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豪兩人連卷宗都還冇翻開,連基本情況都還冇瞭解。
審訊室的房門就被打開了,
錦衣衛直接將他們今天要審訊的第一個案犯押了進來。
林豪見狀下意識地就想張口斥責,
但看見錦衣衛那身飛魚服,他隻得作罷,不再言語了。
隻得在內心歎道。
“這些打下手的錦衣衛官階都比我高,”
“涉案情況都冇看,就押人進來讓我們審問,”
“這差事,隻怕是得辦瞎了!?”
在錦衣衛詔獄的差事,果然是在瞎辦。
他們就是押著案犯進來,
讓他們這些禦史瞅一眼,
問上個幾句話,
也冇啥東西能問得出來,就直接押了下去。
因為他們審訊的這些所謂的“案犯”,
基本都是被牽連進來的家屬,
壓根啥都不知情,
這擺明就是錦衣衛不想讓他們摻和核心的案情。
林豪、林英倆人雖是有意見,
可一想他們的官階低,的確也是隻能審審這些非核心的“案犯,”
加上林豪又不想招惹錦衣衛,
被他們盯上可是要惹一身騷的,所以也就釋然了。
差事雖然辦得不咋地,
不過好在可以準點散班。
申時剛過兩刻,
林豪就已經回到揚子客棧,
端坐在書桌前,開始提筆寫日記了。
今日日記
早朝時的老朱,狀態不是特彆好,
說話聲音低沉,情緒也很低落。
畢竟老朱今年已經六十有七了,
是一個實打實的老人家了。
可早朝過後我就不那麼想了,
在我林某人心裡,他還是一個孩子,
他居然安排我們這些九品的禦史去審錦衣衛的案件,
這麼餿的餿主意,是成年男子能想出來的?
他還不如讓耗子去給貓咪打工呢。
這一天下來,
我和同僚林英一共審訊了十八波“案犯”,
均是那些科舉涉案官員的親朋好友。
最冤枉的一個,從鄉下投親而來才三天,就被抓進詔獄了。
按錦衣衛的慣例,這些人都是核心從犯,和要主犯一起伏誅。
這不妥妥的冤獄。
這些涉南北榜案的主犯官員本身就冇有主觀上的惡意,
就是把事情辦砸了,讓朝廷潛藏的黨爭、南北不平衡等大矛盾暴露了。
而矛盾已經找到瞭解決的辦法,
可這些官員和被他們牽連的親朋好友,卻隻能枉死。
這是數千條人命啊!
留著他們一命,將功補過不好麼?
明顯,老朱之所以大動乾戈,是因為南北勢力各自勾結,抱團取暖,成了黨派。
不管是科舉涉案,還是南北站隊涉案,
這些南方和北方的有學之士,是地方勢力的代表,他們背後有地方勢力的支援。
應該把他們全部南、北對向流放了,去辦教育興學。
把南邊的派到北邊去辦學,把北邊的派到南邊去建設。
然後再給他們畫一個餅,許諾,乾的好能回來。
這樣一來,他們背後的勢力就會支援他們,想辦法幫忙。
可是南邊的勢力,想要支援去北方的官員,事倍功半。另一邊也是一樣。
這就會導致,他們被迫和當地勢力合作。
南北的隔閡,會一定程度上的消失。
大明,應該是統一的大明。
還有,這些人也保住了性命,他們哪個不跪謝你老朱的十八代祖宗。
林豪一氣嗬成,
將這後世南北異地為官的製度記錄在了日記之上,
他寫完日記,放下筆。
真為這些“案犯”的命運感到惋惜,
我雖然寫出了不殺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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