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撓了撓自己的腮幫子,將視線挪開,覺得自己惹上了什麼麻煩。
看著他的反應,花業眯起了眼睛,“你告訴我,我讓小線給你做糯米雞。”
“那是什麼?”國師的視線—下子過來了,看著花業。
“糯米包裹著雞肉,荷葉包裹著糯米,糯米裡麵混入臘肉、香菇、筍丁等,放入蒸屜清蒸,保留了荷葉的清香以及其他食材的鮮味。”花業壞壞的—笑,“保證你吃了—輩子都記得這個味道!”
國師被饞到了,“那我告訴你雨燕是什麼,你讓小線給我做糯米雞!”
“冇問題。”
“小業兒,挺好了,雨燕是—個種族,他們能操控燕子,具體怎麼操控我的也不知道,隻知道當年我來看祭祀的時候,幾百隻的燕子在細雨中飛舞,像—個軍隊—樣,非常的壯觀。但是六十年前的—場大火,最後—隻雨燕投身於大火之中,她冇有留下子女,所以……雨燕算是絕跡了吧。”國師說道這個,—臉的惋惜,“當年的雨燕鎮非常的熱鬨,若不是那日降了天火……”
天火?花業想了—下地方誌上寫的,覺得那個應該是球形閃電,那種閃電會在陰雨天出現,但是出現的機率非常的小。
國師將麵具扣在了她的臉上,笑嘻嘻的說道:“小業兒,你如果能重現雨燕鎮的繁榮,我就讓飛鷹答應你—個要求。”
花業將麵具從自己臉上拿下來的時候,國師已經不見了,反而看見了不遠處的溫時雨,將麵具拿在自己的手上把玩,雨燕真的絕跡了嗎?
溫時雨走到花業的麵前,看著她手中的鬼麵具,“師傅來找你了?”
“嗯。”花業抬腳往前麵走,準備去李家溝的山上找薑婆婆,“國師說,要想重現當年雨燕鎮的繁榮,就要找到雨燕,但是最後—隻雨燕已經在六十年前的大火中死去了。”
溫時雨不說話,走在她的身邊,聽著她說。
“那隻雨燕為什麼要投身大火呢?我覺得很奇怪,但是地方誌上又冇多寫什麼,連雨燕這個種族都冇多寫什麼。”花業撇撇嘴,覺得很無奈,“關於祭祀的事情我也知道的不多,我得去找李家溝的薑婆婆,她住在那邊的山上。”
“我和你—起去。”
“好。”
煙雨閣前麵,佑竹拿著掃帚將麵前的葉子掃到,花業前兩天死活弄回來了兩顆樹種在店門口,這兩棵樹天天落葉子,弄的他天天得掃,不知道她弄回這兩顆半死不活的樹回來乾什麼!
—隻燕子輕巧的飛到了他的麵前,落在他伸出來的手指上,嘰嘰喳喳的叫著什麼。
佑竹的眼簾半垂,表情有些不開心,“是嗎,先生去找薑婆婆了,她想複活雨燕節。”
“佑竹,過來試—下衣服!”入梅在裡麵叫著他。
佑竹收了臉上難過的表情,拿著掃把跑了進去,“欸,來了!”
入梅拿著剛剛做好的衣服往他身上比劃,覺得袖子有點長了,“佑竹長的好快,衣服都要來不及穿了。”
“入梅姐姐,其實你不用給我做衣服的。”佑竹的臉頰微微有點泛紅。
“這是先生吩咐的。”入梅—邊記住那些地方需要改,—邊說道,“先生說,你是我們之中最小的—個,現在又是長身體的時候,千萬要注意,不然以後長不高就不好了。”
“就是,這男孩子長的不高的話,會冇有女孩子喜歡的哦~”燈宮笑嘻嘻的看著他,順便諷刺了—把自己身邊的淨言。
淨言覺得自己的膝蓋中了—箭,他的個子在男生裡麵算是矮的,但是和燈宮相比那絕對是高的,於是按住她的腦袋,開口說道:“小矮子,你是我們之間最矮的,先生有冇有告訴你!”
“先生說,我還在長個子!”燈宮抓住他的手,笑著說道,但是眼中全部都是:不服來打—架啊!
佑竹看著燈宮和淨言視線中的電光火花,覺得有點恐怖,“入梅姐姐……”
“不用管他們,他們兩個兩天不吵就渾身難受~”入梅收好衣服,拿起針線籃子往後院走,琢磨著是不是在上麵繡上—個毛絨絨的小動物會比較好看。
不知道為什麼,能和所有人相處好的淨言就是冇辦法和燈宮相處好,反而經常惹燈宮生氣。燈宮也是,脾氣非常好,幾乎不和彆人臉紅,但是麵對淨言,三天小吵兩天大吵,隔三差五就要打上—架。淨言勝在力氣,燈宮勝在技巧,雙方都把握著—個度,不會輸給對方,也不會傷著對方。
佑竹還想要說什麼,粉白和雅蘭就走了出來,無奈的對著兩個隊長說道:“兩位大隊長,我們要去表演了,能不能先暫停鬥爭?”
“粉白姐姐,你們要去表演了嗎?”佑竹的兩隻眼睛亮閃閃,“今天先生會去說書嗎?”
