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伸出手雙手搭在我不停抽動的肩上,默默的捏了捏,給我力量。
良久,我猛的抬起臉,攥緊了拳頭,雙眼猩紅的看著伊凡,低聲嘶吼著,“我要問問他,他究竟要乾什麼?那是我們將近十年的積蓄,我們的全部,是給甜甜的保障!這次我一定要問個明白!”
伊凡搖搖頭,“還不是時候!”
“可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看著他胡作非為!那是我跟甜甜的保障,伊凡你懂的!你知道嗎伊凡,這張卡我們存的時候,他說為了讓我摟著錢心裡安心,特意將卡交給了我,還辦了微信提醒,可是你看到了,錢轉走了,什麼時候轉的?我冇有收到半個資訊,這說明什麼?”
伊凡也無言以對,隻是安慰我不要急。
正在這時,我的電話嗡嗡的震動了起來,我抓過電話看了一眼,真是辛浩然的電話,我頓時氣的拿起電話就要接。
伊凡快速出手,一下抽走我手中的電話。
“給我!”我怒吼一聲。
伊凡看向我,雙手放在我的肩上,看著我的眼睛,很鄭重的問我,“曼曼,你想不想拿回這筆錢?”
我一怔,瞬間回過神來,是啊,我不能就這樣稀裡糊塗的就失去一切,失去本該屬於我的東西。哪怕我爭取了,最後還是失去,那也再無遺憾。
電話已經不再響了。
盯著伊凡冷靜堅定的眼神,我一點點的平靜下來,思維也清晰起來。
“我明白了!”
我抹了一把臉,對伊凡說道,“慶幸在這樣的時候,我還能有個清醒的人陪在我的身旁,時刻提醒我該怎麼做。”
當電話再次響起的時候,我已經收拾好所有的情緒,伊凡將電話遞過來,很鄭重的點點頭,“你行的!”
深吸一口氣,我拿過電話,淡定的滑開了螢幕,“喂!老公!你可來電話了,我問你,我們卡裡的錢呢?甜甜急性肺炎,半夜來了醫院,可是我冇有錢,拿卡取錢,一分都冇有了!怎麼回事?”
伊凡一聽我這樣說,一拍額頭。
可是我瞭解辛浩然,隻有這樣說,才符合我的脾氣,要是隻字不提,辛浩然纔會有戒備。
“啊... ...老婆!你彆急!錢是我用了!回去跟你細說。”果然,辛浩然馬上安慰我,“甜甜現在怎樣?”
“現在還在掛吊瓶,燒到39.5度,有點嚴重,你什麼時候回來?趕緊回來吧!”我故作急切的說道,“我害怕!半夜隻好折騰爸媽來了!你下次用錢,能不能提前告訴我?你不在家,你知道家裡會出現什麼狀況啊?”
這樣的對話,在從前,在正常不過了,但此時對於我來說,保持著這副平淡的語氣,我用了多少的力氣。
我不禁嘲笑自己,也有說謊的天賦。
“我知道了,我儘快回去,你照顧好女兒!我爭取上午辦完事情就返回!”辛浩然安慰著我,“照顧好自己,抽空休息一下,辛苦你了,老婆!。”
對他這樣的安慰與叮囑,我隻是苦澀的一笑。
“那掛了!我這就出發辦事去!”
就在我準備掛斷電話,手機離開耳朵的那一瞬,電話中,傳來一聲嬌嗔。
我聽得清清楚楚,那麼清晰,那麼真切,像似就在耳邊。瞬間將我的元氣,抽得一乾二淨。
那分明就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難不成在我半夜三更抱著生病的女兒,奔向醫院的時候,他正帶著他的情人,在臨市愜意的翻雲覆雨?
我不敢再繼續的想下去,喉嚨湧上一股腥鹹的味道,一屁股墩坐在病床上,手機‘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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