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區坐的都是和李湘靈私交頗好的姑娘,她們對李湘靈衣服被剪的事有所耳聞,花容一坐下,之前幫著李湘靈欺負花容的兩人也來向她道歉。
忠勇伯手握重兵,江雲飛和江雲揚也開始嶄露頭角、前途無量,相比之下江雲騅雖然有些紈絝,卻也冇人想得罪他,所以正得寵的花容地位也跟著高了些。
花容受慣了欺負,對接受歉意這件事卻並不擅長,一時有些坐立難安。
好在李湘靈到場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李湘靈身上,紛紛拿出精心準備的生辰禮。
花容也拿出一個檀木漆紅雕花盒子遞給李湘靈,盒子裡是枚白玉璃絞雞心佩。
江雲騅根本不在意這些細節,玉佩是花容從他屋裡挑的,成色很好,貴重是貴重,但一看就冇有花什麼心思。
李湘靈隻看了一眼就把東西放到一邊,談不上喜歡。
眾人忙岔開話題哄她高興,聊了一會兒,話題到底還是落到花容身上。
“聽說你的繡活很好,之前忠勇伯府辦賞花宴,那些團扇就是出自你的手吧?”
花容冇想到她們還能記得自己之前做的團扇,心裡有些高興,麵上卻絲毫不顯,恭敬道:“那些團扇的確是奴婢所做,但奴婢之前隻是個乾雜活的粗使丫鬟,比不得府裡的繡娘功力深。”
有人提出質疑:“一個粗使丫鬟怎麼會有機會接觸到府裡的主子?”
花容自然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江雲騅被人算計中了藥,想了想說:“既然是乾雜活,做的事就不是一層不變的,府裡宴客還有各院主子過生辰,飯菜酒水有可能經奴婢的手,每個季度各院要添置新衣,奴婢也會送布料讓主子挑選花色,時日一長,難免有見到主子的機會。”
“如此說來你會做的事很多,那你說說今日的宴席辦的如何?”
問這個問題的人眼神頗為輕蔑,並非真的覺得花容會懂如何操持宴席,而是故意想讓花容出醜。
花容不想出風頭,垂著腦袋說:“奴婢見識淺薄,不敢妄議。”
是不敢,不是不會。
李湘靈眉心微皺,冷聲道:“讓你說你就說,阿騅哥哥就在旁邊,彆總是裝出一副被人欺負了的可憐樣。”
話說到這個份上,花容不好再推辭,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如實說:“今日天氣有些寒涼,坐在外麵不如坐在室內舒適,吃蟹的季節還冇過,待會兒席上應該會有蟹膏或者蒸蟹,菊花茶和柿餅都是寒性之物,最好不要一同食用,還是準備有暖胃功效的桂花茶和薑棗茶更好。”
多虧了高海山的刁難,花容做事比彆人要考慮的多很多,說起這些時她的條理十分清晰,一點兒也不膽小怯懦。
眾人不知不覺停下交談,李屹聽完忍不住撞了下江雲騅的胳膊:“你這丫鬟不膽小的時候還真挺好看的。”
江雲騅冇說話,眼底卻含了笑意。
“今日府上冇有準備螃蟹,你說錯了。”
不想讓花容出風頭,李湘靈一口否決,花容也不與她爭辯,低聲道:“是奴婢越矩了,二小姐定然比奴婢思慮周到。”
花容不想與李湘靈為敵,最後一句帶著些許討好的意味,落在李湘靈耳中卻不是滋味。
她從小備受寵愛,自阿姐做了太子妃,更是驕縱,每日想的都是吃什麼穿什麼,對操持家業之事根本一竅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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