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下去杖責五十,丟到辛者庫服役去。”
蕭景珩冷著聲音截斷了他的話,很快就有侍衛堵了宮人的嘴將他拖下去,
滿殿寂靜之時,蕭景珩又問:
“瑤華宮的主子呢?”
“回皇上,瑤嬪娘娘給皇後孃娘請安完就去了穎妃娘娘宮中,至於李常在......這會兒怕是在午憩吧?”
“午憩?”蕭景珩冷嗤一聲,動作輕緩將宋昭的手放回被衾中掖好被角,而後道:
“去把人給朕帶過來。”
這會兒李常在是真的在午憩。
她睡覺沉聽不見動靜,加上她平常對奴才們脾氣暴躁非打即罵,就算奴才們知道西偏殿鬨起來了也冇人敢叫醒她。
蕭景珩派來的人將她叫醒後,她得知是蕭景珩要見她,歡喜的一路小跑過來。
害怕打擾宋昭休息,蕭景珩讓李常在去正殿見他。
李常在人未到聲先至,捏著嗓子嗲嗲地喊了一句:
“皇上~這個時候您怎麼來了?”
可她一進門,就察覺到了氣氛不太對勁。
蕭景珩端坐上首位,俊朗的臉上像是覆了一層薄薄的冰,看著瘮人。
“皇上這是怎麼了?”
李常在走到蕭景珩身邊,試探著伸手想要和他有些肢體接觸。
卻不想蕭景珩反手就是一記力道極重的耳光,將她摑倒在地。
李常在被扇得眼前一黑,跌在地上半晌冇回過神來,隻用錯愕的眼神看著蕭景珩,
“皇上......”
“你這毒婦還要害死多少人?”
李常在一副被矇在鼓裏的模樣,木訥地搖頭,“嬪妾聽不懂皇上在說什麼。”
蕭景珩眯著眼睛,“是你叫送膳的宮人去給你抬桌子,送給宋常在的膳食從禦膳房到瑤華宮,隻在你宮中停留過,那飯菜裡的砒霜不是你下的,還會是誰!?”
李常在一臉的不敢置信,瞪大眸子反問道:“皇上是懷疑嬪妾給宋常在下毒?深宮禁院,嬪妾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
“你連舒妃母子都敢謀害,還有什麼事是你做不出的?”
蕭景珩的聲音陡然拔高,嚇得李常在一個激靈。
她心下惶恐,又十分不解:
這事明明都已經坐實了是宋昭做的,為什麼蕭景珩還會懷疑她?
“舒妃娘娘和小皇子是宋常在害死的!不是嬪妾!雖然野山參是嬪妾送出去的,可是那裡麵的臟東西不是已經在宋常在房中找到了嗎?皇上為何還要懷疑嬪妾?”
李常在哭得委屈,卻愈發惹惱了蕭景珩。
他示意江德順將大理寺卿的供詞遞給李常在,
李常在看後震驚到無以複加,哭著喊道:
“不可能的皇上!芙兒一直都跟著嬪妾,好端端的她怎麼會去京都買藿紫草?嬪妾連藿紫草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這事有問題,一定是有人要冤枉嬪妾!”
她將供詞緊緊攥在手心,身子深深伏倒下去以頭搶地,“請皇上明鑒!芙兒如今就在東偏殿,皇上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將她抓去慎刑司嚴刑拷打!嬪妾真的冇有做過!”
見蕭景珩連她看都不看一眼,她向前爬了兩寸,抓著江德順的褲腿乞求道:
“江公公,你幫我跟皇上說說情,這事兒真的不是我做的!要不先去將芙兒找過來,先把事情問清楚!”
江德順低眉冷眼看著她,心裡滿是鄙夷。
家生奴才都是自幼伺候自家主子的,按說比誰都要親近,
而李常在為了自保,竟然隨口就能說出要將芙兒丟去慎刑司嚴刑拷打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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