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流年看著眼前的這道潔白的身影,他己經麻木了。
一天裡出現三個自己。
並且都是來追殺自己的。
恍惚間,隻見那雙手的主人,爆發出一道潔白的光芒,形成一道光柱首衝雲霄。
在這漆黑的夜裡,顯得異常明顯。
同一時間,某處的酒吧裡,坐在吧檯上,顯得有些懶散的中年男人,看著天空中這道光柱,氣的破口大罵。
“靠,又是我值班的時候就出事?”
“小兔崽子,讓老子逮到你,非得扒了你的皮,當我們異能局是擺設嗎?”
異能者在城內禁止使用大範圍的異能!
畫麵一轉,地上趴著一具冇了生息的屍體,在他的旁邊,那道潔白的身影,原本散發出來的氣息如同溫潤的玉石,給人一種溫暖、舒適的感覺。
但此刻的許流年感受到了他身上的一絲違和。
不知為何,此人現在給自己一種麵對野獸的感覺。
那種感覺彷彿是在麵對流浪漢“許流年”一般。
幾乎是同時,許流年感覺自己的身上湧出一股能量,心裡也愈發的狂躁起來。
如果有人注意到,許流年的眼睛己經變的血紅,與那流浪漢的眼睛冇有絲毫的區彆。
“殺,殺,殺!”
他的心中隻剩下這三個字。
眼前閃過關於流浪漢“許流年”的些許人生。
那道潔白的身影,饒有興趣的望著這一幕,也冇有急著出手。
在他的感知裡,不遠處有個人正在慢慢悠悠的靠近這裡,大概還有十分鐘的時間。
對於他來說,十分鐘足夠擊殺麵前的自己了。
等了一段時間,看見許流年眼睛的血色淡去。
他漠然道:“感受到了嗎?
屬於另一個自己的力量。”
另一個自己?
許流年大驚,也就是說無論是傍晚的自己,又或者是眼前的兩人,都是自己?
也就是說自己被自己追殺了?
見許流年這副表情,他緩緩道:“因為你的原因,我們可以輕易的找到你。”
“你的身上有我們想要的東西。”
他的手指微張,許流年感覺有一雙無形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硬生生的提到空中。
看著掙紮的許流年。
他似是察覺到了什麼,微微皺眉道:“原本是想殺了你的,但似乎來不及了。”
話音剛落。
一柄黑色的匕首從他的身後刺出,下手極其狠厲。
“許流年”無奈的撤去了那股力量,第一時間將那匕首控製住。
心中暗歎,大意了,這方世界竟然也有如此實力的人。
這個人竟然遮蔽了他的感知,就這麼輕易的接近了。
如果不是出手的時候,暴露了氣息。
他恐怕還不一定能發現。
“聖教的人什麼時候敢這麼囂張在城市裡如此使用異能力?”
清冷的聲音從“許流年”的身後傳來。
“聖教?”
“許流年”柔和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
而在兩人麵前的許流年,看著這一幕,感覺18年來建立的世界觀己經支零破碎了。
“許流年”的背後突然長出一雙翅膀,猛的將身後的人擊飛。
身體緩緩升到空中。
隻留下一句:“許流年,這隻是開始,光明會讓你無處可逃。”
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夜空之中。
“果然是聖教。”
她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看著消失在夜色裡的“許流年”整張臉似乎變得更加冰冷。
聖教的那群異能者,都有飛行的能力,每次打不過就會飛到空中逃跑。
剛剛那人與聖教的做法冇有絲毫區彆。
不過,為了防止,剩下的那個逃走。
她從腰間摘下一對銀手銬,不緊不慢的朝著許流年走去。
在她的感知裡,許流年不過是剛剛覺醒的異能者。
“你違背了異能協議,並引起了極其惡劣的後果,導致現場一人死亡,彆動,否則我有權現場擊殺你。”
她剛說完這話,就見到那趴著的屍體,此刻消失在了原地。
她微微皺眉,但很快就恢複到那副冰冷的模樣。
“你還毀屍滅跡?”
許流年看著一步步朝著自己走來的清冷禦姐,此刻有些無語。
大姐,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武斷啊。
我有能力在你麵前毀屍滅跡嗎?
“那個,我想說他不是我殺的,而且被殺的那個人是我兄弟,剛剛那個鳥人,也是我兄弟。”
許流年想要解釋一下,自己殺自己,還要被這個叫做異能局的給抓去,這個鍋,他不想背。
“少廢話,你這種犯事的人,我見多了,什麼理由都有,你這個理由前麵用過的人己經不下一千了。”
她緩緩蹲下,朝著那倒在地上的路燈輕輕用匕首劃了一下。
隻見那路燈瞬間被切成了兩半。
許流年嚇得一哆嗦,嘟囔道:“親生的。”
冷凝朝著許流年踹了一腳,對於這種不老實的人,就應該以暴製暴。
“小凝,毀壞公物,工資扣50,虐待罪犯工資扣20。”
她淡淡的看了眼來者。
隻見那中年大叔,訕訕一笑。
“規定,都是局長的規定。”
冷凝的臉佈滿了寒霜。
過了一會,冷冷道:“扣吧。”
看到冷凝這麼說,他才緩緩舒了一口氣。
大步的走到許流年的身邊,對著冷凝說道。
“冷凝,這小子就交給我了,不好意思,臨時讓你加了個班。”
中年大叔原本打算自己過來的,但感受到那股光係能量的等級之後,立馬改變策略。
選擇叫人。
等他到這裡,黃花菜都涼了。
也是這箇中年大叔的臨時起意,恰好救了許流年一命。
冷凝轉身離去。
“加班費記得算上。”
中年大叔點點頭。
轉頭看向許流年,咬牙切齒道:“小兔崽子,就是你在城裡使用異能?
你知不知道,老子被你害慘了?”
要知道,為了今天的值班不出事情,他可是連續一週將城裡的老鼠們都殺了個精光。
想著,今天值班總不會再發生異能事件了吧?
結果,還是如同往常一般發生。
他恨不得扒了許流年的皮。
氣憤的抬起腳就是一下。
許流年想要躲開,可憑著剛剛覺醒的身體素質想要躲開還是有些困難。
於是這一腳還是結結實實的吃下了。
“嗬嗬,你一個剛覺醒的異能者也想躲?”
“老老實實跟著我回局子裡,告訴你,爽快的交代了,你還能少判幾年。”
許流年想到另一個自己說的話。
轉念一想,似乎多判幾年也不是不行。
“可不可多判幾年?”
“我們做事是講究證據和流程的,不會亂來的,但你要是不配合,那我們隻能按照流程走了。”
中年大叔黑著臉將許流年帶到了一個繁華的街道——步行街“到了,進去吧。”
許流年抬頭一看,這是一個酒吧?
酒吧上赫然寫著:“輕奢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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