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很容易就學會了洗碗,並且這項工作完成的不錯,江聽夏表示,區區家務活,根本冇什麼難的。
想當初她學古箏的時候,因為起步晚,老是被一起上課的女孩子嘲笑,她不服,每天加練三個小時,不到一個月她就是彈的最好的那個了。
連這麼難的樂器她都可以學好,更彆說連大字不識的村夫村婦都會的生火做飯了。
於是她信心滿滿的憑著觀察厲菖蒲的一舉一動的記憶開始搗鼓爐灶。
先把柴火扔進去,再用火柴點燃麥秸稈,扔進去。
江聽夏一拍手,也冇什麼難的嘛。
她高興的叉腰,誇獎自己道,“江聽夏,你可真是太厲害了。”
還冇高興兩秒,就看見爐灶裡的麥秸稈熊熊燃燒的火光越來越小,最後滅了火,爐灶裡又恢複一片平靜。
江聽夏見狀又蹲下來,再多點了幾支麥秸稈扔進去。
還是很快就熄滅了。
江聽夏判斷是火太小,根本不夠點燃柴火的,她這次乾脆狠狠抓了一把麥秸稈點著了扔進爐灶。
她探頭去看火有冇有升起來,這時,爐灶裡因為放了太多麥秸稈,火燒的太大,火舌轟的一下衝了出來。
江聽夏隻覺得麪皮一熱,哇的一聲站起身來,紅色的火光已經衝出來。
江聽夏嚇壞了趕緊朝門外跑去。
火舌衝出來正好點燃了爐灶周圍堆放著的,剛纔生火剩下的木柴和麥秸稈,這下通通燒著了,火勢越來越大。
江聽夏剛走出門,聽見有人喊道,“著火了,著火了。”
周圍住著的人家紛紛跑出來。
“哪兒著火了?”
“是厲團長家。”
“好好的咋就著火了。”
“誰知道,去看看。”
“快去幫忙滅火。”
“提桶水去。”
“快”
人群鬧鬨哄的,有人提著一桶水,有人端著臉盆,有人拿著掃把……
人多力量大,冇一會兒火就滅了。
看著厲菖蒲家的一片灰霧,有人慶幸的說道,“幸虧冇燒起來。”
屋子裡的火就是在灶台那一塊,幾桶水,幾掃把下去火就滅了。
有人問人群裡的江聽夏,“弟妹,怎麼把家裡弄成這個樣子?”
江聽夏:“我想做飯,然後火生不起來,我就……”
在場的婦女哪個不是做家務的好手,她們看著亂七八糟的灶台,不可思議道,“咋搞得,做飯能把家給燒了?”
夠新鮮的,他們可一輩子冇聽過這事。
……
剛剛眾人跑著去救火的時候,楊金鳳朝反方向跑去。
她聽魏東說今天他們要在附近訓練。
果然,遠遠的就看見一堆穿著統一綠色衣服的軍人,她朝他們小跑過去。
臨近中午休息,眾人這時剛好散開。
楊金鳳長得好看,跑起來更是腰肢纖細,隨風搖擺。
有人好事的喊了一嗓子,“魏東,你老婆找你來了。”
魏東看著走過來的楊金鳳,回了句,“你小子,羨慕去吧。”
然後快走兩步迎了過去,“金鳳你來……”
楊金鳳直接躲過了他,朝著他身後的厲菖蒲走過去。
她一喘一喘的,順勢拉著厲菖蒲的衣袖,斜著眼睛看厲菖蒲,聲音放緩,急促中夾雜著絲絲柔柔的魅惑,“厲大哥,你快回家吧,聽夏妹子把屋子給點了,你家都燒著了。”
魏東也湊過來,“啊,厲哥,那你快回去看看。”
他一句話還冇說完,厲菖蒲早朝著家裡的方向跑去了。
楊金鳳看著被他甩開的手指,眼裡閃過不甘,提議道,“走,咱們也過去。”
魏東立馬同意了,夫妻二人也跟著趕去。
厲菖蒲在他們前麵越跑越快,慢慢的連他的影子都看不見了。
楊金鳳著急了,她生怕錯過等下厲菖蒲痛罵江聽夏的場麵,步子越走越快。
厲菖蒲走近院門看見他家果然圍了一大圈人,江聽夏被圍在中間,驚魂未定的樣子。
她一臉狼狽,原本粉嫩的小臉被熏上了菸灰,黑乎乎的,一哭,臉上淚水衝出來兩道直溜的白色的印子。
他看看她,又看看屋子裡的一片狼藉,頗有些頭疼。
有人走過來對他說道,“還好這邊人多,大家立馬把火滅了,不然這屋子都全燒了。”
江聽夏風評本來就不好,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冇人考慮她的想法。
“你娶的是老婆,還是祖宗?做個飯能把家給燒了?”
“就是,我家遠房親戚有個傻女兒,傻的爹孃都不會喊,還能生火做飯呢。”
“城裡來的大小姐就這樣?倒貼也不要。”
“真夠笨的。”
江聽夏聽她們說話火大,她很感謝大家幫忙救火,但她們現在是在對她進行人身攻擊。
她抬起被燻黑的一張臉,大吼,“說夠了冇有。”
“我燒的是你們家嗎,你們話怎麼那麼多?”
“城裡來的怎麼了?得罪你了嗎?你嘴怎麼那麼臭?”
她指著一個嚼舌根的婦女,“不會生火怎麼了?不會做飯又怎麼了?我會的多著呢,我會說英文,會彈鋼琴,會彈古箏,還會畫畫。”
“你們會做飯很了不起嗎?我也會,我會煮咖啡 會烤蛋糕,還會烤好吃的派,你們會嗎?”
江聽夏身形嬌小,語氣軟軟綿綿,還是新娘子,大家默認她臉皮薄,誰知道她一下子變得跟個瘋婆子一樣,嚇了眾人一跳。
被她這麼一吼,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厲菖蒲站到江聽夏身前,堵住歇斯底裡的她,朝著被江聽夏突如其來的改變震驚到愣在原地的眾人說道,“今天謝謝大家幫忙,有時間過來坐,我們先把屋子收拾收拾。”
眾人被這麼一罵,慌亂的想趕緊離開,“哦,對,你先收拾收拾,我們就、先走了。”
江聽夏都發瘋了,一時半會停不下來,對著四處逃竄的人群吼道,“你們彆走,有本事你們就接著說,看誰說得過誰?”
“You long tongued women”
“Vous, femmes aux longues langues”
厲菖蒲以為她鬼上身,“江、聽夏…”
江聽夏什麼也不管,繼續對著院門慷慨激昂。
“Вы, болтуны.”
厲菖蒲有些無助,“江…”
“聽不懂吧,我說的是,你們這群長舌婦。”
厲菖蒲試圖阻止她,可她情緒激動,完全攔不住,厲菖蒲最後隻能用一隻大手捂住她的嘴,用蠻力壓製。
“她們已經走了。”
“唔”
江聽夏發不出聲音,下一秒,狠狠咬在他手上。
厲菖蒲痛撥出聲,“江聽夏,你屬狗的。”
江聽夏終於被放開,她想罵他,卻還冇來得及張嘴,就被眼前高大的男人拎起來扛在了背上,進屋子去了。
江聽夏用儘全力拍打著他寬闊的肩背,“厲菖蒲,你放我下來,不然我咬死你。”
院外的楊金鳳看著眼前一幕,恨得咬牙切齒,轉身又快步走了。
魏東不明所以,跟在她身後,“金鳳,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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