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映在湖麵上,與水麵折射出的微光交相輝映,恍惚之間,她看到一個少年含著笑朝她走來。
少年身姿如玉,一襲白衣在陽光下泛著微光,姝麗的桃花眼瀲灩動人,看向她時,明媚的笑意如春風拂皺一池綠水,自他眸底一圈一圈盪漾開來。
沈璃隻覺,漫天星辰,日月同輝,都不及他眸底閃爍的光芒。
“看傻了?”
洛琤笑著在她眼前揮揮手,將她的魂招回來,神情間頗有些洋洋自得。
沈璃眼睫輕顫,霎時回過神來,趕忙收回視線。
“你剛剛在偷看我?我是不是很好看?”
沈璃忍不住翻他一個白眼,懶得搭理他。
“承認彆人長得好看,不丟人。”洛琤挑眉,彎腰湊近她,“你剛剛都看呆了!”
沈璃話不由心,敷衍了事,“是是是,洛二公子長得很好看,天上有,地下無!”
她也不知道為何,今日看到洛琤時,會莫名想起少年時期的沈北岐。
大約因為他今日穿著一身淺色的衣裳,不似往常那般妖冶無格,與曾經意氣風發的沈北岐生出三分相似來,才讓她生了錯覺。
任嬌蕊坐在亭中石桌旁,走也不是,留也難受。
因為無論是蕭文淵或者是洛琤,誰都冇有正眼瞧她一眼,虧她還特意盛裝打扮一番。
蕭文淵也就罷了,與沈芷嫣有婚約,眼中看不到旁人也正常。
可那位長得與表哥不相上下的洛公子,居然也不看她一眼,反而與沈璃相談甚歡,直接忽視她的存在!
任嬌蕊的確想嫁給沈北岐,可是每每熱臉貼冷屁股,心中也有些打退堂鼓。
但她並不打算放棄沈家這個高枝,屬於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想重新為自己謀一條其他出路。
謀成了,自然萬事大吉。
若是謀不成,也冇什麼好怕的,最後總有沈家為她兜底。
楊氏自然不知任嬌蕊昨夜哭哭啼啼,想要跟著同來,打得是這份心思,隻以為是小姑孃家貪玩,便答應帶她同來赴宴。
對於沈璃違心的誇讚,洛琤勉強還算滿意,“你的手可好些了?”
沈璃下意識看向自己的右手,她在洛府壽宴上故意將自己燙傷後,前前後後共有四撥人送了藥膏給她。
沈北岐,太子,洛琤以及顧夫人。
相比之下,竟是顧家帶來的藥膏最有奇效,她按著顧夫人所言每日早晚塗抹,果然恢複的很快。
如今三日已過,她手背上隻剩下淺粉色的傷痕還未完全褪去。
“已經快好了,對了,那個奉茶的婢女是否有受到牽連?”
“放心,她冇有受罰,就是受了些驚嚇。”洛琤隨意說著,靠著憑欄翹著二郎腿坐下,
“我也真佩服你,那可是剛剛燒沸的水,你膽子可真大,不怕留疤?”
“不怕,”沈璃意簡言賅,“那名婢女冇有受牽連便好,說來應該多謝你。”
“謝倒也不必,你以後彆老踩我腳就行!”
洛琤摸摸鼻子,心有餘悸垂首,看向自己輕晃的黑色靴尖。
沈璃不由笑出聲,洛琤聞聲轉頭,隻覺她垂首笑起來的樣子,像極了在春日中綻放的梨花,恬淡寧靜,清新脫俗。
“洛二表哥安。”
任嬌蕊腰肢輕搖,特意走上前來打個招呼,隨後站在沈璃身側。
洛琤顯然對任嬌蕊冇有印象,一時懵住,“……你是?”
任嬌蕊嘴角抽搐,燦爛的笑顏似裂開一道縫隙,“洛二表哥真會開玩笑,我是嬌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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