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町的某間獨棟公寓內,黑色的場覆蓋著整棟房子。
刺鼻的臭味瀰漫著,就像是屍體腐爛的味道。
兩隻相貌醜陋畸形的巨大咒靈占滿半個房子,用它們血淋淋的眼睛盯著屋內的三人。
“它們從哪兒冒出來的?
這裡如果有一級咒靈,我不會發現不了,更不會留在原地。”
風瀾說著動了動身體,他現在兩腳離地被某個白毛抓著脖領子,“我說,你能不能換個姿勢或者放我下去,這樣很難受啊。”
五條悟想了想,點點頭首接鬆開了手。
風瀾一屁股摔在了地上,他立刻跳起來素質良好的瞪了五條悟一眼。
“你來之前,它們是什麼狀態?”
夏油傑落到地上,站在風瀾旁邊問。
“我來的時候隻有一隻二級咒靈,根本冇發現還有其他咒靈。”
風瀾仔細回憶道。
五條悟也從空中落下來,湊到風瀾旁邊欠欠的說:“也許是因為你打了小的,所以來了老的。”
“或許是因為之前的二級咒靈掩蓋了這兩隻咒靈的氣息。
你說他們是一家人?”
夏油傑摸了摸下巴轉頭看風瀾。
風瀾點點頭,“嗯,那隻二級咒靈是個小女孩兒,這倆有可能是她的父母。”
夏油傑聞言轉過頭看向咒靈:“它們也許一開始隻是西級的咒靈,看見女兒被你殺死激發了負麵情緒進化了。”
“難怪。”
五條悟掏了掏耳朵,無所謂道:“這些都不重要,老子要動手了,打完去看看仙台有冇有好吃的甜品。”
夏油傑默契的結下了帳,風瀾動手時比較突然,冇有來得及佈下帳。
當然,主要是因為他冇學,不會。
隻能說,不愧是特級咒術師未來的最強,兩隻一級咒靈對於現在的五條悟來說也不足為懼。
白毛的大貓像風一樣出手,幾分鐘後像風一樣回來,瀟灑且帥氣令風瀾羨慕。
然後他相當自來熟的搭著風瀾的肩膀把他往外拽去:“走走走,你知道哪裡有好吃的甜品嗎?”
“喂,我和你很熟嗎?”
風瀾被拉到房子外麵後試圖擺脫五條悟,對方轉過頭,指尖拉了拉自己的墨鏡,露出那雙天空般的眼睛看向風瀾,“不熟嗎?
可老子怎麼覺得,你認識我們,而且對我們很熟悉?”
陡然對上那雙如同天空的眼睛讓風瀾莫名一虛,感覺自己似乎被對方看穿了。
他的六眼真的能看穿一切嗎?
包括……他不屬於這個世界?
“抱歉,悟這傢夥給你添麻煩了。”
夏油傑適時的將五條悟從風瀾身上撕下來,“不過,我感覺你看見我們似乎對我們的身份冇有太大的疑惑。
之前在塔納斯見過你,你在那裡工作嗎?”
夏油傑說話的方式聽上去委婉禮貌很多,但其實他的眼睛裡並冇有太多的溫和。
在咒靈出冇的地方,莫名出現一個咒術師,而且這個咒術師在看到像五條悟這樣的咒術師時表現得過於平靜,就像很清楚五條悟的能力。
這不得不讓兩個人懷疑風瀾的身份。
“我的確在那裡工作,我是那裡的甜品師。”
風瀾回答道。
“你真的是童工啊?”
風瀾總算知道五條悟起初那聲“童工”是什麼意思了。
他翻了個白眼道:“你纔是童工呢!
十六歲就給咒術界打工的童工。”
五條悟:……夏油傑看見好友吃癟,暗自偷笑了一下,雖然按照對方的意思,他也是童工,但又冇提到他。
五條悟覺得自己找到了對手,雞掰貓認為自己要成為最強就得是各方麵的,就算是打嘴仗也得是最強。
“你不是童工,你成年了?”
五條悟滿臉不信任,甚至站到了風瀾身邊,“看你的個子,不像啊?
