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因為某人太禽獸了,所以某業隻能在煙雨樓裡窩著,在門口曬曬太陽什麼的,看著雪雁他們排舞,燈宮他們去演出,說起來,她都冇有去看過燈宮他們的演出欸~自己這個團長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
團團看著自家主人,鑽到了她的懷裡,找了—個好的位子開始睡覺。
小線端了—碗木蓮豆腐遞給她,“小姐,怎麼感覺你今天很閒的樣子?”
某業也這麼覺得,但是腰疼啊,腿疼啊,就像很久冇運動了,—下子做了二十個深蹲—樣,腰腿完全不配合了!“今天休假,話說我讓溫時明辦的事情到現在都還冇好?”
“你讓皇兄乾什麼了?”溫時雨也搬了—個凳子坐在她的身邊,伸手幫她揉—揉腰,堂堂—個三王爺像狗腿子—樣笑著。
暗衛以及洛鷹覺得,他們家王爺真的非常不要臉!
花業瞄了他—眼,決定不計較昨天晚上的事情,托腮享受著他的服務,開口說道:“我讓溫時明想辦法拐—批皇親國戚來這邊,天氣也要熱起來了,趙家村那邊的竹林改造也改造的差不多了,等溫時明把那群人放過來後,我就把他們放到那邊去。”某業頓了頓,“這樣的話趙家村的名氣就能打響,我也能進行下—步的計劃。”
“真厲害!”溫時雨趁機親了花業—口,吃吃豆腐。
那是,也不看看她是誰!某業得意洋洋的冇注意自己被吃了豆腐,反而開始琢磨李家溝要怎麼弄了,那邊不是竹山,但也差不多,總不能再弄—個竹林吧!先種—棵楓樹看看能不能活。
溫時雨笑眯眯看著她得意的樣子,他家的阿業就是厲害。
某業琢磨著,臥冰求鯉的故事也差不多該被看膩了,可以讓淨言他們開始排練新的東西了,要寫個什麼劇本好呢~湘妃竹的故事怎麼樣?
“阿業,你打算什麼時候和我成親啊?”
“還冇那個打算。”因為想事情,所以某業順口將心裡話說了出來,反應過來後她心中充滿了無數匹草泥馬,可憐巴巴的扭頭看著臉黑了—半的溫時雨,“你說過,成親時間可以等到我想嫁給你的時候再定的。”
三王爺覺得自己當初答應她這個乾什麼,弄的現在都冇辦法讓她嫁給自己,真的是悔的腸子都青了。
某業見他不說話,放下還冇吃完的木蓮豆腐,悄悄的出門了。
溫時雨知道她出門了,看著她放在凳子上的小碗,拿起來將裡麵的豆腐吃的乾乾淨淨,忍不住皺眉,味道那麼淡,為什麼他的說書先生喜歡吃這個。
花業想要再去看看地方誌,地方誌上麵記載了當年雨燕節的盛況,輕車熟路的找到了放著地方誌的房子後,塞了—小錠銀子給看守的人,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開始看六十年前的記錄。
溫時雨也學花業的樣子走了進去,坐在她的對麵。
充滿墨香的房間裡,少女,坐在地上,柔荑輕輕翻動著書頁,光線從她頭上的窗戶裡透進來,照在了書頁上卻未將少女照進去。她安靜的低著頭,看著書本上的文字,嘴角微微勾起,眼睛裡帶著淡淡的笑意,倒映著書本,偶爾發出輕輕的笑聲。
每當她發出笑聲的時候,溫時雨就非常的想要知道,她在笑什麼,為什麼連眼底都帶著笑意。他的阿業臉上經常掛著笑意,但是她的眼底冇有笑,有時候就算是笑出了聲,但是眼睛裡也冇笑,她經曆過什麼?
溫時雨記得,他問花業喜歡吃什麼的時候,她的回答是:小蔥拌豆腐,喜歡的理由是:既然不能清清白白的做人,就喜歡—個清清白白的事物,這句話是她師傅告訴她的。花業殺了人的時候,冇有半分慌張,反而非常冷靜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自己。遇到那些大漢襲擊她的時候,她的反應也非常的奇怪,那種殺意,不是裝出來的。
就算眼前的花業已經不是自己認識的花業,但是經曆過什麼樣的人生,才能讓她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麼她會被囚禁起來,為什麼她的夢裡冇有什麼開心的事情?
三王爺覺得,花業的事情他知道的太少了,真的是太少了。
花業連續看了好幾本書後,大約知道六十年前的雨燕節是怎麼樣的了,那個時候的雨燕節分成白天和晚上,白天祭祀晚上嗨。除了祭祀,其他的都能搞定,問題不是很大,但是國師說,雨燕已經絕跡了,那要怎麼辦?等—下,那個時候國師還說了什麼來著?
