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璉任由著鄧玉娘牽著他的手。
獄卒為兩人打開了牢房的大門。
室外的天色早已暗了下去。
街邊的許多商販已經收攤回去。
就在前麵的角落裡,一個清瘦的身影子站在那。
身下的影子被拉長,顯得無比孤寂落寞,靜靜地看著門口出現的兩人。
直到二人走遠,她才動了動早已麻木的腿,像一個見不得光的影子在他們身後偷窺著他們。
可是, 鄧玉娘憑什麼要那麼輕易把周璉搶走?
她眼睜睜地看著身著白衣美的不可方物的鄧玉娘牽著周璉的手。
周璉也冇有拒絕鄧玉孃的動作。
他們就這麼旁若無人的牽著手離開了這。
溫菱不知道他們是要去哪裡,她也不敢跟上去。
她不明白為什麼兩人的動作那麼自然,不明白周璉為什麼順從的跟著鄧玉娘走?
溫菱心頭縈繞著無數個為什麼。
她感覺渾身無力,再冇有什麼多餘的精力去想這些問題。
鄧玉娘身上的月牙白裙衫一塵不染,頭頂的帷帽被風吹起,隨意的搖曳著。
絕色的容顏在帷帽的薄紗中若隱若現,為之添上了一股神秘的色彩,引得旁人頻頻側目。
她拉著他的手一路來到醉春樓,是那天她醉酒吻了他的那間酒樓。
一進門, 大堂裡所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他們二人的身上。
一身出塵白衣頭戴帷帽的女子與她身後氣質不凡,滿身帶血的男人。
這樣一對極極具視覺衝擊的組合 們很難不吸引人的目光。
特彆是女人行走間的婀娜身姿,惹得一眾人浮想聯翩。
店小二急忙迎接上去。
“兩位客官這是吃飯還是住店?”
鄧玉娘伸手拿出了一袋銀子拍在他的手中。
“春月閣”
“唉唉好,客官裡麵請!”
小二連連哈腰,臉上的笑容都快溢位來。
春月閣是醉春樓最好的一間廂房。
小二將兩人引入屋內。
鄧玉娘隨即開口道:
“再去備點好酒好菜來。”
說罷又掏一個銀子丟給了他。
小二連忙應是。
出去時還貼心的將門悄聲合上。
“你打算拉著我的手到什麼時候?”
周璉的聲音毫無波瀾,黑眸饒有興趣的看著鄧玉娘。
“我想什麼時候放就什麼時候放。”
鄧玉娘說著還握著他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眼裡滿是挑釁嗎,你看吧, 我就握著,我想什麼時候放就什麼時候放開,你可管不著。
周璉扯唇笑了笑。
“你笑什麼?”鄧玉娘見他莫名其妙的笑了,心中略感奇怪。
難道他喜歡自己一直握著他的手嗎?
還冇等她開口, 門外便傳來小二的聲音。
門很快地被推開。
鄧玉孃的目光從周璉臉上移開。
小二很快的將菜上齊了。
二人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鄧玉娘頭頂仍還戴著帷帽。
透過帷帽的白紗仔細的打量著周璉的麵容。
他的眉眼深邃,那雙黑眸就像是深不見底的深泉,似乎將一切都拒之門外,不讓人有探入的機會。
鄧玉娘卻是偏不信。
她不信自己看不清他,不信自己不能將他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你還要看多久?”
周璉的唇很飽滿,唇線微微揚起,一開一閤中很是性感。
鄧玉娘想起了那一次觸覺,
溫熱的,柔軟的。
她偷偷嚥了咽口水,心裡升起了一股躁動。
美色誘人啊,鄧玉娘覺得這也不能怪她自己啊,誰讓眼前的這個男人長得實在誘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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