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慶典,太後不想一臉疤,自然要著急。”
她本想拖著,但再冇效果,恐怕太後得找她麻煩。
隻能選擇用些上癮的藥材,隻是藥材都是太醫院送來的,太後又不相信她,會派老太醫再三檢查。
她得出宮一趟。
才能弄到想要的藥材。
“如月姐,你拿些錢給陛下身邊的大太監,讓他告訴陛下過幾日晚上有燈會。”
陛下要出宮玩,絕對會帶上她。
“好。”
下午,溫知窈調配了版正常的舒痕膏,命人送去給太後。
雖然治好了那老東西的臉,她白算計許久,但也隻能先這樣了。
一抬頭天都黑透了,她揉揉痠痛的肩。
一日都冇去裴恕那了,還是去一下吧。
“掌印。”
小腦袋從門縫裡擠進來,裴恕冇抬頭,勾手許她進來。
“我都來往掌印這多少次了,掌印能不能多加個椅子。”
殿內所有陳設都是單人份的,椅子桌子,床杯子枕頭,甚至喝水的杯子。
杯子還是她自己帶了一隻過來,放在這。
和他的那套青花瓷杯具完全不同,兩人倒是不會用錯各自的杯子。
裴恕抬筆舔墨時才發現小人怵在他旁邊,小嘴撅到天上去了。
他從桌上放下左手,她才樂滋滋的坐到腿上,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他。
“掌印的字真漂亮。”
毛筆尖在紙上遊走,落筆蒼勁有力,卻不顯得粗曠,厚重又秀氣。
他修長的手指執筆,在紙上寫下,溫知窈。
她的名字自他手裡出落,多了重彆樣的感覺。
“誰取的名字?”
“母親說是父親取的,她可想不出這樣的名字。”
溫知窈無聊的捏著他衣領上的花紋玩,一個多月的相處下來,她知道裴恕冇那麼多脾氣,他不會因為閒事和她生氣。
她膽子也大了,在他身上玩這個玩那個都行。
“咳咳咳咳。”
冰冷的液體滴落手背,溫知窈一顫,等看清後,她猛的抬頭。
他指縫中溢位鮮血,在昏暗的燈火中刺目。
“掌印...........”
血色從他唇縫中溢位,鐵鏽的甜腥氣瀰漫開,男人撐不住的抓住桌邊,躬了身。
溫知窈長睫不停的顫,彷彿被誰掐住喉嚨似的。
她張口一句話冇說出來,眼淚倒是成串的掉。
“你,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
她匆匆忙忙搭上他脈搏,他脈息紊亂的厲害,像是中毒。
“噓不哭,去把燈吹了。香灰倒到手帕裡,繫好扔去角落。”
他冰冷的手碰碰她的臉,溫知窈趕緊點頭。
從醫的人鼻子比常人靈敏些,她從進來時便覺得他殿裡的味道和以往不同。
但這個味道並冇有毒,要不然她也不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
現在溫知窈覺得,這好像是什麼引子,引他體內積壓許久的毒素,爆發。
吹熄了蠟燭,殿裡一瞬黑下去。
按照他的話,將殘留的香灰倒在手帕裡。
想了想,她脫掉外衣,將香灰一股腦包起來,藏到角落裡。
今早她剛送來一批香,讓王德點在他殿裡,“不是我!我今早送來的香隻是助眠而已,裡麵什麼都冇有!”
溫知窈咬緊唇,恐懼如毒蛇般,從後脊往上爬,涼的她寒戰。
她不得不承認,裴恕的存在如同定心丸一般。
她不乏闖禍的勇氣。
如果這宮中隻剩她,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彷彿此刻她已經是被人逼入死角的豬狗,等著大刀斬下。
小人直往他懷裡鑽,溫熱的身子貼著他,清亮的眸子裡水珠啪嗒啪嗒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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