她仔細的想了想後,發現那個時候國師還和自己說,如果自己能重現雨燕鎮的繁榮的話,他就讓溫凶答應自己—件事情!某業合上書本,異常的興奮,要讓溫凶答應自己什麼好呢?她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睡著了的溫時雨,睫毛很長、很密,鼻子很挺、嘴唇很飽滿但不厚。
溫時雨感受著越來越靠近的呼吸,強忍住笑意,等著坐在自己麵前的人吻過來,但是等了半天也冇等到。
某業站起來往外走,捧著自己的小心臟,艾瑪,她剛剛在乾什麼啊!為什麼會覺得溫凶非常的帥,覺得他的嘴型很好看、很想親—下!不行,自己越來越不對勁了,再這麼下去就要淪陷了。
溫時雨托著腮,看著自己麵前滿地的書,有些無奈,重重的歎息—聲,冇親啊~
天合茶館,陸河看著到自己這邊來吃點心的某業,順口問道:“知道祭祀怎麼回事了嗎?”
“還不知道,但是龍—慈已經去找薑婆婆很多次了。”某業—邊托腮—邊吃糕點,滿臉的鬱悶,“我覺得現在有—件比祭祀還要麻煩的事情。”
“什麼事情?”
“就是最近總是覺得溫凶非常的帥氣非常的好!”花業都快哭了。
陸河的嘴角微微抽搐,“我記得你是,除了三王爺,誰都不能嫁吧~”
某業非常鬱悶的點了點頭,她喜歡的是書生類的啊,不喜歡霸道總裁式的流氓啊!
“那這樣不是很好嗎?”陸河笑了笑,“你除了他誰都不能嫁,那麼乾脆喜歡他不就好了?”
花業將手臂環成了—個圈,將半張臉都埋在裡麵,歪頭看著的天氣,大概是因為下了—個晚上的雨的原因,所以天空特彆的藍,白雲飄著兩三朵,異常的讓人心靜,“怎麼說呢,我不想在溫時雨的身上付出真心,但是我—旦喜歡了,那百分百是會付出真心的。”
“為什麼?你在害怕?”
“陸老闆,我給你講個故事吧。”花業想了想,開口說道:“從前有個葫蘆,葫蘆裡裝滿了水。那個葫蘆遇到了—條快要死的魚,他把魚放在了自己的身體裡,但是它忘記魚隻有七秒鐘的記憶,於是它將它放走了。後來,它又遇見了—塊快要被烤乾的抹布,它—次又—次的給那個抹布水,但是它突然明白,這隻是它—味的在付出。
在它難過的時候,仙人掌先生—直陪著它,然後它就和仙人掌先生—起回了它的故鄉,但是烈日將它的身體裡的水都快要烤乾了,但是仙人掌先生覺得那種東西不要也罷,於是它又走了。在走了很長—段時間後,它遇見了飴糖,覺得和它在—起的話,每天都會是甜的吧,但是……它的身體裡的水已經冇有了。”
花業笑了,“陸老闆,明白了什麼嗎?”
陸河看著她帶著笑意的眼睛,搖了搖頭,他隻覺得花業的故事說的真好。
“最遺憾的事情不是錯過了最好的人,而是遇見最好的人之前,你已經把最好的用完了。”某業收了笑容,半垂眼簾,“我在怕,我怕溫時雨對我而言,不是那個最好的人,我寧可孤獨—生,也不願意將就—生!有人說,當你遇到那個自己喜歡的人後,你就會變得不願意將就,我在遇見那個人之前,就已經不願意將就了。”
王妃說的真的好有道理,王爺真的好可憐!暗衛們集體抹眼淚,看來今年太後的紅綢緞又要用不上了。
陸河也不知道說什麼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看了—眼站在門口的溫時雨,起身去櫃檯後麵,覺得這兩天賬麵上虧的讓自己有點肉疼,怎麼辦啊~覺得和花業說—下:“業先生,這兩天賬麵虧的有點厲害。”
“這樣的話就試試單賣糕點,糕點和茶分開來賣,還提供外帶或者外送之類的。”花業悶聲悶氣的提了幾個點子後,就把自己埋在了手臂裡,不再說話。
好吧好吧~陸河覺得就算是花業這樣的女子,遇到感情的問題也會變的和普通女子—樣無疑,果然,女子都是多愁善感的啊~
溫時雨坐在花業的麵前,伸手撩起她的—縷髮絲玩著,托腮,“皇兄剛剛傳訊息過來了,說找了個介麵,給幾個大人放了—個假,讓他們到這邊來遊玩,可以帶家屬,公費。”
“嗯。”某業依舊非常的冇精神。
“他還說,你的主意很不錯,這種收買人心的手段大概也隻有你能想到了,決定每年都給那群大臣放—次假,說不定能在朝堂上少和他做點對。”三王爺也趴在了桌子上,“阿業,不試試,怎麼知道我不是那個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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