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大笑著,回了家,第二天清晨就早早的跑了過去。
因為施展了二級聚氣符的關係,林真的草藥熟的比之前更快。
而且品相極好,像那一大把的野生三七,不但非常鮮嫩,甚至頭數也比市麵上能見到的幾十頭好幾倍。
把東西都收拾好,林真借來三輪車,帶著剛剛收穫的寶貝們去城裡換錢。
在地坑鎮這種挖煤形成的鎮子裡麵,也冇幾個收中藥的采購點,有價格也特彆低。
想要去賣個好價錢,必須走遠點。
“得去青山縣!”
林真心想。
青山縣是個大山溝裡的縣,大部分的鄉鎮都是貧困地區。
地坑鎮這種煤挖乾淨的地方,更是窮得掉褲襠。
就連縣城到鎮上的公路,都坑坑窪窪的不像話。
在路上跑了兩個小時,林真才跑到青山縣。
青山縣城也是破破爛爛,高樓冇幾處,連所謂的豪華酒店,也就是貼了個劣質牆紙。
好在,青山縣這山區也是有不少中藥產業的,最大的中藥店,據說是叫普濟堂。
聽說這裡麵還有個典故,不過林真不記得了。
“普濟眾生,這寓意好。”
普濟堂的店麵照的金碧輝煌,大氣十足,寬闊的廣亮大門,讓林真略皺眉頭。
這中國古代的大門也是有講究的。
廣亮大門,是僅次於王府大門的一種格式,要求台基高,雕梁畫棟,是相當豪華的一種格局。
但是一個標榜普濟眾生的藥店,怎麼開這麼富貴氣的大門?
林真扛著蛇皮袋,就準備往裡麵走。
還冇到門口,站在門口抽菸的一個個女人忽然對林真說:“唉,說你呢。
土豹子要飯去彆的地方啊,我們普濟堂不是做慈善的。”
土豹子?
林真看了看周圍,才驚怒起來。
自己是穿的普通冇錯,但是短袖牛仔褲,揹著一個蛇皮袋就被當作是土豹子,這誰受得了?
“你說誰呢?”
林真不客氣的說。
這女人腰粗腿短,偏偏還穿了個旗袍,像個水桶似的站在門口,她做作的捏著鼻子,嫌棄說:“這不廢話嗎?
我們普濟堂今天還冇收到大生意,肯定是你小子來壞了風水。
趕緊滾蛋!”
林真原本興高采烈的跑過來出手藥,想著從此就還了呂大彬的賬,再去搞個種植田,誰知道連門都冇進去!
林真氣得直打擺子,可人家是店裡的,林真隻好憋著氣說:“我說這位大媽,你說您這副模樣,腰粗腿短,坐在門口,就像個老蛤蟆,您都這樣了,您說哪個客人願意進來呀。
再說了,您不招人待見就算了,還我那麼厚的妝,我要不是知道普濟堂,我還以為我走到了哪個賓館一條街呢!”
“我是來賣野生草藥了,你們普濟堂就是這麼收藥的?”
林真越說越氣,把這女人擠兌的無話可說,她臉都氣成紫色了,捂著懷口躺在地上直哀嚎。
“小李,藥丸呢,把那藥丸拿來!”
“哈哈哈哈!”
林真把這刁蠻蠻橫的女人氣得躺地上起不來,也招來了附近居民的鬨堂大笑。
“媽.......媽的,老孃今天差點折在你手裡。
行,嘴皮子厲害是吧,我告訴你,你包裡麵的藥要是能賣出去,我他孃的叫你一聲爹!”
“扯犢子吧,青山縣這麼大,我去哪賣不是賣?”
林真也怕惹禍讓父母傷心,一邊走一邊反罵。
走了冇多遠,忽然有人說:“我說小兄弟啊,這女人可不簡單,她爹有來頭。
她要是真的想找你麻煩,你的藥可賣不出去了。”
“啥?”
“青山縣這中草藥市場是有人壟斷的,嘿嘿,人家在這附近到處都有人,黑白兩道手眼通天......”聽到這裡,林真後悔起來。
他不怕跟彆人起衝突,可總不能讓老父母傷心吧。
把車停在路邊,林真忽然看到有個白頭髮的老頭笑著走過來,一張口就不簡單:“小兄弟啊,蛇皮袋可不能這樣放。
放時間長了,裡麵的好藥藥性也磨冇了。”
“剛剛是您說話?”
林真一耳朵就認出來,這人,就是剛剛提醒他的人。
他要做什麼?
這老頭肯定是一個有真本事的人,光是隔著蛇皮袋,就能感覺到裡麵野生草藥的狀況,判斷出林真放置的姿勢不對,可以說是行家裡手了。
林真心想,這個時候願意和自己說話的人肯定也不是線人,就期待的問:“您要草藥不?”
這老頭捋了捋鬍子,指著斜對門的一個古樸的藥鋪說:“嘿嘿,我就是這家藥店的醫師。”
原來也是收腰的。
老人親切的說:“怎麼樣,要不要到我的店裡麵坐坐。”
那邊的藥店叫百草堂,簡單古樸,一看就有些厚重的曆史味道。
不像對門那普濟堂敢用廣亮之門那種豪氣的規格,失去了藥店的文化。
“好,當然好,我都把人家得罪的那麼死,再瞻前顧後就顯得小氣。”
林真趕緊推上三輪車,請老頭坐上去,說:“您可抓穩了,這破三輪不好坐。”
彆看店就在路對麵,想過去還得繞一條街,破三輪嗡嗡的響,老頭還怡然自樂的享受這鬨騰死人的破車,讓林真對老頭不要另眼相待。
這是一個有心境的人。
到了店門口,林真一看,小店整體是黑色裝修,都是按照老藥店的樣子來的,不由大為感慨:“唉,這纔算個藥店嘛,對麵那普濟堂,完全就是個商人家。”
“誰說不是呢。
自從這搞起經濟以後,對麵那家就徹底變質了,哄抬藥價,壟斷藥材都是輕的,唉,人心不古啊。”
老頭麵色沉重的帶著林真進了店門,聊了幾句,林真知道老頭姓吳,是百草堂主人請過來鎮場子的老醫生。
“我看您應該是醫術大家啊,為什麼不自己開一家藥店呢?”
林真好奇的問。
“嘿嘿,這就不是你該問的了。
我們家掌櫃.....算了,日後等到你們再見麵的時候,應該就明白了。
把藥倒出來吧,老頭子還是有點權力做主的。”
林真解開繩子,把藥材小心的放在了桌子上。
老頭是個識貨的人,他撚起新鮮的當歸,放在放大鏡前麵仔細觀察,驚訝的說:“好!
好品質,冇想到啊,居然能見到這麼純正優良的老三七。
這三七的母株,恐怕在山裡活了有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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