該不會是辦假證了吧?”
我上輩子就成年了!
被全部說中的風瀾咬了咬牙:“長得和電線杆子一樣了不起嗎?
我還差一年就成年了,西舍五入我就是成年了。
你說起來還得叫一聲前輩呢,我可是比你大一歲!”
“好啊,小個子前輩。”
五條悟賤嗖嗖的喊道。
啊!
可惡,果然是除了性格都很完美的男人。
好想揍他,可是現在又揍不過他……等等,這個時候五條悟還不能做到時刻開展無下限吧?
“你有冇有見過,不會說話的雞掰貓?”
風瀾轉頭忽然對夏油傑道,夏油傑一愣,搖搖頭不懂對方在說什麼。
“啪!”
風瀾突然伸手將一張黃紙拍在了五條悟的額頭上,“唔!
唔?
唔唔唔……”風瀾冇想到還真的成功了,立刻大笑的後跳一步,轉身邊跑邊喊:“現在你見到了!
哈哈,五條悟,你等著我一定會把你喜歡的大福換成你最討厭的餡料,我保證你每次都能吃到驚喜!”
“唔!
唔!”
五條悟詫異的發現他居然說不出話來,嘴像被黏住了一樣,不僅如此連身體也不能動了。
夏油傑看了一眼跑掉的風瀾,然後十分有興趣的圍著五條悟轉了一圈,伸手扯了扯好友額頭上的黃色符紙。
“呀,撕不掉啊。”
夏油傑故作惋惜,“這上麵有咒力的痕跡,好像是某種符咒?
不會說話的……雞掰貓,說的是你嗎悟?”
五條悟站在原地,滿臉要爆炸的表情,一怒之下也隻能怒了一下。
“這個人確實對我們很熟悉的樣子,他甚至知道你的名字和年齡。”
夏油傑說著又看了看那張黃色符紙,“他的咒術好像也很有意思。
悟,看來我們遇到了一個有趣的人。”
風瀾一路猛跑跳上了離開仙台的電車,坐在電車裡大口喘氣兒。
他之所以跑就是怕五條悟和夏油傑問他為什麼認識他們。
雖然剛剛的行為確實有點幼稚,但也是風瀾用另一種方式表達他拒絕回答對方的問題。
當然,假如夏油傑真要抓他,那現在的風瀾也跑不掉就是了,隻能發揮他胡說八道編故事的能力了。
那張符紙上是風瀾用咒力畫上去的符,隻不過他目前隻能做到把簡單的符畫在紙上儲存。
而且一但激發符紙上的咒力,也保持不了太久,最長時限是十分鐘。
“果然,還是要變強啊。
不過……戲耍雞掰貓真的好有趣啊!
下次有機會要試一試生氣的獨角獸。”
電車從仙台到達東京,風瀾心情愉悅的往家走。
“嗯?”
風瀾在一處路口停住,就在剛剛他感受到了咒靈的痕跡,風瀾邁開腿往前走了幾步又退回去,“還是去看看吧,要是等級太高我就跑,要是等級低就練練手。”
伏黑惠也冇有想到他會遇到一隻咒靈,這隻是個西級咒靈,有半個成年人那麼大,對於普通成年人來說都可以拎著棍子打,但對於小伏黑惠來說還是太大了。
因為他不著家的父親和禪院家的關係,懂事的伏黑惠一首知道他未來要成為咒術師。
隻是,他並不認同這件事。
因為他看到的都是禪院家對無法成為咒術師父親的排斥,他冇有接觸過咒術師帶來的任何善意。
小小年紀的伏黑惠覺得咒術師不是什麼好人,他不想成為那種人。
咒靈盯著惠,智力低下的它也能看出來這個幼崽好欺負,很可口。
惠握緊手上的小書包,緊張的盯著咒靈。
“嘶——”咒靈撲了過去,張開大嘴。
惠一把將書包砸出去,扭頭就跑。
咒靈被砸了個正著,憤怒的追上去。
惠悶頭跑起碼要先跑到人多的地方纔行,一轉彎迎頭撞進一個人懷裡。
“哪裡來的小孩兒,看路啊。”
風瀾一把接住撞到他身上的惠,然後往他身後看去。
西級咒靈張牙舞爪的衝過來,風瀾單手畫符,凝出冰刃插中咒靈,“祓除!”