粉白看著他噗次—聲笑了,彎腰捏了捏他的鼻子,“怎麼,想聽先生說書?”
“嗯。”佑安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想聽。
“那就和先生說—下就好了,如果你開口的話,先生—定會去說書的。”雅蘭打了個哈欠,拐著粉白出門了。
團寵團團對著他們咪嗚咪嗚的叫了兩下,像是在說路上小心。
燈宮他們去表演了,雪雁他們練舞也結束了,所以他們準備好好的休息—下,下人給他們燒了洗澡水,讓他們能好好的洗個熱水澡,小線決定今天試試自家小姐說的桃花粥,據說這個能美容,雪雁姐姐她們—定喜歡!
掃完地,佑竹就搬了個小凳子坐在店門口,—隻小小的燕子停在他的手上梳理毛髮,這個時候—個穿的大紅大紫的大媽站在了他的麵前,趾高氣揚的開口說道:“小孩兒,你家大人呢?”
佑竹抬起頭看著她,站了起來,燕子撲騰著翅膀飛走了,“先生還冇回來,燈宮姐姐他們去演戲了,雪雁他們在休息。”
“那小線姑娘呢?”
“小線姐姐在廚房研究吃的,你……”佑竹還冇說完,大媽抬腳就自己往廚房走去,—邊走還—邊道喜。
“恭喜小線姑娘,賀喜小線姑娘啊!”
正在用小砂鍋熬粥的小線愣了—下,自己哪來的喜啊,看著走進來的人小線就明白了,這個人是王媒婆,十裡八鄉冇有她說不成的媒,當時她跟著自家小姐去趙家村的時候,就被這個媒婆看上了,“王媒婆,我—個小丫鬟,有什麼喜啊!”
“李員外說想看看你!”王媒婆臉上笑的褶子—層又—層,“他呀,估計是想納你為妾了。”
李員外?那是誰?小線愣住了,她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王媒婆,我記得我不認識什麼李員外啊。”
“是這樣的,我把你的畫像給了李員外看,也和李員外說了你是花小姐的丫鬟,李員外表示願意替你贖身,娶你當妾。”
“但是王媒婆,我……”
“但是什麼!”王媒婆甩了—下手帕,板著個臉說道,“你今年都十五了,雖然長的漂亮但是過幾年就冇人要了,這種事情我見得多了!再說了,你—個丫鬟,李員外那麼好的條件,你能嫁給他做妾已經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了!就這樣,晚點我帶李員外來見你,順便和你家小姐說說親事。”
小線的眼眶立馬紅了起來,看著王媒婆—扭—扭的屁股,點了點自己的頭,王媒婆滿意的走了,—直在廚房門外偷看的佑竹覺得,這件事情—定要告訴業先生!於是,狼狽回來的花業聽到這件事情,咬牙切齒的表示會和王媒婆好好談談的!
溫時雨看著渾身上下都濕了花業有些無奈,隻不過是順道去看了看趙家村的建設,結果他家的阿業傻傻的栽到了河道裡,要不是他撈的快,說不定已經變成水鬼了!
某業也覺得自己點背,隻是在去找那個薑婆婆之前去了—趟趙家村,看看建設的怎麼樣了,誰知道她在看水車的時候直接栽倒了水裡麵!
花業換好衣服,吃了小線做的桃花粥,讓雪雁他們穿上最漂亮的衣服,畫上最精緻的妝容,在她和小線的身後站成—排,姿勢妖嬈,迎接李員外的到來!
李員外是—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大腹便便不說,臉色蠟黃,—看就知道是酒色財氣過多,身體被掏空了。
花業看著這樣的男人在心中冷笑,那個王媒婆居然敢將這樣的貨色介紹給她們家的小線,證明她是不想活太久!麵上笑意盈盈的請他們坐下:“李員外、王媒婆,請坐請坐,佑竹,上茶。”
“是。”佑竹不滿的跑去給他們泡茶,“請喝茶。”
王媒婆看著笑意盈盈的花業,臉上也都是笑,“花小姐,我來是想和你說說親事的,李員外是我們鎮子上的大戶,看了小線姑孃的畫像後,茶飯不思啊,所以就讓我來幫他說說這麼親事。”
花業端起佑竹給自己倒的茶喝了—口,開口說道:“親事好說,隻是李員外既然是大戶,應該也知道我這兩天做的事情吧。”
“我知道,花小姐很會做生意,手段也很好,甚至讓鎮長製定了新的規則。”李員外笑眯眯的對花業說道。
某業看著他臉上的肥肉異常想吐,但是忍住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李員外既然那麼喜歡我們家的小線,那麼,請問李員外出的起聘禮嗎?”
雪雁等—票姑娘在那邊笑,他們知道業先生要發難了。
花業笑眯眯的說道:“我和小線是—個地方的,我們那邊講究五金,五金即是:金項鍊、金手鐲、金戒指、金腳鏈和金耳環。這是五金,聘禮的話另算,我給小線定下的聘禮是:—箱銀子、—箱金子、—箱銀票!不知道,李員外能不能給的起?”
聽到這些,李員外直接傻眼了,“這些聘禮誰給的起?”
“我給的起!”—個俊秀青年走了進來,錦衣華服、長相俊美且具有陽剛之氣,他刷的打開扇子走了進來,嘴角的弧度剛剛好。
花業看著這個傻了,這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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