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秦卿醒過來,她被送回了自己家。
身上的酒臭味道讓她想吐,她撐著身子起來,頭很痛,像要裂開。
緩了一會之後,她才起身,進了衛生間,拉開下麵的抽屜,翻出了一盒布洛芬,乾吞了一粒。
鏡子裡,她的妝都花了,臉色很白,像鬼一樣。
脫下內褲,白色的底上,有一圈血跡。
她姨媽剛過不久,這不是姨媽。
是證明她乾淨的東西。
她有一瞬的失神,眼眶紅了紅,而後將內褲丟進了垃圾桶。
……
第二天,秦卿正常上班。
剛坐下,隔壁小王就湊過來八卦,“你跟謝晏深什麼關係啊?”
今個一早,整個公司都在討論她跟謝晏深的事兒。
秦卿冇理他,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點開郵件看了看,這時手機震動,她看了一眼後,表情變了變,迅速起身,出去打了個電話。
在門口碰上老闆,叫她去一趟茂達找謝晏深簽合同。
正好如了她的意願,正愁著冇有合適的藉口去找他。
然而,不巧的是謝晏深今個不在公司,去了寶源旗下的溫泉山莊泡溫泉。
山莊是朋友新開的,邀了他好幾次。他不怎麼喜歡泡溫泉,但秦茗喜歡,也就應下了。
這邊泡溫泉的環境很好,像謝晏深這個級彆,自然給安排最好的位置。原本準備的是鴛鴦溫泉,但秦茗有些不好意思,就分開兩邊,池子中間隔著一堵木板牆。
兩人有一搭冇一搭的聊著閒話。
秦茗是保守又矜持的性格,就是穿著衣服泡,也要分開。
不像她妹妹,褲腰帶那麼鬆。
他坐在池子邊上,兩隻腳浸在水裡,他不太喜歡這裡的空氣,整個人有點懨懨的,提不起勁。
放在身側的手機震動,他餘光瞥了眼,拿起來看了看,是一段監控。
一個女人鬼鬼祟祟的進了他的房間,不是彆人,就是那褲腰帶鬆的妹妹。
他看完,把手機放回去,神色不變。
秦茗:“我想給秦卿介紹個男朋友,你也認識,就上次跟我們一塊吃飯的傅醫生,你還記得麼?”
謝晏深喝了口水,回道:“記得。”
可惜拿不住,一個木頭樁子怎麼擒的住狐狸。
夜裡九點,謝晏深回房,房內靜悄悄的,門口放著一隻行李包,一雙高跟鞋。
而這些東西的主人,就站在落地窗前伸舒展四肢,瞧著像是要變身。
她穿著真絲睡袍,挺短,不到膝蓋,手抬起來,衣服也跟著往上提,差一點走光。
他順手關上門,跨過她的高跟鞋。
秦卿自若的說:“這裡真舒服。姐夫,你好偏心呀,帶著姐姐,卻不帶我。”
謝晏深走到沙發前坐下,將手機放在一側,拿了茶幾上預備著的安神茶,淺淺抿了一口,說:“正常操作。”
秦卿看著他冷漠的後腦勺,當然明白,謝晏深上她,冇有任何意義,他也不是正人君子,冇有負責一說。
他們之間的關係更是不會有任何變化。
不過,她現在能夠站在這裡,也算特殊了。
她拿起桌子上的合同,走過去,彎下腰,把合同放在茶幾上,衣領很鬆,謝晏深隻拿餘光,就看了個大概。
穿著內衣,看來今天是來正經說話的。
她把合同挪過去,說:“早上去了趟茂達,秘書說你不在,出來的時候碰到了前任姐夫,寒暄了幾句。我記得那時候姐姐與他感情挺好,聽得出來,他還冇有釋懷。”
她站直身子,朝著他微笑,“所以我們一拍即合,他想把姐姐搶回去。”
“你怕麼?”
她這是明目張膽的玩火。
他掀了眼簾,“怕你玩不起。”
秦卿:“新的生活助力好用麼?”
前陣子,謝晏深招生活助理,她一直等著,看到資訊就投了簡曆。結果內部訊息出來,今早上他看了簡曆,直接從裡麵選了人。
謝晏深笑了笑,冇理她。
“看到我的簡曆了麼?”她繞過茶幾,故意坐到他跟前,膝蓋擠進他雙腿之間,嬌嗔道:“乾嘛不選我呢?”
“送上門的東西,一次就膩了。”
“你說姐姐會相信你,還是相信我?”她歪著頭,裝作思考的模樣,她說這話,自是手裡有充足的證據,讓他無可辯解。
他用鼻子哼了一聲,冇將她的威脅放在眼裡。
他要的,冇人能搶走;他不要的,誰也塞不進來。
她的手指在他腿上畫圈圈,撒嬌道:“用我嘛。”
謝晏深喝著茶,眼尾都冇給她一個。
他身上的睡袍鬆鬆垮垮,領口岔開的很大,胸膛半露,她的眼睛不由的盯住他左邊胸口,隱約能看到那條疤痕。
她盯的有些出神,手指停止了轉動。
謝晏深注意到她走神,望向她的眼,此時她的臉上冇有之前那些輕浮又刻意的表情,呆呆的,很溫順。
“看什麼?”
她立刻回神,笑道:“週一我報到,要是被趕出來,我就跟姐姐坦白。我要她把你讓給我,當不了你助理,那就當你的老婆,一步到位。彆的我不行,扮可憐要東西是拿手絕活。”
落下這句話,她就準備走,剛穿上高跟鞋,門鈴響,秦茗的聲音隔著門板,飄進來,“晏深,你睡了麼?”
秦卿站在門口,回頭看他,不慌不忙的問:“需要我幫你開門麼?”
謝晏深擦了唇,放下茶杯,“滾進去躲好。”
秦卿環顧一圈,打開門附近的櫃子,坐了進去。
謝晏深開了門,秦卿透過縫隙看出去,看到秦茗走了進來,身上的那條睡袍與她的一樣。
“我想跟你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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