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靖,你身為大商皇朝無敵神將,異姓王。”
“自視功高對九公主顏如玉做出禽獸不如之事,現貶為庶民,流放雲州,永不錄用!”
大商邊陲,雲州地界!
一間茅屋內,傳出一聲驚天怒吼:“我,不甘啊!”
茅屋裡麵,一名二十歲上下的男子從草鋪上狠狠坐起,牙齒咯咯直響,然而他臉色卻慘白無色,彷彿得了大病。
他正是曾經大商皇朝無敵神將,一字並肩王,司空靖!
十二歲,加入大商軍隊。
十五歲,以八千殘兵蕩平北方百萬流寇,獲封上將軍。
十七歲,深入敵國以隻身之力,營救禦駕親征的大商皇帝顏天默,獲封大商第一戰將。
十九歲,帶兵平七國之亂,殺敵無數,獲封大商無敵神將,一字並肩王!
戰功赫赫,無人能敵,為大商萬古第一將!
時間,定格在這一刻。
當司空靖帶著七國之王的首級踏入大商皇城時,迎接他的卻是皇帝顏天默的屠刀。
慶功宴上,司空靖被下毒,扔在九公主顏如玉的床上。
顏如玉醒來時髮絲淩亂,衣衫不整,淚流滿麵,楚楚動人。
當場,司空靖被打入天牢,顏天默親手挖去他的丹田,碎去他的經脈,第二天鎖上鐐銬流放雲州,從無敵神將到階下囚僅僅不到一天。
“哇!”
茅屋內,司空靖一口鮮血噴出來,落在草鋪上滲了下去。
他用手擦了擦嘴角上的血,沙啞道:“顏天默,你夠狠,一句功高震主就毀了我。”
在天牢時,顏天默笑著拍拍他的臉。
“你司空靖才十九歲就獲封異姓王,下一步是不是要奪我皇位?”
“所以,你隻能毀滅了!”
此刻,司空靖再道:“顏如玉,你夠毒,曾經的山盟海誓變成我的禽獸不如。”
九公主顏如玉,人如其名,美的不可方物。
是大商公認的第一美女,在此之前曾多次表示對司空靖芳心暗許,非他不嫁。
最後換來的,依然是天牢中的一句話。
“我顏如玉貴為大商公主,你司空靖一介草民出身也配得上我?”
“你的丹田,你的武道天賦我會送給真正應該擁有它的男人。”
話落,顏如玉從皇帝顏天默手中,接過從司空靖體內挖出來的丹田,發出連連嬌笑,轉身離去,不再多看司空靖一眼。
“吱呀……”
就在司空靖回憶這滔天血仇之時,茅屋滿是破洞的門,被人推開。
一道窈窕的身影,端著一碗藥湯走入屋內。
她身段嬌美,臉上卻掛著一層厚厚的黑色麵紗,看不清長相。
“啊?你醒了。”女子見到坐起來的司空靖,下意識叫出聲。
下一秒,女子又看到司空靖嘴角邊上的血,連忙道:“你吐血了?冇事吧?”
三步化兩,女子來到司空靖身前,掏出白色的手帕在他嘴上輕輕擦拭,無骨般的纖纖玉手,讓司空靖仇恨的雙眼微微變得柔和了些。
“姑娘,你是誰?我在哪?”司空靖問。
女子的手稍稍停頓下,眼神不自覺地帶上黯然和羞怯,輕聲迴應:“你忘了嗎?我叫蘇月汐,現在是你的妻子。”
司空靖一怔,妻子?多陌生的稱呼啊。
他的記憶很快就被打開,當他鎖上鐐銬被流放到雲州之時,一名大商皇朝的老太監也拍馬趕到,當著司空靖的麵尋問雲州之主。
“在這雲州地界內,哪個女人最醜?”
不久之後,一名蒙麵女子就被帶到老太監麵前,她正是眼前的蘇月汐。
當場,蘇月汐被老太監狠狠揭開了麵紗,醜陋嚇人的臉讓老太監極為滿意,立即宣佈司空靖和蘇月汐的親事,並且大笑離去。
同時間,司空靖吐血暈倒,直至現在。
蘇月汐見司空靖在發呆,眼中的黯然之色越發強烈,說道:“對不起,如果覺得這個稱呼配不上你的話,那我便不再提了。”
司空靖回過神,苦笑道:“冇什麼配不配得上的,我睡了多久?”
於他而言,美醜已經無所謂了,顏如玉貌若天仙卻心如蛇蠍又有何用?
隻要真心對自己好的,司空靖便會百倍千倍還之。
蘇月汐回道:“已經有五天了。”
五天了,司空靖看了看身上整潔的衣服,身下乾淨的茅草鋪,他明白在這五天受到蘇月汐悉心的照顧,心中又湧出一絲暖流。
腦中,若隱若現地冒出這幾天的記憶。
蘇月汐為自己換洗衣物,擦拭身體,喂水餵飯喂藥,無微不至……
對麵,蘇月汐則受不住司空靖的眼神,慌亂地把藥湯放在木桌上道:“我還有事,先出去了,藥湯放在這裡你自己能喝嗎?”
司空靖點頭,目送蘇月汐急促離開。
看了眼木桌上的藥湯,他苦笑一聲道:“我司空靖如今已是廢人一個,又豈是區區普通藥湯能治好的,可我不甘心啊!”
他奮力盤坐起身,想要調動體內真氣,但丹田冇了,經脈碎了,他一無所有了!
嗡!
突然,茅草鋪上他剛剛吐下的那口鮮血,驟然間亮起血紅色的光芒。
轉眼間光芒大放,竟凝結成一顆透亮的血珠。
哪怕司空靖如今倫為廢人,依然能感覺到血珠內,傳來浩瀚壓抑的氣息。
司空靖滿臉的不可思議,這絕不僅僅是自己的血。
下一刻,腦中傳來冰冷浩瀚的聲調:“吞下萬獸之血,你將成為萬獸之主!”
司空靖全身巨震,眼眸瞪開:“誰?”
“吞下萬獸之血,讓獸血沸騰,重獲新生,可敢?可敢?”
聲音浩瀚依舊,彷彿在激將著司空靖,又彷彿帶著不容質疑的權威!
司空靖死死盯著血珠,再問:“獸血沸騰,那我還是人嗎?”
“可敢?可敢?”那聲音冇有回答,隻是催問。
啪!
遲疑之際,外麵突然傳來重重的抽擊聲。
“啊……”蘇月汐一聲慘叫飛入茅屋內,頓時茅草甩飛,破門炸裂。
一名悍婦踏入,一把捉住蘇月汐的衣領,麵目猙獰地道:“醜八怪?養豬場裡少了一頭豬,是不是你宰了用來餵你的病秧子丈夫?”
說著,悍婦指向茅草鋪上的司空靖。
蘇月汐奮力搖頭:“我冇有。”
啪!
悍婦又一巴掌抽在蘇月汐的臉上,凶狠道:“還敢說冇有?蘇家養豬場除了你這個醜八怪之外,還有誰敢偷豬?”
一絲鮮血,從蘇月汐厚厚的麵紗下滴落,她拚命搖頭:“真的不是我。”
司空靖目睹這一幕,雙眼頓時一片血紅。
想要出手,但身體卻不聽使喚,腦中依然是“可敢可敢”的浩瀚之音。
突然,司空靖仰天咆哮:“有何不敢!”
伸手握住血珠,一口吞下,體內……獸血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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