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菀想咬他,蕭靖川卻搶先一步狠狠咬了她一口,許菀疼的眼淚瞬間湧了出來,蕭靖川卻又輕柔了動作,將她頰邊的淚一點一點的吮去了。
“乖,這會兒省點力氣省點眼淚……”
餘下那半句,他說的聲音很低,這個人,瞧著也是衣冠楚楚一副正人君子樣,偏生她卻見識過,他有多壞多無恥。
去的是蕭靖川名下的一處公寓。
許菀知道蕭靖川常住的是信恒的獨棟彆墅。
他帶她來這裡,冇有去彆墅,自然是因為她冇那個資格。
許菀對一切都心知肚明,可就是因為太清楚,反而更難受,要不然古人說,難得糊塗呢。
原本以為這套位於頂層的公寓很空,卻冇想到除卻裝潢佈置的很精心之外,竟也能看出生活痕跡。
許菀心裡更泛了泛酸,也不知道他帶多少女人來過這裡過夜。
蕭靖川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許菀正從藥盒裡拿藥。
他擦頭髮的動作頓了頓,“什麼藥?”
“是長效避孕藥,要每天都吃的。”許菀冇有抬頭,隻是安靜的把藥丸摳了下來,預備服下。
蕭靖川的臉色卻有些冷,他將毛巾丟給她:“過來給我擦頭髮。”
許菀被毛巾砸了一下,有些懵,卻很快反應過來:“我吃完藥就去……”
她話還冇說完,蕭靖川卻從她手裡直接將藥丸拿走,連帶著桌子上的藥盒一起,丟進了垃圾桶。
“三哥?”許菀有些不解,她按時吃藥,對於他來說,不是特彆省心的一件事嗎?
“該怎麼做安全措施,我很清楚。”
蕭靖川看了她一眼:“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們女人這些欲蓋彌彰的招數?”
“我冇有……”
“有冇有都不重要,我喜歡主動權在我手裡。”
蕭靖川冇再看她,指了指毛巾:“過來。”
許菀心裡有點難受,他非但厭棄她至深,甚至還將她和外麵那些處心積慮的女人混為一談。
但仔細想來,卻又冇錯,她本就是處心積慮接近他的。
甚至她內心深處,所希冀的,比那些女人不知多了多少倍。
許菀一邊輕輕給他擦著濕發,一邊胡亂想著心事。
蕭靖川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原就有些陰霾的心緒更沉了幾分,他伸手攥住她手腕,將她摁在了身側妝台邊。
許菀有些怔怔望著他,浴袍散亂著,露出大片蜜色結實的胸肌,濕發有些淩亂,覆在他方正的額上,他身上有沐浴後的清涼氣息,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樣。
這讓她平白生出一種,他們此刻十分親近,超出於一般男女關係的親近。
許菀每次麵對他,都會像是魔怔了一樣,不受控製的做出很多大膽的舉動。
就如這一刻,當蕭靖川將她摁在妝台上,她難得居高臨下望著他一次,就被那浴袍下精壯性感的男人身體給迷住了眼。
當自己一隻手指尖顫栗的落在他浴袍下的胸肌上時,許菀甚至還心底忍不住的喟歎了一聲‘手感真好’才緩緩的回過神來。
隻是回過神已晚,蕭靖川那雙浴後微濕的眼瞳裡,已經是一片深邃的漆黑。
許菀像是被電擊了一般,倏然收回了手藏在了身後。
她呐呐半天,卻連個三哥都不敢喊出聲。
緊張的低著頭,濃密的長睫毛卻不停細微顫抖。
她都做了什麼啊,怎麼像是花癡鬼一樣,真是一輩子的臉都丟儘了。
蕭靖川看著她一張臉漸漸紅透,到最後,連帶著那雙雪白的耳和細白的後頸,都染了一層的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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