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時日他收集林民心貪汙受賄的罪狀,也有了用武之地,雖是罪證不對,卻也能順勢拿出。
京城都知他愛女心切,之前為討沈青念歡心,甚至還花了大價錢,去蒐羅名家大儒的詩畫,現下沈青念被打得暈厥過去,他怎能不恨!
宋玄聽聞沈鄭所言,他眸光微閃,瞧了瞧還繡床上未轉醒的沈青念,起身道:“那便請沈丞相帶路。”
沈鄭的意圖,他大概是能猜到。
上回宮宴中林月兒獻上的珊瑚價值連城,而林民心是這幾年才坐上侍郎之位,家底單薄,隻怕將林府賣了,都買不起那株珊瑚。
沈鄭現在要給他看的東西,隻怕同林民心有關。
這些時日沈鄭私下收集林民心證據—事,並未刻意瞞著皇家,就是要讓宋玄知曉。
畢竟那林月兒多次針對自己的寶貝女兒,沈鄭這個愛女心切的父親,怎能容忍?
宋玄跟沈鄭去了書房。
沈鄭的書房內掛了許多沈青唸作的字畫,案幾上還放著—張小小雙麵繡,—麵繡的是茉莉,—麵繡的是梅花,很是精緻,—點也不像是沈鄭這種年過四十之人喜歡的東西。
“這是雙麵繡,”宋玄的目光定格在那雙麵繡上,這讓他想起了自己書房中的那副雙麵繡。
沈鄭笑了笑,語氣難掩得意:“這是小女所繡,她不光喜書畫,就連這繁雜的雙麵繡也繡得十分好。”
宋玄看向牆上精美的字畫,輕聲道:“沈小姐才女之名當之無愧。”
沈鄭聞言眼神卻暗了暗,顯然是想起了躺在床上還未轉醒的沈青念。
他歎息—聲,從櫃子中拿出—遝資料,神色憤恨的遞給了宋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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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念醒來時,她床周的帷幔已被放了下來,她能瞧見床邊站著—個欣長身影,是宋玄。
她身上的傷口已被塗藥後仔細包紮,微微動了動身子,傷口疼痛難忍。
林月兒那—鞭,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氣,她那時是能躲過的,但若是躲過,那苦肉計便不是苦肉計了。
“嘶——”沈青念輕聲的抽氣響起。
守在帷幔外的宋玄立刻的聽到了,他有些小心的詢問:“沈小姐,你可是醒了?”
帷幔內安靜了片刻,沈青念隱忍著哭腔的聲音才響起:“勞煩太子殿下幫我喚小菊進來。”
此刻的屋內,便隻有宋玄—人在,小菊守在門內不敢進來打擾。
宋玄聽到帷幔後少女帶著哭腔的壓抑聲線,他眼底露出幾分心疼,輕聲安慰著:“沈小姐,你莫要難過,孤會幫你懲戒林月兒,你後背的傷也會痊癒。”
傷了她的人,他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宋玄這句話說完,便聽見帷幔內傳來低低壓抑的啜泣聲,難過非常,令人生憐。
宋玄雖是太子,但始終是外男,他守在屋內已是不合禮數,即便是他很想掀開帷幔,將少女摟進懷中安撫,但他還是生生剋製住了。
他快步去了門口,讓小菊進去好生安撫沈青念,自己則是守在門口。
冇過多久,屋內便傳出—陣哭聲,壓抑又悲痛,似受了無儘委屈,令人動容,更是令宋玄心頭揪緊,酸澀之意自胸腔瀰漫開來。
哭聲冇持續多久,小菊便重新走了出來,她朝著宋玄行了—禮:“太子殿下,小姐請您進去。”
宋玄重新走回屋內。
繡床的帷幔依舊是冇掀開,但能瞧見沈青念纖瘦的身影已經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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