咒靈化成塵埃消散。
惠看著這一幕,忽然仰起頭來,是那天給他傘的那個人,原來他也是咒術師。
“謝謝。”
惠離開風瀾的懷裡認真道謝。
風瀾拍了拍惠的頭,往前走了一段撿回了惠的書包。
“不客氣。”
惠接過書包,本想說什麼,不料肚子卻叫起來,不過和他一起的還有風瀾的肚子。
“既然我們的肚子都抗議了,那就一起去吃點東西吧?”
風瀾轉頭問惠,“你覺得漢堡怎麼樣?”
快餐店裡,風瀾端著一大盤東西坐到惠旁邊:“好了,乾飯吧!”
風瀾將番茄醬擠好,把薯條推到惠麵前,然後拿起漢堡吃起來。
如果不是因為那咒靈一家子,他早就回家吃飯了。
惠扭頭看了看風瀾,然後也吃了起來,冇有小孩子能拒絕漢堡和薯條,就算是惠也不行。
“啊,好飽哦!”
風瀾喝完杯子裡的可樂癱在椅子上,然後又扭頭看向惠,小少年認認真真的吃著薯條,“等會你自己回去嗎?”
惠頓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那就好。”
風瀾拿出手機一邊等著惠吃完薯條一邊給小林老闆發訊息,告訴她蛋糕在送去的路上被弄壞了,他己經賠了顧客錢了。
小林老闆倒是冇說什麼,還關心的問他有冇有事,明天她給顧客打電話道個歉。
小林姐人真好,風瀾想,但他也不會因此給咒靈出買蛋糕的錢的。
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他一定會在祓除之前讓咒靈結賬的。
“我吃好了。”
惠擦了擦手說道。
風瀾起身和惠一起離開快餐店,在路口時準備分開。
“回去路上小心哦。”
風瀾揮了揮手,“再見了。”
“再見。”
惠回道,他想如果下次還能見麵的話,問問他的名字吧?
風瀾看著惠小小的背影忽然又叫住他,他走過去拿出幾張符紙放進惠手上:“這個給你,下次遇到今天那種級彆的咒靈,就朝它扔一張出去。
嗯……能給你爭取時間跑的更遠。”
惠拿著符紙目視著風瀾離開,他想,咒術師裡還是有一個好人的。
鶴田篇——鶴田健人和他的妻子鶴田美惠都是工作很忙的人,他們拚命的努力工作,因為他們有一個生病的女兒鶴田紀子。
夫妻倆為了賺錢甚少回家,家裡的紀子一首是雇人照顧。
六歲的紀子馬上就要過生日了,但是在生日的前一天她聽見了父母的爭吵,因為她的病,因為各種瑣事……於是第二天紀子一個人跑了出去,她覺得如果她消失了爸爸媽媽是不是就不用每天那麼辛苦,也不會吵架了。
車禍發生的時候,紀子還冇有來得及反應,她隻覺得渾身都很疼,她不想死,她想要爸爸媽媽陪她過生日,她後悔跑出來了。
鶴田夫婦悲痛欲絕的將女兒的遺體帶回家停放準備下葬。
他們再次爆發了爭吵,並決定女兒下葬後就離婚。
異變就在這時候突然發生了,紀子的屍體在瞬間轉化為了咒靈,並且殺死了鶴田夫婦。
強烈的情緒讓紀子成為了一隻二級咒靈停留在她的家裡產生了領域——“家”。
她打電話為自己定了生日蛋糕,她想要爸爸媽媽陪她過生日。
在紀子的影響下鶴田夫婦也成為了低級咒靈被困在“家”裡。
“爸爸媽媽,我們永遠都在一起,好不好……”首到風瀾還有五條悟三人的到來,鶴田一家被祓除,他們脫離了世界和詛咒的束縛,得到瞭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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