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琰掃了眼緊貼在胸前的匕首,薄唇勾起,
“沈小姐出門前,準備的還真夠齊全。”
冇辦法,她深知這男人危險,所以在來前,她不敢懈怠。
這些東西帶在身上,用來對付他,還當真能省了許多麻煩。
“快點告訴我,玉佩究竟在哪兒?”
“沈小姐你不是已經搜過了麼,自然不在我身上。”
即便是身處於劣勢情況之下,謝景琰依舊可以輕描淡寫的與她講話。
甚至他看著她的目光裡還帶著幾分玩味。
他熾熱的眼神順著她高聳的雪峰,一點點向下......
沈雲昭明明身著長裙,可卻有一種莫名的羞恥感,縈繞在心頭。
那種全身不適的感覺,真是讓人難受。
手中匕首微微的用力,劃破男人的錦袍,一點點刺向了他的胸口。
沈雲昭控製著力道,意在威脅,所以隻傷及他皮膚表麵。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麼?”
“嘶——”謝景琰倒吸一口冷氣。
然而麵上的表情卻並非痛苦,反而悠然的勾起了唇角:“你不如再用力些。”
沈雲昭有些不解,這男人難道是一個受虐狂麼?
這樣變。
態的話,都說的出來?
她加重了手裡的力道,但男人表情依舊是那般風輕雲淡,還帶著幾分享受。
“許多年都冇有人能傷到我了,”
“昭昭,如今敢這般大膽的,你是第一個。”
沈雲昭狠狠的瞪他一眼,隨即抽出了那枚匕首。
一滴鮮血順著刀尖,滴落在錦袍上,暈染出一朵血紅色的花。
謝景琰目光邪肆,挑釁的看著她。
沈雲昭蹙眉,將匕首直直逼向他的眼前。
謝景琰淡然淺笑:“昭昭,你捨得這樣對我?”
“你閉嘴!”沈雲昭深吸了一口氣。
說實話,眼前這個男人生的極為俊美。
尤其是那眼眸,幽黑深邃,有著一種攝人心魂的力量。
若是就這麼毀了,當真有些可惜。
謝景琰似乎冇了繼續逗她的心思。
“出門時,我留在郊外彆莊裡了。”
“彆莊在何處?”
“京城東郊。”
沈雲昭問到了自己想要的訊息,便拿起一旁放著的大氅,作勢要走。
謝景琰笑了笑,“你進不去的。”
“為何?”沈雲昭疑惑。
“因為那周圍全是我的侍從,若冇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冇辦法進入。”
沈雲昭憤然,“那你快帶我回去取。”
“不巧,我今日正好乏了。”
他邪魅的盯著她,好心建議,“不如我們倆先在此過夜休息,我明日再帶你回去,如何?”
“你又想要耍什麼花樣!”沈雲昭抓緊匕首,憤怒的瞪著他。
“昨晚上你太粘人,今日我著實是提不起來什麼精力。”
......
昨晚上她意識混沌,明明是他在瘋狂癡纏......
這個該死的男人,還真是會顛倒黑白!
沈雲昭將匕首再一次用力的抵住他胸膛,“你信不信,我立刻就殺了你?”
她極力保持鎮定,可那略微發顫的手,還是冇能逃過謝景琰的眼睛。
他眼底的笑意越發玩味:“血腥見多了,你可會做噩夢的,我怎麼能忍心?”
沈雲昭微微皺眉,坐在榻上思考應對之策。
而她身旁,謝景琰安靜地看著她。眼神幽深而清冷。
沈雲昭第一眼見到他時,就察覺他身上似乎是經曆過什麼故事。
他周身間散發出的疏離氣息,拒人於千裡之外。
而他眼裡的堅冰,好似千年不化。
沈雲昭隱約覺著,謝景琰十分危險,他有能力又有手段,自己根本不想與他過多接觸。
可是這個男人不知為何,卻是硬要貼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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