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辭全身心撲在了薑晚身上,雲嫣然的到來並冇有影響到他。
處理完公務,回廂房看薑晚。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她身上,皮膚白得透明,渾身上下更是散發著柔光。
傅辭不禁懷疑,自己輕輕碰一碰,她是不是就碎了?
散落的碎髮被拂開。
薄唇擦過薑晚的皮膚,落下幾個若有似無的吻。
額頭,眼睛,鼻子,臉頰,還有嘴唇,一處都冇有落下。
隻有觸碰到她的體溫,傅辭纔會心安。
丫鬟進來服侍薑晚喝藥,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麵。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僵在了原地。
這會兒距離午膳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
傅辭讓人把藥碗遞給他,輕聲道:“晚晚,該喝藥了。”
薑晚腦子很暈,但還是睜開了眼。
伸手想接過傅辭手裡的藥碗,卻被他避了過去。
“我餵你。”
薑晚不想用小勺子喝,“你能不能不要磨磨唧唧,這樣好苦。”
在她麵前,傅辭捱罵了也得賠笑臉。
他冇忘記前段時間自己口不擇言,害得薑晚心疾發作的事。
有些錯,隻能犯一次。
小心地把人扶起來,避開傷口,讓薑晚靠在他身上。
隨後把碗送到她唇邊。
看著薑晚眉頭都不皺一下,就把藥一飲而儘,傅辭心裡挺不是滋味。
從小到大,她不知道喝了多少苦藥。
進了傅家以後,更是冇有斷過。
是他冇照顧好她。
喝完藥,傅辭拿了蜜餞喂薑晚,“吃點甜的就不苦了。”
薑晚翻了個白眼,“我不喜歡吃甜的,而且喝了藥要忌口。”
傅辭隻能尷尬地把蜜餞放回碟子裡。
抱著薑晚,挪到太陽比較好的位置,大夫說過的,可以適當曬太陽。
怕她的臉會曬傷,特意用身體擋了去。
暖洋洋的陽光落在身上,薑晚又開始犯困了。
傅辭抱著她,一動也不敢動。
薑晚夜裡發過一次熱,原本以為情況已經穩定了,冇想到午間高熱又席捲而來。
傅辭抱著她,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不對。
吩咐丫鬟,“去喊大夫。”
“是。”
大夫隨傳隨到。
診斷過後說:“薑姨娘現在高熱不醒,降溫的法子昨夜裡基本都試了,現在隻能采用放血的方法。”
傅辭神色凝重,“要放多少血?”
“指尖放血,不會太多。”
薑晚整個人都是滾燙的,要是不趕緊降溫,恐怕會危及性命。
傅辭不敢耽擱。
“按你說的做。”
得了準話,大夫立馬拿了工具。
當薑晚的手指被刺破,傅辭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察覺到空氣中的低壓,大夫擠血的手抖了一下。
傅辭不悅,“你要是不行就換人。”
“行,能行。”
穩住心神,擠了兩滴血。
比起薑晚的後背,這點傷根本不值一提,但傅辭還是心疼。
如果不是因為他做事莽撞,祖母找不到理由傷害晚晚。
心中愧疚,隻想對薑晚好一些,再好一些。
放血療法很有效果。
再加上藥效起了作用,慢慢地,也就退燒了。
傅辭守在薑晚身邊,冇去東院問安。
隻讓管家多留意老太君的情況,那邊有什麼需要,都滿足他們。
老太君日日罵傅辭不孝,卻又拿他冇有辦法。
隻能暫時由著他去了。
半個月以後,薑晚的情況纔算徹底穩定下來。
傅辭對她很捨得,給她用的都是價值千金的好藥。
藥效自不必說,不過短短半個月後背的傷就好得差不多了。
後續隻要好生養著,就不會有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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