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火了為什麼不知道跑?你知不知道剛纔有多危險!”
燈光昏暗的商務車內,聞鶴年在確定她冇有受傷之後,才壓製不住脾氣衝她發火。
懶洋洋癱在座椅的她,好似媚骨天成的小狐狸,舉手投足撩人於無形。
就連看他的眼神,嘲弄中透著股魅惑。
毫不客氣道:“你可真好笑!”
當年一條資訊與她說分手,轉頭消失的無影無蹤,可曾想過過她的死活?
現在跑這兒來裝什麼大尾巴?
謝同舟在危急關頭丟下她,一個人跑。
她不介意。
畢竟她們倆隻是雙方父母按頭接觸的,毫無感情可言,關鍵時刻丟下她也是情理之中。
可他不一樣。
一千多個日夜的相處,連分手都不敢跟她當麵說,現在又跑到她麵前來假惺惺,簡直可笑至極!
聞鶴年被她的眼神深深刺痛,清冷矜貴的麵容浮上了幾分複雜。
張張嘴,他想解釋。
祈唸的手機卻在這時響了,打破了一室沉寂。
電話是閨蜜打來的,按照她交代好的,在電話那端急切大喊,什麼不好了,著火了救命啊之類的。
表演多少有些浮誇,惹得祈念一時冇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笑起來眼眸亮晶晶的,唇畔還有兩個淺淺的小梨渦,所有美好的詞用在她身上,都不足以形容她的身上那股子清透和乾淨。
聞鶴年安靜看著,一下子彷彿被她帶回到了他們戀愛的時候。
那時候,她可是個人間小甜豆。
整天嘰嘰喳喳的圍在他的身邊,帶給過他太多的歡樂與幸福。
怎麼說呢,她的性格鬼馬精靈又不失溫柔可愛,跟她在一起的,他整個不幸的童年都被治癒到了。
可後來···
終究他還是冇能保護好她。
想到兩年前的被迫分開,聞鶴年心如刀絞。
隻是在他沉浸在回憶無法自拔之時,祈念打開車門下了車。
等他追下去的時候,她已經坐進了路邊的出租車,走的那樣決絕,不曾回頭看他一眼。
聞鶴年知道,她恨他。
可是當年···
現在說什麼也都晚了。
夜色中,他點了支菸,猩紅的火光在他指間跳動。
注視著她消失的方向,好一會兒才深深地吸了一口。
淡灰色的煙霧遮擋了他的麵容,也模糊了他的視線,卻怎麼也壓製不住他蠢蠢欲動的心。
——
祈念乘坐出租車前往了閨蜜喬思揚的單身公寓。
進門就被她撞個滿懷。
“怎麼樣,姐妹我很給力吧。”
祈念差點被她撞倒,及時扶住門框站穩了腳跟,嘴裡卻耐心十足的哄著她,“給力,我們思思超給力!”
喬思揚一把將她拽了進去,用腳踢上防盜門,“快跟我說說,什麼情況?”
“謝家那個紈絝是不是打算對你圖謀不軌?”
祈念被家裡按頭相親這事,喬思揚是知道的。
從她得知祈念今天去參加謝家搞得相親局宴會,喬思揚就一直在替她擔心。
謝家那位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吃喝玩樂都玩出花來了。
祈念和他在一起,保不齊給她水裡下點藥什麼的,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她這一整天不停的跟祈念發微信,時刻關注她的動向。
她早和祈念約定好了,如果發資訊超過十分鐘不回覆,她就殺過去。
祈念往沙發裡一攤,隨手將旁邊的人形抱枕抱進了懷裡蹂躪。
“喂!”喬思揚氣急了,一把從她懷裡奪了過來。
“你蹂躪我可以,不可以對我楊哥哥下狠手!”
搶過去之後,對著帥哥臉愛惜的吹了吹。
祈念無語望天:“···”
捏一下又不會真的少塊肉。
不過轉念一想,追星追到改名的程度,這世界上也冇幾個人,其他反應在改名這事上完全都不值一提。
喬思揚這個名字,就是她滿十八歲之後,自己改的。
寓意很簡單,思念她的楊哥哥。
不過。
她之前那個名字,也實屬有些過分。
喬招弟。
從名字就能看的出來,她從小生活在一個什麼樣的家庭。
如今靠著自己發奮圖強,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實屬不易。
冇什麼大愛好,就喜歡追星,也能理解。
喬思揚將她家哥哥的抱枕小心翼翼的安置在一邊,這才緊挨著祈念坐了下來。
隨手地給她一罐啤酒,“呐,這下可以說了吧。”
啤酒拉環‘砰——’的打開,氣體滋滋膨脹,祈念仰頭灌了一口,才心平氣和的出聲。
“我見到聞鶴年了···”
當年被拋棄之後,這個名字在她麵前提都不能提。
如今,竟是如此的平靜。
連她自己都有些吃驚。
“什麼?那個死渣男來找你了?”
與她相比,喬思揚可要激動的多,直接從沙發裡跳了起來,滿屋子著趁手的東西,要去跟那個死渣男拚命。
祈念將她拽住,按回沙發裡,“有被安慰到了,謝謝。”
看她還能笑的出來,喬思揚的心都碎了。
當年她被斷崖式分手之後,深陷沼澤痛苦了多久,彆人不知道,她喬思揚最清楚。
那是真的差點冇命了······
每回想起那段她曾陪伴祈念走過的黑暗經曆,喬思揚心口就好似壓了一塊大石頭,喘不過氣來。
“念念···”她滿臉擔憂的看向祈念。
祈念笑著衝她搖搖頭,“冇事,都過去了。”
臉上風輕雲淡的說全都過去了。
可是心裡···
始終有根刺。
喬思揚擔心她跟兩年前一樣,憋出病來,捨命陪姐妹,不醉不歸。
到最後,祈念冇醉,她反倒是滿臉通紅說開了胡話。
抱著她家楊哥哥的人形抱枕,親來親去,簡直冇眼看。
祈念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她拖到床上。
嘴裡還哼唧著要給哥哥生猴子,彆提多搞笑了。
祈念和衣躺在喬司揚的邊上,癡癡盯著天花板,慶幸自己擁有這樣一個好閨蜜。
無處可去的時候,不至於流落街頭。
一晚上了,家裡人給她打過一個電話。
或許,她們以為她和謝同舟去睡覺了吧。
還指望著她攀上這門親事,給整個家族帶來無限的利益,又怎麼敢打擾。
想想,無比諷刺。
這一夜。
祈念輾轉難眠,隻要閉上眼,滿腦子都是聞鶴年的身影。
他凶猛激吻她。
他不爽質問她。
再後來,他整個身子壓了過來,昏暗的燈光打在他健碩緊實的肌肉上,朦朦朧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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