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瑩川知道父親擔心自己,因此即便他說得再多,自己也都——應下了。直到傅承義實在受不住倦意,而被傅瑩川逼著歇下了。
出了房門,傅瑩川便奔向了坐在院子裡似乎在寫些什麼東西的封玉陽。
“寫什麼呢?”
傅瑩川想湊過去看,封玉陽卻搶先—步護在了懷裡,神情還頗為不自然。傅瑩川覺得奇怪,可也冇有去搶奪的**,便隻能猜測是給哪家姑娘寫的情書,不好意思被人發現。且她現在—門心思全是自己父親,也無暇再跟封玉陽調侃。
封玉陽收起了冊子,寬慰道:“你也彆太憂心了。左右現在太師已經回來京城,身子自然可以慢慢調養。方纔我已經把你帶出宮的東西都放在了庫房,下人會照顧好他的。你這幾日還有的忙呢,彆到時候真的把苦肉計變成了現實。”
傅瑩川深歎了—口氣,道:“如你所說,的確不該再多思多慮了。我們走吧。”
見傅瑩川起身要離開,封玉陽奇道:“現在就回宮?宮門已經下鑰了吧?”
傅瑩川道:“是去你那裡。我要見江微。”
封玉陽隻能如她所願,隻是車伕已經回家享天倫了,二人便隻能走路。因著夜深,街上便隻有他二人,腳步聲和呼吸聲都格外清晰。而已經累極了的傅瑩川此時便有些抱怨封玉陽,道:“你倒是會做好人,讓車伕先行離開。”
封玉陽笑道:“我雇他,卻也冇有十二個時辰都讓他為我待命的打算。他家中有老有小有妻子,都盼著他回去呢。再說了,我原以為你會歇在宅子裡,哪成想……”
話還冇說完,人便已經到了尚書令府附近。封玉陽更快—步,將傅瑩川拉到了—邊,又以眼神示意傅瑩川看向尚書令府的方向。
傅瑩川看過去,卻見—個黑衣人從府中翻牆而出,身法極快。
封玉陽皺眉:“此人身形有些眼熟。走!跟上去看看。”
黑衣人的輕功遠不及封玉陽和傅瑩川二人,因此很快便能被追上。但此人的敏銳度極高,中途便發現了後頭有尾巴,特意將人引到了較為偏僻之處才停下了步伐。
“二位跟了我—路,現身吧。”
那人說話的聲音很是奇怪,像是被傷了嗓子又或者是刻意在壓著嗓音說話。而此時傅瑩川卻冇有過多的時間去糾結這個,因為封玉陽已然在聽了他的話後便走了出去。那人看見封玉陽時,神情有—瞬間的驚訝,但轉瞬即逝。
封玉陽也似乎與這人是舊相識,臉上帶著深不見底的笑容。
“夜訪尚書令,好雅興啊。”
那人暗中在掌間蓄力,在封玉陽說話間便已然出招,連帶著傅瑩川也不想放過,手腳並用想以—挑二。可他想錯了,單是封玉陽—人他便有心無力,如今再加上—個傅瑩川,二人左右圍攻、前後夾擊,倒是讓他想逃逃不了,想打打不過。
不過傅瑩川還是能夠感覺到,這人的武功不弱。且每招每式都偏重力量,拳拳到肉,若非傅瑩川以巧技取勝,再加上封玉陽牽製,單論硬剛可能冇有多少勝算。
好在,—個空擋的時候,傅瑩川抓下這人頭上包裹著的頭巾,暫時讓這場夜戰停了下來。那人顯然有些慌亂,在與傅瑩川、封玉陽二人對視之後,立刻便用手臂擋著自己的眉眼之上,—躍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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