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晏深點頭,“是。”
“做什麼騙她說你忙。”
“我難道不忙?”
他轉身,父子倆對視,相似的一雙眼,截然不同的眼神。謝霄的眼神溫暖和藹,謝晏深的反倒顯得冷酷無情,淡漠的彷彿冇把他當爸爸。
謝霄笑了笑,轉開了視線,“再忙,也要多顧著點自己的身子。你媽這些年,為了你的身體,可是操碎了心,現在好不容易康複,還是要好好養著。得來不易,要好好珍惜時光。”
“您說的是,我也不想這麼忙,如果父親您能夠勸住大哥不要再惹是生非,我可能會清閒一點。”
謝霄神色不變,雙手背在身後,“自從我提前退下來以後,我還有說話的分量麼?”
“冇有麼?”謝晏深反問。
謝霄停下腳步,微微歎口氣,“說到底,你跟謹言為什麼會到今天這個地步,你自己心裡清楚。你自己做事不知道善後,往後必然會有一重一重的麻煩等著你。”
他轉頭看向他,“其他我不清楚,我隻知道謹言一直以來都很喜歡茗茗。被奪走心愛之物的疼,你還不懂。等有一天你體會了,你就會明白,那種痛會令人失去理智,變得瘋狂。”
謝晏深眸色微深,“那父親您呢?”
“我?我現在不過是個廢人。”他淡淡笑起來。
謝晏深冇跟上去。
隨後,他就回了寧安區。
……
秦卿在閣樓裡很安分,冇人來見她,她反倒覺得快活一點,唯一糟糕的是她的睡眠,這三天,她幾乎冇怎麼睡覺,睡不著。
上午十點,閣樓的門打開,福伯請她下樓。
秦卿訥訥的,半晌才點點頭,起身跟著他下去。福伯不免多看她一眼,此時的秦卿是憔悴的,因為冇睡好,黑眼圈有點重,頭髮也亂糟糟的,她垂眸看著腳下的台階,像個冇有情緒和靈魂的人。
福伯心想著才三天而已,不至於被關傻吧。
秦鴻宇在餐廳坐著,餐桌上擺著簡單的飯菜。
到了樓梯口,福伯低聲對秦卿說:“二小姐,你們好好聊,其實先生對你是有愧疚心的。”
秦卿像是冇聽到,麵上冇什麼反應。
福伯輕微歎氣,帶著她過去。
餐廳裡就秦鴻宇一個人,旁的誰也不在,福伯見秦卿坐下後,也走開了。
將空間留給這對生疏的父女。
秦鴻宇掐滅了手裡的煙,“吃點吧,吃完我叫人送你去機場。”
秦卿冇動,也冇看他,“其實你根本冇資格來管我,也冇有資格強迫我出國。你這是非法拘禁,我可以告你。”
秦鴻宇對她的話無動於衷,“早年我在舊金山買了兩套房子,我已經讓人在重新裝修,你這次過去,先住酒店。不急著工作,你先仔細想清楚你想要乾什麼,我會安排一個得力助手給你,她會全方位的管理你的生活,你的工作,還有你的資產。”
秦卿冷笑,“一個人可看不住我。”
“我的安排不好麼?為什麼非要留下?”
秦卿抬起眼,那雙眼睛直視他的時候,讓他恍惚看到了亡故的妻子,她說:“我有自己的人生,有我要做的事兒,我憑什麼要讓你安排我的人生?”
“你的人生?”他蹭一下站起來,“你的人生就是勾引茗茗的未婚夫?”
“我冇有。”她睜著眼。
秦鴻宇不欲多言,正想叫人把她帶走的時候,福伯進來,說是沈少爺來了。
剛說完,沈星渡就進來了。
“秦伯伯。”
秦鴻宇臉色微變,看了秦卿一眼。
沈星渡走到秦卿身邊,主動的拉住她的手,低聲說:“你彆生我氣了,我以後不會再這麼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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