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門堵上,外頭的人一個也彆放進來,咱們江少要把靈堂變花堂入洞房呢!”
“江少眼光真毒,這許家大小姐今天穿了一身孝,看的我都心癢癢……”
猥瑣的鬨笑四麵傳來。
肅穆雪白的靈堂,早已一片狼藉。
父母令牌前供奉的香火白燭,被人肆意打翻在地,甚至父親的牌位,都翻倒在了供桌下。
許菀身上的孝衣被撕開一條長長的口子,綰好的頭髮淩亂,鬢邊簪著的那朵白菊,早不知去處。
她隻能勉強用一隻手遮掩著胸前。
那個早已被酒色掏空身體的京都紈絝江文州,正一手摁著她,一手,解著身上的皮帶。
她的父親,三日前回京都的途中,遭遇車禍,當場身亡,本就病體孱弱的母親,聽聞噩耗當即暈厥,幾次搶救之後,卻也隨同許父去了。
幾日之內,許菀喪父喪母,如今風雨飄搖的許家,隻剩下她和剛剛成年的妹妹許茶兩人。
妹妹許茶從小身體不好,許家遭逢這樣的變故,許茶傷心過度,一直住院,父母的喪事,隻能許菀一人咬牙支撐。
好在舅舅舅母幫襯不少,若不然,父母的喪事也不會辦的這般排場風光。
今日是最後一天守靈,明日,父母就要安葬。
親朋忙累了幾日,都剛剛回去休息,妹妹許蔻仍在醫院養病,靈堂隻有許菀一個人守著,靈堂外,也隻有許家的幾個傭人。
早就盯上許菀的江文州,就這樣鑽了空子。
“我說妹妹,彆這樣瞪著我……”
江文州騰出一隻手,摸了摸許菀的臉,笑道:“待會兒嚐到甜頭你就乖了,聽話,哥哥一定好好對待你,啊……”
許菀眸中一片赤紅,左邊臉頰有些微腫,是方纔江文州將她摁在供桌上時撞傷的。
可她不覺得疼,她的手已經快要夠到一邊的燭台了,隻要她能拿到燭台,她一定會狠狠砸爛這個狗東西的頭!
江文州俯身,許菀此時也抓到了燭台,她倏然閉眼,正要抬手,靈堂外忽然傳來了車子的引擎聲,旋即卻是一個男人驚惶的叫喊:“江少,江少不好了,是蕭家的車子,蕭家人來了!”
江文州一愣,立時慌亂的放開許菀,胡亂整理著身上衣裳,步伐淩亂向外走去:“確定是蕭家?蕭家哪位來了?”
冇聽說許家和蕭家有什麼交情啊,京都這樣的地界,許家這樣的中等人家,多的過江之鯽一般,而蕭家……
江文州不知怎麼的,忽然打了一個冷顫。
說起來,江家在京都也勉強算個三流世家,隻是,就算搬出來他們江家老爺子,那在蕭家跟前也是完全不夠看的。
因為,江家的老爺子,當年也不過是蕭家旁支的司機出身。
江老爺子在蕭家人跟前姿態擺的極低,前幾年身子硬朗時,還曾親自為老東家驅車效勞,更不要說江文州這樣的晚輩,是連麵對蕭家旁支的傭人,都要客客氣氣的。
“那車,是蕭家長房蕭靖川的……”
江文州立時定住了腳步,而隨著話音落定,靈堂內立刻一片死寂,跟著江文州來的那些人,都驚惶不安的齊齊望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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