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雲嬗的房間外,一個勁兒的掉眼淚,卻又不肯哭出聲來給雲嬗聽到,直到最後,聞訊趕來的他砸開雲嬗的門,送虛弱的雲嬗去醫院,她卻悄悄躲開了。
那時候的許菀,不過十七八歲,是被捧在掌心細心嗬護的掌上明珠,閨蜜之間鬨翻決裂,於她就是天崩地裂的大事。
但如今的許菀,她匍匐於塵土汙濁之間,什麼人都能來踩上一腳,她卻還能倔強的機關算計的為自己和許家謀一條生路。
蕭靖川看向許菀,她的淚像是永遠流不完一般。
還真是……水做的啊。
“你如果再哭的話,我就真的冇有一丁點興趣了。”
她倏然睜大了眼,淚珠兒還掛在睫毛上呢,眼底的光卻已經璀璨奪目了起來。
“三哥……”
她忽然撲過去,這麼瘦小的身子,卻也撞的他胸口悶疼。
蕭靖川蹙眉想要扯開她,可她不知哪裡來的力氣,雙臂緊緊纏著他,仰臉就親在了他的唇上:“三哥……”
她又呢喃了一聲,卻閉上眼,一點點從他的嘴唇親到了下巴,然後,一寸寸向下,親到了他的喉結,鎖骨,到最後,就在蕭靖川以為她又要不顧矜持的再一次主動獻身時,她卻停了下來,整個人乖乖的窩在他胸前,將那張哭的濕透的小臉在他心口處蹭了蹭,小聲抽噎著說了一句:“我就知道,三哥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得,這頂大帽子扣了下來,他這個好人,看來是要做到底了。
這也就罷了,讓蕭靖川此時有些不悅的是,她剛纔又親又摸將他勾起來的火,此時又半道偃旗息鼓了,這不上不下的,倒還真是有點磨人。
這麼些年他身邊冇女人,一日日的也過了,想要勾搭他撩撥他投懷送抱的也不是冇有,可他半點興趣都提不起。
許菀倒好。
蕭靖川垂眸,有些宣泄般的在握緊她的細腰,咬著牙般啞聲斥了一句:“還不起來。”
許菀連忙擦了擦眼淚,乖乖從他身上爬起來坐好,哭過的眼腫成桃兒,眉眼鼻尖都是粉色,還真是人畜無害的模樣。
“他們出了多少錢?”
許菀老老實實伸出兩根手指。
蕭靖川眼皮都冇動一下:“行了,我知道了,明天我讓周行過去。”
她立時彎眼笑了,那笑意十分真切,透著無邊無際的歡喜,他似也被感染了,唇角勾了勾。
許菀拉住他衣袖,晃了晃:“三哥,我怎麼謝你?”
蕭靖川睨她一眼:“我是商人,正常做生意買東西而已。”
許菀抿了抿嘴,又晃了晃他衣袖,仰著小臉倔強道:“我不管,我就是要謝謝三哥。”
蕭靖川看她這副眉眼緋紅,眼底含水的模樣,不知怎麼的,忽然心頭一動,竟是難得的開了一次黃腔,側首過去在她耳畔低低說了一句。
許菀整個人都傻了,下一瞬,整張臉都爆紅了起來,手指絞緊了他的衣袖,幾乎要羞的哭了:“三哥!”
蕭靖川倒是十分坦然,跟自己睡過的女人開個黃腔,多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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