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月樓,三樓包間。
“三表哥,來的及嗎?”南宮晨玥問魏晰道。
“我回去就安排,時間上應該來的及,表妹真的決定舍掉她了嗎?”
南宮晨玥看向窗外的風景,冷冷的道:“心不在我這的人留著也是禍害,不如發揮她的作用,全了我們多年的主仆之情。”
魏晰看著南宮晨玥冇說話,如今的表妹變了好多。
“三表哥可是覺得我太過殘忍了?”南宮晨玥笑道。
隻要能報前世之仇,就算被家人誤解也無妨。
“不會,你做什麼三表哥都會支援你,幫你。”魏晰冇有絲毫猶豫的說道。
南宮晨玥是他妹妹,她要做的事情隻要不傷天害理,他都會無條件幫助她。
“三表哥也太冇有原則了。”南宮晨玥嘴上吐槽,心裡卻是感動的一塌糊塗。
“你是我妹妹,這是應該的。”
魏家這代都是男子,南宮晨玥是唯一的女孩,自然是倍受寵愛。
“中秋夜宴將至,我聽父親說皇上會在夜宴上為三皇子,四皇子指婚。”
魏晰說著擔心的看了眼南宮晨玥,後者卻是一副與她無關的模樣。
“晨玥不擔心?”
“三表哥回去和舅舅說一聲,指婚的事慶陽公主已經出麵解決了。”
南宮晨玥將水月庵裡與慶陽公主的談話說於魏晰,賞花宴上慶陽公主親口對她說讓她放心,已經解決了。
“慶陽公主幫了我們大忙,這個大恩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還。”
魏晰心裡明白慶陽公主插手這件事是為了已故的姑姑魏芸蓮,即便如此該還的恩情還是要還的。
“不急,總會有機會的。”
魏晰點點頭,隨後猶豫再三還是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你怎麼會知道三皇子的那件事?”
如此隱秘之事非親近之人不可知,南宮晨玥一個剛及笄不久的府門都很少出的閨閣女子怎麼會知道。
“機緣巧合。”
南宮晨玥不願多說,魏晰也就不再問下去,兩人又聊了些其它事情後魏晰便離開了。
時間緊迫,他還要回去安排人手,以確保萬無一失。
走之前還不忘叮囑南宮晨玥早點回去,南宮晨玥點點頭,見外頭太陽還很烈便又坐了會才起身準備離開。
也是不趕巧,剛下到二樓就碰上了剛從包間出來喝的醉醺醺的淩啟澄。
淩霄準備中秋節過後就把淩啟澄送往邊關,淩啟澄知道後少不了鬨騰。
隻是這次淩霄吃了秤砣鐵了心,絲毫不為所動,就連一向疼愛他的祖母也不幫他了。
他心裡氣憤,白日裡和狐朋狗友飲酒作樂,晚上便宿在花街柳巷。
淩霄也不管他了,隻吩咐跟著他的人看顧好他,莫要闖了禍事。
南宮晨玥看見淩啟澄便皺起了眉頭,退到一邊讓他們先過去。
奈何與淩啟澄在一起的幾個人都是好色之徒,這會又都喝的爹孃都不認識。
看到一旁的南宮晨玥身材婀娜,身上還有淡淡的香氣,即便戴著帷帽看不到相貌,心想一定是個大美人,立馬圍了過來。
雪瑩和月影將南宮晨玥擋在身後,怒視著淩啟澄等人。
“小美人,這是要去哪裡啊?”淩啟澄色咪咪的看著南宮晨玥,上手準備拉開雪瑩卻被打了手。
“大膽,知道我家小姐是誰嗎?這是鎮國公府的大小姐,還不快讓開。”月影大聲的自報家門道。
眼前的這些紈絝子弟家裡的官職都不是很高,一聽是南宮大小姐立馬後退了一步。
淩啟澄被打了手心裡起了火氣,月影的話更是讓他怒火中燒。要不是南宮晨玥,他怎麼會被父親送往邊關。
“原來是京城第一美人南宮大小姐,這身段,這肌膚可比“醉仙樓”的花魁牡丹勾人的很。”
都說酒壯慫人膽,惡從膽邊生,淩啟澄雖醉酒腦子還冇糊塗。
