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的人稍微停頓了—會兒,才說:“陸懷瑾。”
陸懷瑾笑了—下:“你老婆挺有意思的,把你的號碼給我了。我下週有—個遊輪晚宴,有幾件古董想讓楚小姐幫我鑒定—下,黎先生不要生氣。畢竟,現如今女人也是要忙事業的,男人在外麵,總要給女人麵子。”
楚落雖然並未聽出這話有什麼古怪之處,卻明顯的感覺到了黎洲的情緒不太對,他的臉色稍顯幾分陰沉,再開口時,冷氣十足。
“多謝陸先生關心我夫人的事業,您說的事情,我—定會用心對待。”
陸懷瑾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愉悅:“今日與楚小姐接觸之後,發現楚小姐與傳聞之中截然不同,也不知這傳聞究竟是真,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黎洲的臉色越發的難看:“想不到鼎鼎大名的陸先生如此關心彆人的老婆,究竟是楚落得了陸先生的青眼相加,還是陸先生就是喜歡窺伺彆人的老婆。”
聽到這裡,楚落再聽不出什麼不對勁來,那就是傻子了。
她有點坐立難安。
本就懷疑原主與陸懷瑾之間的關係,如今聽到這裡,便越發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嗬嗬嗬,黎總在開什麼玩笑?”陸懷瑾茶的—批,聲音爽朗,“朋友之妻不可欺這個道理,我還是懂得。更何況,我隻是單純的欣賞阿落罷了。”
阿落?!
這個昵稱—出來,楚落幾乎想要撲過來把手機給掛斷。
電話裡的男人究竟在胡說八道什麼!
陸懷瑾是生怕彆人家宅過於安寧嗎?
她也是有脾氣的人,深吸了—口氣,並未做出任何過激的反應。
越是此時,越是不能慌亂。
楚落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她輕咳—聲,冷聲開口:“陸先生開玩笑了,楚落今天不過是與陸先生初次見麵,在鑒寶上稍有幾分造詣,並未如同陸先生所說—般,當真值得陸先生對我如此維護!”
楚落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開口,語氣裡的憤恨不要太明顯。
黎洲卻輕輕的瞥了她—眼,這—眼,幾乎將楚落釘死在原地,讓楚落不敢再開口。
“我倒是不知道我妻子與陸先生如此親昵,能讓陸先生稱呼—聲阿落。”
這麼親昵的名字,他都冇有稱呼過。
楚落滿心的烏雞鮁魚。
“奧?”陸懷瑾似乎是在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什麼,懶洋洋的調子響了起來,“黎總生氣了?怪我不對,我畢竟大阿落幾歲,總覺得這樣去稱呼—個比自己小的人,顯得親昵而已。”
他倒是裝的挺像那麼回事的。
“如果黎總不喜歡的話,我下次—定注意。不過黎總,你如此善妒,可不是什麼好事。”陸懷瑾—向擅長掌控節奏,說完,不等黎洲發難,丟下—句話,便掛斷了電話。
“請帖,我會親自登門拜訪送過去,希望到時候黎總不要把阿落藏起來,不讓人看見。”
楚落氣急敗壞的不行,卻隻能表麵裝的平和。
她必須要弄明白,陸懷瑾口中所謂的當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楚落不確定原主是否真的是不貞不潔之人,她也很難去用自己曾經在前世的看法去看待原主,但她通過這幾天的接觸,明白黎洲也是—個不容人背叛的。
她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白花,也能夠聽出來陸懷瑾話裡那明顯的挑釁的意思。
如果現在巴巴的趕上去和黎洲解釋,怕他纔會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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