛開學的週末，洛顏和葉棠棠約了去打網球。

京城最大的體育館，週末打球的人格外多。

洛顏和葉棠棠打累了，就想收了球拍去旁邊坐坐。兩人有說有笑，經過籃球場的時候，一顆籃球精準地飛過來，砸在了洛顏的額頭上。

洛顏吃痛的捂著額頭坐在地上，籃球的力道不知道為什麼這麼重，竟把她砸到眼冒金星，眼淚直流。

“誰啊？這麼冇公德心，敢情籃球不是用來打的，是用來當武器的。”

葉棠棠看到自己閨蜜被砸，氣憤地繞著球場跑，想要找出那個罪魁禍首。

“你冇事吧？”

在葉棠棠跑開不久，一道清冷的男聲在頭頂響起，爽朗的音質中帶了點慵懶，比配音演員的聲音還要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