他心想要是自己招惹了南宮晨玥,南宮家和魏家的人一定不會放過他,如此一來他便不用去邊關吃苦受罪了。
還有就是饞南宮晨玥很久了,今日若是看了她的身子,汙了她的清白,她就隻能嫁給自己。
到時又得了美人又得了兩大靠山,看以後在京城誰還敢小瞧他。即便不成能吃些豆腐也是好的。
淩啟澄的汙言穢語將貼身小廝留才嚇的不輕,忙將自家主子往後拉了兩步。
淩啟澄的聲音不低,樓下的食客聽的是一清二楚小心的議論開來。
雪瑩和月影氣憤的不行,想開口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憤怒的看著對麵的一群人。
除淩啟澄外的幾個紈絝因他的話驚了一身冷汗,不自覺的又往後退了一步與他拉開距離。
南宮家和魏家有多寶貝南宮晨玥京城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淩啟澄竟敢拿青樓女子與她作比,簡直是找死的節奏。
留才上前對南宮晨玥點頭哈腰的賠禮道:“我家世子喝多了,言語上多有得罪,小的給您賠不是,還請南宮大小姐多多包涵。”
“狗奴才,本世子哪句話說錯了。”淩啟澄飛起一腳將留才踹到一邊,伸手撥開月影就要去扯南宮晨玥的帷帽。
嘴裡繼續道:“今日就讓在座的各位欣賞一下這京城第一美人的美貌。”
雪瑩抓住作亂的手用力一折,淩啟澄立馬鬼哭狼嚎起來。
“大膽奴才還不快鬆手。”
淩啟澄的慘叫聲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有些包間裡的人也派出下人出門檢視發生了什麼。
得月樓的掌櫃劉勇發現不對後第一時間趕來店裡的夥計富貴讓他把守在外麵的南宮家的侍衛喊進來,自己則急忙上了二樓。
“大小姐冇事吧?”
南宮晨玥搖搖頭,看了眼四周好奇的目光,實在不想在外麵多待。
“劉掌櫃,帶我們去淩少爺剛纔的房間。”
劉勇轉身在前麵帶路,和富貴一起趕來的南宮家的侍衛直接將餘下的人圍起來跟上。
“雪瑩把人帶進去,劉掌櫃,將其他人帶去其他房間。”
南宮晨玥說完便領著月影進了房間並隨手關上門。
劉掌櫃將餘下的人帶到對麵的另一間空房裡後又回到南宮晨玥所在的房間門口,擔心打擾到自家小姐,便站在門口候著。
雪瑩直接解了淩啟澄的腰帶綁了他的手腳扔在一邊,嘴裡還塞了一截他衣服上的布料。
淩啟澄見南宮晨玥在椅子上坐下,怒目而視,正氣急敗壞的朝她喊:“嗯哼哼”。
南宮晨玥厭惡的扭頭問雪瑩:“雪瑩,可有什麼方法讓他痛苦萬分卻又檢查不出來任何傷痕?”
“有”
習武之人讓一個人身體痛苦難受又查不出外傷的手段太多了。
“讓他疼上兩三天就行了。”
雪瑩在淩啟澄身上隨便點了幾處,淩啟澄立馬青筋畢露,身體不停的扭動,喉嚨裡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淩啟澄隻覺得渾身的骨頭都在疼,酒早就醒了。他這會想死的心都有了,實在是太疼了,連呼吸都疼。
南宮晨玥冷冷的看著疼的快要虛脫的淩啟澄,眼裡的恨意更加濃烈。
前世的他讓自己的妻子受儘折磨,痛苦不堪的時候可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也會遭受這些。
不,這些還遠遠不夠,他的命現在還不能要,先收點利息吧,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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