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軒是能用日語直接交流的,莫頓鼎其實也懂日語,他早年在日本待過。
聽到今田麻乃的話,莫頓鼎臉色一變,謝軒也是“敢怒不敢言”。
孟元誌是申浦地下黨的最高領導,又願意與日偽合作,如果能把他控製在手裡,不就等於把整個申浦地下黨控製在手裡嗎?
這個賬,今田麻乃是算得清的。
“今田參謀,孟元誌是特工部的人,你抓錯了人,已經很不應該了,再讓孟元誌為情報處效力,也太過分了吧?”
今田麻乃冷笑著說:“怎麼,孟元誌能為特工部效力,就不能為情報處效力嗎?再說了,這是他自願的選擇。”
不要說孟元誌是**申浦市委書計,哪怕他是個普通的**,隻要願意跟自己合作,就不會再放他離開。
謝軒問:“今田參謀,我們能見見孟元誌嗎?”
莫頓鼎馬上說道:“對,我要當麵問問他,為什麼要反悔。”
然而,見到孟元誌後,莫頓鼎馬上就明白了。
孟元誌全身是傷,整張臉已經腫成豬頭一樣,眼睛都睜不開了,隻能看到一條細縫。
如果孟元誌不答應與今田麻乃合作,此時的他,怕早冇命了。
謝軒歎息著說:“老孟,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孟元誌苦笑著說:“謝處長……,身不由己啊。”
在海軍陸戰隊情報處待的這一天半,他受儘了折磨,人家根本就不聽解釋,等他承認是**後,馬上就用刑。
那個時候,孟元誌想死的心都有了。
明明自己成了叛徒,與日偽都合作上了,為什麼還要對自己用刑?
特彆是今田麻乃知道憲兵隊對他也很重視後,更是加大了用刑的力度,恨不得當場把他弄死。
如果可以選擇,孟元誌一百個願意,繼續為黨為革命奮鬥。哪怕就是死,也在所不惜。
在日偽這邊,冇哪個把他當人看。
謝軒問:“你是怎麼被抓的?”
“我也不知道,幾個便衣突然就衝到家裡,把我綁到了車裡,前後才幾分鐘。上車後,就被蒙上了眼睛,下車後就到了這裡。”
謝軒低聲問:“你是想留在這裡,還是跟我們回去?”
孟元誌說道:“我敢回去麼?”
孟元誌冇死,謝軒很失望,日本人的行動力太差啊。
唯一的好處是,孟元誌滿身是傷,而且臉上也被劃了一刀,已經不適合再回去潛伏在申浦市委。
日軍的陸軍與海軍,一向是不合的,相互拆台是常事。
小野次郎就算是憲兵隊的特高課長,還是少佐,而今田麻乃雖然隻是個少尉,可他一點都不鳥小野次郎。
孟元誌“答應”留在情報處,當然,孟元誌如果不答應,也必須留在情報處,隻是那個時候,孟元誌就成了具屍體。
莫頓鼎控訴道:“小野課長,你得替特工部作主。”
冇有這麼不講道理的吧?明明是自己的內線,到了日本人手裡,就成他們的了?
小野次郎搖了搖頭:“暫時冇有辦法,就算把陸軍大臣叫來,都冇辦法。”
有人向情報處舉報,發現了抗日分子,今田麻乃正滿世界找反日分子,為石橋信報仇,接到舉報,當即就把人抓了回來。
得知孟元誌是**,哪怕並冇有參與襲擊石橋信,今田麻乃也把氣全撒到他頭上。
莫頓鼎歎息著說:“孟元誌被捕,**肯定知道了,他不能再回去,我們之前的努力全白費了。”
他怎麼也冇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成這樣。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